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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又吃了一大口米饭,然后才继续问:“是不是很辛苦?”

  如果他没出事的话,魏悯之就不用小小年纪受这些苦了。

  下矿之前,他也在餐馆打过工,很累,一整天完全没有歇口气的时间,一直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而且因为他年龄小, 工资给得很低。

  想必魏悯之也是这样。

  可魏悯之不该受这份苦。

  叶明泽又开始感到愧疚。

  “不辛苦, 跟你比起来, 一点都不辛苦。”魏悯之说。

  那个时候能让自己一直有事做对他来说多少能够减轻一点点痛苦, 忙起来就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没时间想叶明泽是否还活着, 自己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身体累到极致,他才能勉强睡上一觉,尽管睡着之后也是噩梦连连,至少不会因为一直睡不着觉而猝死。

  他必须活下去, 否则就再也没人会记得叶明泽,没人会继续寻找叶明泽。

  只要没有亲眼看到叶明泽的尸体,他就还有希望。

  这十八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好在上天待他们不薄,把叶明泽完完整整地还给了他。

  叶明泽不信魏悯之的话,怎么可能不辛苦呢,不说魏悯之小小年纪在餐馆打工这件事本身有多辛苦,单单是他的失踪,就足够让魏悯之痛苦了。

  刚和魏悯之重逢的时候,他还想过,没有他在的这些年,魏悯之的生活里或许出现了一些比他更重要的人。

  比如魏悯之的多年好友钟亦儒,比如他的左膀右臂赵谨,还有那个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知道魏悯之对自己的心思之后,叶明泽才醒悟过来,不管过去多少年,对魏悯之来说,他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

  无论魏悯之对他是亲情还是爱情,这一点始终不会变。

  而对他来说,魏悯之又何尝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他们之间的羁绊没有外人能懂,最了解魏悯之的钟亦儒也不能。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俩会好好的。”魏悯之说。

  叶明泽努力把眼泪憋回去,笑着说:“对,我们会好好的。”

  魏悯之看着他,声音很轻:“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叶明泽肯定道:“不会了,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魏悯之笑了起来:“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

  叶明泽给他夹菜,“那我们就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是家里出事之后两个人过的第一个安安稳稳的除夕夜,叶明泽不想把氛围搞得太伤感,很快换了话题,问魏悯之年后都有些什么安排。

  魏悯之回答道:“前些年都是我一个人过,你也知道,我已经没有要走动的亲戚了。有些人家里办宴会会给我发帖子,我不一定会去。今年有你陪我,你想去参加那些宴会吗?不然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

  “旅游?现在安排来得及吗?”叶明泽问。

  “只要你想去,什么时候都来得及。”魏悯之说。

  叶明泽算了算时间,他这边还好,要元宵节过后才开学,魏悯之的公司按法定节假日肯定初七就复工了。

  “去哪?去几天?”

  魏悯之想了想:“去热带海岛晒太阳?还是去北方滑雪?算了滑雪容易受伤。你觉得热带海岛怎么样?”

  叶明泽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魏悯之工作忙了一整年,过年了旅游放松放松也好。

  于是他点头道:“那就热带海岛吧,暖和。”

  魏悯之本来还在想是去夏威夷还是去马尔代夫,或者巴厘岛,结果一问叶明泽才发现他还没办护照。

  “那就在国内吧,三亚也挺好的。”叶明泽说。

  魏悯之有点不高兴,春节三亚人太多了,玩起来叶明泽肯定会拘束很多。

  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他只好拿手机订机票酒店。

  吃过饭,两个人去院子里看了会儿烟花,魏悯之怕叶明泽冷,没多久就牵着人进屋了。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叶明泽脱掉羽绒服,刚吧衣服挂好便被魏悯之搂着腰亲了起来。

  以往家里有程伯和其他佣人,魏悯之都是在卧室亲他。

  今晚只有他们两个,魏悯之便不用再忍了。

  叶明泽张开嘴接纳对方,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心。

  他什么都没想,渐渐沉浸在魏悯之的吻中。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魏悯之已经把他打横抱起来了。

  叶明泽下意识搂着对方脖子,瞪圆了眼睛看他:“你干嘛?”

  “回去洗澡。”魏悯之说。

  只是洗澡那还好,今天没有外人,叶明泽这会儿生怕魏悯之会忍不住想开荤。

  理智上他知道魏悯之不会强迫他,但是刚刚接吻的时候他有感觉到魏悯之那个地方又苏醒了。

  男人血气上头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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