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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她吃两口,在一旁歇着消消火。
然后转过身对也丝道:“奥廉照顾弟妹的方式粗糙,这不算什么大毛病,我们可以遇到再教,现在最首要的,是要让奥廉意识到不可以贸然脱离象群,不仅不可以带着弟妹一起,更不可以单独这么干。”
“之前我们把奥廉保护得太好,他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残酷,今天的事给我们敲响警钟,我们应该提前给他进行点残酷教育。”
“顺带,扳一扳他听风就是雨,没有分辨清楚事实就轻易相信玩笑话的习惯。”桑拉尽可能说得委婉,作为奥廉的姨婆,她实在叫不出蠢崽这样的称呼,“也丝,我觉得,咱们也该重视起奥廉的,的,智力教育了。”
桑拉最后的话,说得这么为难。
让也丝的眸光,有感而发似的深邃起来。
智力教育。
对,爸爸的基因不好,只能靠妈妈后天拼凑。
“行!”她斗志昂扬,答应配合桑拉。
于是——
隔天,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奥廉正沉浸在“太好了我不是臭狗屎”中窃喜,便被无情打断,强压着单独进行了一场血淋淋的残酷教育。
白宁和巴雅以及其他小象不在被教育的名单内,她们被留在一片藤蔓前进食,赛娅负责看着她们。
苏拉、桑拉和也丝,带着奥廉,来到百米开外的东南方位下风口。
此时,地势稍高的上风口,隐隐飘来血腥味。
循着味道最浓厚的方向看去,开阔地上,一只雌性羚羊,正面临生产。
与象群遇到成员生产,集体出动守护不同,这只羚羊的同伴并没有守在她四周,反而一只两只都特意避得远远,就这么边低头吃草,边冷眼旁观她难受。
分娩中的羚羊因为阵痛,站立不安,踢踏着四蹄,抽搐式甩头。
随着痛苦的加剧,她发出虚弱的哀嚎。
可惜,没有任何羚羊给她安慰与回应。
唯有四面八方卷起的飞沙,一次次糊住她流泪的眼睛。
产程进行到后半段,她的后臀,露出了两只湿漉漉的,伴有羊水和血丝的羊腿。
而她突然暴躁不安地跳动起来。
蛰伏许久的鬣狗,呼朋引伴,倾巢出动,瞅准了时机,一齐围攻上前,准备吃掉她的幼崽。
为了自保,也为替幼崽搏一线生机,雌性羚羊原地高高弹跳,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卡在产道的幼崽颠出来。
羚羊幼崽,下地便会跑。
只要顺利降生,总有一点机会从鬣狗利齿中逃生。
遗憾的是,鬣狗群识破了她的计划。
她们互相打着配合,有的负责干扰羚羊视线,有的从后面三方夹击,趁羚羊慌乱无方向乱撞之际,由两只经验丰富的鬣狗张开一口坚硬锋利的牙齿,叼住难产幼崽的腿,冷漠凶狠地往外拽。
可怜的幼崽,没完全出生身上就受伤见血。
羚羊见状发疯一样向前奔逃,这个动作,无意中让被鬣狗咬住腿的幼崽,血淋淋地从产道中脱落出来。
刺鼻的血腥味,顷刻随风四散。
“呕!”
桑拉和苏拉脸色沉重地回头。
“奥——”看见的却是也丝,压低肩膀,把早起吃的树叶和草吐了出来。
桑拉用象鼻拍着也丝的背,安慰她:“你都多大了,这种场面见得还少嘛。”
也丝眼眶发湿:“不好意思,吃多了。”
苏拉无奈地摇摇头,冲也丝身后的空气道:“奥廉,好孩子,吓到了吧,快出来,祖母有话跟你说。”
奥廉没有出现。
苏拉以为他吓狠了,和蔼道:“不用怕,只要你成年前不随便离开象群,乖乖跟着祖母和妈妈阿姨姨婆学本事,你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的。”
“像昨晚那样,”苏拉语气严肃几分,“你贸然带着萨噜离开象群,如果遇到狮群或者鬣狗群,等待你的,就是那只小羚羊的命运,你一定要记住教训,知道吗?”
苏拉耐心等着奥廉的回应。
从前奥廉被保护得很好,苏拉只要提前感知到危险就会带着象群绕路去进食喝水,不会让奥廉看见什么血腥的场面。
而且,她不喜欢在她的领地里发生这样血腥的场面,如果遇到有可以搭把手的情况,会尽量帮忙,今天不是在她领地,为了借机教育奥廉,她狠下心,袖手旁观。
但愿,奥廉今后能对外面的世界心生敬畏,最起码知道,什么是怕。
过了好几秒,苏拉还是没看到奥廉出来。
她心中疑惑,正要探头看,也丝干呕完了,抬头,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象脸惊诧不已。
“妈,”她声音带着颤抖,“奥廉,好像不在我身后。”
也丝弱弱指了指被鬣狗群包围的羚羊方向。
“他,在,在那”
桑拉和苏拉脸色一同变了。
桑拉赶忙回头看,那可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