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婚宴

,如今又没有手机,有点事只能一家子出去挨家挨户的找。

  都走出门老远了,老六媳妇又折返回来叮嘱,“大嫂,明早让晚哥儿早点过去,他稳重,我看比其他小媳妇夫郎的靠谱,叫他给我多搭把手,忙活忙活。”

  孟晚听见了回她:“放心吧六婶,明早我早早就过去。”

  “诶!”宋六婶响亮的嗓门里透着喜气。

  晚上宋六婶带了个精瘦的夫郎和三个孩子来常金花家里,三个孩子最大的是个女娘,十来岁,老二是小哥儿七八岁,最小的也有三岁,是个男娃,一家四口人个顶个的又黑又瘦。

  孟晚也瘦,但他身形匀称,腰细腿长,脸颊还有些婴儿肥在,不像他们一家瘦的和难民一样,看着就是吃不饱饭的样子。

  宋六婶忙着呢,将她们娘四个送来交代了两句,又问常金花,“大嫂,那明早晚哥儿和我去,豆腐谁做啊?”

  她也是忙忘了,光想着多多人过去帮忙,但席面订了常金花家二十五块豆腐呢!

  孟晚刚要说豆腐常金花如今也会做,常金花便扯了他一下,阻了他张口。

  “白天豆子我都磨好了,后半夜辛苦晚哥儿点,让他把豆腐先做出来再去你家。”

  老六媳妇感动不已,“好孩子,辛苦你了,明天六婶给你包个大红包。”

  孟晚赶紧推辞,“那到不用了六婶,大力哥成亲是喜事,我也乐意去帮忙的。”

  客气了一番,老六媳妇又急忙走了。

  家里被褥没有多余的,常金花也不舍得将儿子的借着外人用,便将夏天的薄被找出来两套。

  “四弟夫,不好意思了,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还有两套薄的,你和孩子们挤挤盖吧。”

  本以为宋六婶的四弟夫郎,看着是个老实的,应当不会有异议,没想到人家张嘴便问:“你盖的不就是厚的吗?老大老二盖不盖都行,我儿子可不能冻着。”

  那夫郎还抱着儿子从炕上起身,四处打量,毫不客气。

  “咱们五人挤这一炕上太挤了吧?”

  他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一把推开小屋的门。孟晚住的小屋杂物少,他收拾的也干净整齐,那被窝看着就舒服。

  “这屋我看挺好,我带我儿子住这儿,你们五个去那屋睡大炕正好。”他说了就要脱鞋上去,鞋上的黑色脏污不说,那脚一露出来那股酸臭味真是绝了。

  “等等!”孟晚软软乎乎、干净净的床铺眼瞅着就被那双臭脚玷污了,他紧急叫住了。

  常金花也适时开口,“那是我儿子的屋,不方便外人住。”

  那夫郎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又趿拉上鞋走了。

  他一走孟晚赶紧开了条窗缝通了通风,好险好险,那几个孩子看着也不太干净,明晚还有一晚,后天定要跟常金花一起把他们睡过的被褥都拆了洗了。

  “姨,不然你晚上过来和我睡小屋吧?”

  常金花也颇感头疼,“算了,我看这家子不是什么老实人家,晚上我看着点也好。”

  “那如果有事你再叫我。”

  第二天天不亮常金花先醒了,孟晚年岁小,她总是想让他多睡一阵儿。

  孟晚是被豆香味唤醒的,他在温暖的被窝里抽离,换上常金花上次给他做的新袄裙,这个稍薄点,正适合现在穿。

  “姨,我起晚了。”

  常金花拿着碗卤水全神贯注的点豆腐,“不晚,这啥也用不到你,我白天没事还能回来睡个觉,你一会才有的忙,桌上留了豆浆,快去喝了去你六婶家。”

  孟晚冲她弯了眼睛,“姨你真好。”

  常金花仍是板着脸,说再关心人的话都是硬邦邦的语气,“快去吧。”

  孟晚洗漱好后在厨房喝了碗豆浆,里面还有张豆皮,一大碗喝进肚子里温热又顶饿。

  大屋的门帘被掀开了一条缝,女娘和小哥儿对着孟晚的碗底流口水,孟晚甚至都能看见她们嘴角透明的涎液,顺着脖颈滴到又黑又硬的布料里,让那块布料的颜色更深了。

  她们有父有母,孟晚没闲心可怜她们,他也不耽搁,洗刷了碗筷便出门。

  常金花留在家里压了豆腐块,且不说这四口人是来她家借住的,万万没有她来管饭的道理,光说那夫郎的一通做派,她也看不惯。

  那夫郎带儿子起床见厨房没有吃的,嘴一撇抱着孩子去宋老六家了。

  孟晚到宋老六家的时候新夫郎还没接回来,他和一众宋家的年轻小哥儿女娘装扮新房,往床上撒花生红枣,大家都年龄相当,说起话来也没隔阂,真是又热闹又好玩。

  等过了辰时新夫郎跨火盆进门拜堂,宋老六家的宾客们陆陆续续开始往席面上坐,后厨又开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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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忙不得了,年轻女娘小哥儿们都不敢上手,都是与宋六婶交情好的婶子伯娘们掌管后厨。

  宋家是大家族,本家人多,桌子摆的也不少,厨房缺了人宋六婶忙拉了孟晚顶上,先是摘菜,都弄得差不多了他又去切菜,最后菜上的太慢他还换下来个婶子上去开始炒菜。

  掌勺的大师傅都是村里的田伯娘,不是常金花隔壁的那个,这个田伯娘不爱吹牛,人家是炒菜手艺好干活利落,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请她去掌厨,末了给人家封个红包拿些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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