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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白宁在内,一致都认为萨噜体弱,时常呈现迷糊状态,所以她的智力,理应发育较晚。
但其实,萨噜在她们都不曾注意到的某个节点,已经开始初步形成一套她自己的思考逻辑。
那天,也丝带着奥廉和鬣狗群干仗,所有象都在一边旁观,象们各有各的心得感悟,唯独赛娅,她因为刚生产不久,看不得那样的场面,独自带着萨噜转身回避。
赛娅转过身后,尤嫌不忍,甚至闭上了眼睛。
于是,她以为她用象鼻遮严实了萨噜的眼,其实,还漏了好大一条缝。
萨噜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在所有象都没注意的时候,一点一点悄悄偏过头,看完了全程。
赛娅没给萨噜一个足够健全的身体,所以上帝格外恩赐,给萨噜打开了一扇小窗。
那扇小窗,就是,她比其他小象,多长了一个心眼子。
上次萨噜被奥廉送去野猪窝中途,赛娅及时赶到将她带回,她靠旁听,大概拼凑出整件乌龙事件的全貌。
萨噜知道了,她不是小猪崽,她是象。
奥廉也是象,但他听了巴雅的玩笑话,没经过求证,就相信他是臭狗屎。
奥廉虽然是哥哥,但是他说的话,不能全信。
这是萨噜,对于亲属象之间的信任,最初的思考。
后来,再看奥廉被苏拉桑拉也丝单独带出来上课,赛娅不让她跟着看,她又进行了第二步的思考。
做错事会被惩罚,但小象太小不用惩罚,因为惩罚的内容小象接受不了。
也就是说,赛娅不让她看到的那些画面,是她不能单独看到的,是赛娅和其他成员担心她单独遇到的,是危险的。
萨噜由此推测出,小象,不能随意单独行动。
最近跟着白宁锻炼,她边玩边学,发现白宁又特别又聪明,她教她本事的方法,和妈妈赛娅以及苏拉桑拉也丝等其他象都不一样。
再观察白宁外貌,和巴雅及其他草原象也不一样,而白宁又是巴雅从外面带回来做客的,萨噜便大胆猜想,白宁不是一般的草原象。
具体什么象不知道,但她一定来自一个生活环境和她们象群很不一样的地方。
萨噜喜欢白宁,白宁说的话,做的事,她都默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白宁鼓励她和几姆平分赛娅的奶水,白宁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白宁对她好,所以白宁的话,她要认真听。
那么,此时此刻,白宁叫她看巴雅在泥里蛄蛹的动作,她便仔细看。
可眼睛瞪大,发酸,脑中一遍遍记住巴雅的动作后,白宁却又说,不要学,那纯纯是错误示范。
萨噜迷茫了。
既然是错误示范,还让她看,她都记住了,要怎么忘。
她只好趁白宁发愣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目光发散,并找话头转移白宁的注意力。
“白宁姐姐,巴雅姐姐好厉害,她为什么做错误的动作,还不会被淹,看起来,格外快乐的样子。”
白宁眼神迷离。
她看着水坑中的巴雅,将象鼻抡圆,当成直升机螺旋桨贴着水面飞甩,挥洒起来的水花,活像无动力人工喷泉,既叹为观止,又纳闷不解,喃喃道:“是啊,很厉害,好像的确格外快乐,萨噜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萨噜小脑瓜转得飞快。
她刚才偷看到白宁的嘴巴嘬到了巴雅的象鼻,灵光一动,也学着样把象鼻卷进嘴里。
砸吧砸吧,没尝出什么特别味道。
她又把象鼻卷上头顶,鼻尖指状突起在白宁亲过的地方搓搓,仍觉得没什么特别感觉,下一秒,却无意间摸到白宁奖励她,戴在她耳朵上的小红花。
白宁夸奖她的话在脑海里重复播放起来,萨噜,突然感到快乐了。
这都是小红花的功劳。
可是,巴雅没有得到小红花,巴雅在快乐什么?
萨噜困惑不已。
她再仔细回想了一遍,白宁没有奖励巴雅小红花,白宁只是嘬了巴雅的象鼻一口,白宁没有奖励巴雅小红花,白宁只是嘬了巴雅的象鼻一口
对。
巴雅不是因为小红花,巴雅是因为被嘬才格外快乐。
“我知道了!”萨噜提高音量,欢声道,“因为巴雅姐姐喜欢泥——”
你,的尾音,还没完全出来,啪的一声,萨噜的嘴巴便被苏拉及时用象鼻堵上。
“乖宝,”苏拉的象脸差点没直接怼萨噜脑门上,“去找妈妈,该喝奶了。”
萨噜脸颊鼓鼓的,冲苏拉眨巴眨巴眼睛。
苏拉象鼻也不抽出来,保持塞在萨噜嘴里的动作,拿象鼻当牵绳,速速将萨噜带往赛娅身边。
白宁被苏拉突然挤过来的庞大身躯别到一边,险些没撅过去。
她不明所以地张着嘴,细品起萨噜的话。
“喜欢泥?”
她转头看向巴雅,看到巴雅仍在泥水里,推土机一样欢乐地持续跃动身体,一顿一顿,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