第13章 哲与铃

去，狭长的影子时而在身后，时而跑到商店的橱窗上。芙芙轻声哼唱着不知道是哪家店铺听到的歌曲，金色的眼睛里盛放着简单纯粹的快乐。

  为了好吃的食物，为了认识的新朋友，为了身边路过带着微笑的人们，为了现在牵着手一起回「家」的这段路。

  白羽落后芙芙半步，目光里所有景色中便一直都有快乐的芙芙。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可此刻白羽却头一次感受到一种被人陪伴的踏实感，同时心中的愧疚却越发强烈。

  “嗯？小白，你怎么又不开心了？”芙芙感受到白羽的情绪波动，立刻回头紧张的看向白羽。

  “对不起，芙芙。”白羽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芙芙的眼睛和她说道。

  “哎？为什么小白要和我道歉？”芙芙疑惑的歪了歪头，十分困惑。

  “因为我一直忽视了芙芙的感受，一直以来都是芙芙在配合我的计划。我都没有想过芙芙需要什么。”

  “没有呀！小白不是一直在帮我收集能量吗？小白那么努力，从来都没有嫌弃芙芙没用。小白最好了！！”

  “不是这样的。

  芙芙当初说过，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有网络，芙芙可以拥有更大的活动空间。

  但这两个月，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待在没有网的空洞里。

  而芙芙就只能看着我训练，根本没有办法连接网络。感知范围也就限制在了我的周围。而我却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点。”白羽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低声道说着：“芙芙今天很开心吧。

  在外面可以联网，可以认识新的人。我都没有想过芙芙可以出来，也就没有想过带芙芙去玩。对不起，芙芙。”

  “那是因为芙芙，所以小白才想从空洞里搬出来的吗？”芙芙晃了晃他们两个的手，弯腰侧着脸去看白羽的眼睛。“小白说是因为空洞没网，我才接触不到别人，不能去玩。

  可是小白不也是这样吗？

  一直一直在空洞里做任务，训练。那么努力又那么辛苦。

  限制我玩的是网络，那么小白，限制你接触他人的是什么呢？”

  “我？”白羽听到芙芙的话愣了一下。

  “是呀！小白这段时间以来，认识的人都是必须接触的，苏珊是意外，乔普大叔是想打听消息，六分街的其他店主是为了做生意。

  要是说唯一没有目地接触的，就只有报亭的嗷呜和路过的邦布了。”芙芙直起身叉腰，绷着小脸问道：“小白为什么不去玩呢？

  我们现在已经找到积攒能量的办法了。可小白一直把自己崩得紧紧的。

  可别说小白你不需要朋友。明明和苏珊说话也好，昨天遇上狡兔屋也好，小白都很开心呀！”

  “我，我没想过这些。”白羽确实被芙芙问住了。“一直以来，我想的都是怎么快点积攒能量，快点拥有实力保护自己。

  生存的压力一直像是追在背后的恶犬。让我不知不觉就害怕的跑了起来。

  而且，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虚构的身份之上。我不能和苏珊坦白来历，也不能放松的和任何人交谈。

  一切往来都是计划推测，为了得到更多能量。

  我这样……也能交朋友吗？”

  “呜～小白！都是芙芙太没用了。我那么弱，又那么穷！连小白都养不起呜呜呜哇—— ——(?ω? )”芙芙说着就大声哭了起来。

  “等等！芙芙这是在大街上！快别哭了！”白羽面对路人猜疑的目光整个人都要麻了。顾不上别的什么，拉起芙芙就往没人的地方快跑了起来。

  “好了好了，芙芙别哭别哭！芙芙才不是没用的系统，如果没有芙芙我早就死了不是吗？”白羽在他们空洞入口的巷子里才停下来，他掏出纸巾边给芙芙擦脸边哄道：“芙芙只是第一次带宿主对不对？

  我们都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芙芙帮了我很多很多，不许再说自己没用这种话了。”

  “那，小白也不要那么拼命了好不好？

  我们可以慢一点攒能量。每次看着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都觉得好痛！

  小白要也照顾一下自己啊！”芙芙揉着眼睛，抽噎着说。“而且，我也不是没有玩。

  其实我在小白不需要系统扫描危险的时候，都一直在识海里看小说来着。我存了好多小说和电影，所以没有无聊。

  我想叫你一起，但是小白一直都很忙。”

  “…………”白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有些许复杂。他觉得担忧芙芙无聊的自己担忧了个寂寞，小系统自己把自己哄的很好呢。

  “小白，你怎么不说话了？”芙芙抬头看向情绪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白羽。然后就被白羽捏住了脸蛋。“呀！痛痛痛！”

  “把小说库存都交出来让我检查一下。有些题材不适合你现在这个年龄观看！我就说，怎么你最近奇奇怪怪的词汇量越来越多。以后给我把阅览模式改成青少年模式。听到没！”

  “呜呜呜～不要嘛！芙芙是数据生命，不可以按照人类标准要求系统呀！

  小白，坏！”

  “我不信系统没有未成年管制。让我看看系统设置。”

  “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