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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猛一激灵,吓了好大一跳。
奥廉可逮到机会了,见白宁翻身过来,就想往她身上拱。
白宁见他那不安分张着的嘴,脑中有根弦立时绷紧。
“艾玛!我没奶,你别叼!”
直觉奥廉恶作剧瘾犯了,白宁头皮发麻。
为了不吵醒萨噜,她下意识远离赛娅的方向,翻身站起来,往巴雅的方向躲。
巴雅今晚站着睡的,听到动静正迷糊着呢,就看到神似白宁的影子朝她扑过来。
“砰。”巴雅没有任何防御姿势,还以为做美梦呢,前肢甚至主动呈现外八站姿,欢迎白宁到她怀里来。
白宁和她迎面擦过,灵活刹车,俩前肢牢牢勾住她右前肢。
“巴雅,你弟弟,他不睡觉拱我。”
巴雅马上清醒,反应过来奥廉想干什么,脸色一变。
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嘴馋的前科,劣迹斑斑。
她侧压耳朵,安抚白宁,同时当前一步,用额头顶住了牛犊一样冲锋过来的奥廉。
“找揍呢吧,不准骚扰白宁。”
奥廉不想挨揍,又当起了告崽。
“姐,她说萨噜是小猪。萨噜不是象吗,怎么会是小猪,她乱说。”
“所以我追她,你别揍我,我跟她讲道理呢。”
巴雅敷衍地嗯了声,将他推远。
“白宁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萨噜是小猪,萨噜就是小猪,哪天她说你是臭狗屎,你就是臭狗屎,明白吗?”
奥廉的象脸,呆住了。
首次出现思考的表情,没思考出个象屁来,便陷入深深的迷茫。
什么意思,白宁说萨噜是小猪,萨噜就真的是小猪。
那么他臭狗屎。
奥廉的象生,世界观崩塌。
许多以前想不通的问题,一下迎刃而解。
怪不得妈妈总不让他吃奶,凭什么弟弟妹妹可以吃,他就不行,原来不是因为他超过四岁很久了,是因为,他不是亲生的,他是臭狗生的。
奥廉罕见地安静下来。
很想问问巴雅,他的亲生父母在哪里,但巴雅嫌他一大坨杵在眼前碍眼,竟非常没心没肺地踢了踢他,方便让出道路,把白宁送回萨噜身边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弟再骚扰你,你就来找我,或者,我干脆跟你们一起睡吧,我保护你。”
白宁心有余悸,实在不想再经历被拱着要吃奶的场面,感恩地连点头。
于是,这晚,萨噜的四肢改由从贴着白宁的肚子,变为贴着白宁的后背。
而白宁的四肢,牢牢扒着巴雅。
奥廉伤心得说不出话,把象鼻塞嘴里,无声在原地哭了半天,抽抽搭搭地回到也丝身边躺下。
他在睡梦中打起鼻子不通气的小呼噜。
在暗处默默围观完全程的桑拉,悄无声息闭上眼睛-
这个小插曲,桑拉没有特意提过。
白宁和巴雅更不用说,压根没放心上。
唯有奥廉,悄么声认了真。
他经历了世界观的崩塌,突然一下变老实。
不再闹腾了,所有象群成员都觉得象群似乎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还以为又要开始下暴雨,时不时默契地抬头观察天色。
没有任何象,发现奥廉的异常。
但俗话说,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奥廉沉寂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便惹了个大祸。
他趁象群睡得最熟的时候,悄悄摸到萨噜身边,叫醒萨噜。
萨噜睁开眼睛认出他,刚想奶呼呼地叫哥哥,被奥廉及时用象鼻堵住嘴。
“嘘,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找你亲生的妈妈。”
萨噜迷迷糊糊,吸吮着奥廉的象鼻,真的摇摇晃晃站起来,悄悄离开赛娅身边,再学着奥廉趴下来,在地上一点点匍匐前进。
奥廉白天跟着象群行走,看过一个野猪窝,他特意记住了位置。
此刻万物俱寂,正是送萨噜回家的好时候。
“萨噜,哥哥舍不得你,”奥廉眼里含着热泪,“你身子太弱了,就是因为水土不服喝错了奶的缘故,我把你送回去找你真正的猪妈妈,你喝对了奶,就会变强壮了。”
萨噜天真地点头。
“谢谢奥廉哥哥,那几姆呢?”
奥廉没考虑过几姆,一时犯起难。
“白宁没说几姆是小猪崽,几姆应该是象,他和我们不一样,你不用担心。”
萨噜稀里糊涂地问:“那哥哥你呢,你不是象,你是什么?”
奥廉委屈巴巴,“我——”他看了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