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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阻挠他们上楼的佣人让胥柳诗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妙。
叶安琪拿着泡泡水不明所以。
胥柳诗强装镇定,让女儿待在客厅,自己则是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随后,二楼传来了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伴随着陌生女人的尖叫和父亲的怒吼。
也是在那一天,叶安琪见到了夏芸——她爸的初恋兼出轨对象。
后面整个叶家就乱了。
在自己和丈夫的卧室里目睹了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云雨激情的画面,令胥柳诗精神崩溃到了极点。
而最让人愤怒的是,叶家上上下下的佣人都对此缄默不言。
只有她跟叶安琪,活像两个傻子,被死死瞒住。
从那之后,家里争吵不断,叶安琪手里的泡泡水再没有机会打开过。
半个月后,在那个小三的生日当天,亲眼见到跟她道过歉写过保证书的丈夫笑容满面地陪着夏芸在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胥柳诗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
当晚,放学回来的叶安琪推开家门,就听到母亲吞药后在浴室割腕自杀的消息。
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庭随着逐渐升腾起的泡泡一样破裂的无影无踪。
母亲去世后,三年丧期一过,叶鸿南就迫不及待地将夏芸娶进了门。
叶安琪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像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一样大闹宾客云集的婚礼现场。
此后,她跟家里的关系变得十分紧张。
从国外留学回来后,叶安琪就自己搬出了叶家老宅。
每次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琐事回去的时候,叶安琪都没给过叶鸿南跟夏芸好脸色。
上次还是因为叶鸿南以公司事宜为由命她回家一趟。
结果竟然是孟家的人来送联姻书契,试图挑起爷爷那一辈在他们小的时候就定下的娃娃亲情缘。
被骗回家白跑一趟的叶安琪本就心烦,见到孟家夫妇谄媚地推销自己儿子多好多好,夏芸还在一边帮腔,她火气直冒,翻都不翻开看一眼,拽过联姻书契就撕了个粉碎。
“我叶安琪可不是回收站,什么垃圾都能收。”
她扫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憎恶地瞪着出不住往叶鸿南身后躲着的夏芸,最后目光停留在孟氏夫妇脸上。
“只要我不承认,这狗屁娃娃亲就不作数。就算你们那天仙一般的儿子倒贴,我也看不上。”
那天,双方都闹得很僵。
孟氏夫妇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但叶安琪可不在意那么多。
呵,联姻?
吃软饭的借口罢了。
想起从前的种种,叶安琪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的痛感此起彼伏。
隔着玻璃,她摸了摸母亲的相片,上面的人笑靥如花,依旧保持着最美好的状态。
她将相框放置在原位,收起思绪起身,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
晚上,叶家老宅灯火通明,各路亲朋好友及光盛生意场上的熟人都应邀前来。
叶安琪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管家忙迎上去:“小姐,您回来了!”
叶安琪没理,径直走进了会客厅。
人群中央,夏芸盛装出席,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与前来的名流推杯换盏。
但叶安琪一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便全被她吸引了过去。
谁都知道,光盛集团如危是叶安琪在出面管控运营。
而作为业内最年轻的投行分析师,叶安琪不论是能力还是手腕,无一不让人折服。
就算不依靠叶家的名头,她叶安琪的名字打出去,什么时候都是国内外争相抢夺结识的热饽饽。
因此,当夏芸精心准备,自以为在一众精英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可当叶安琪一出现,所有人的注意力就毫不犹豫地转移到了她身上。
这让夏芸颇为恼火。
尽管和叶鸿南两人闹得不是很愉快,但在前来参加叶家举办的宴会的贵客们面前,叶安琪掩饰的很好,生意场上的从容自如让她在一众人面前如鱼得水。
夏芸理了理衣襟,强忍着怒火走上前,无比亲昵地挽住叶安琪的胳膊,对着面前正与叶安琪谈笑风生的客人笑意盈盈道:“我们安琪都成大忙人了,我还特意让鸿南通知她早点结束工作过来,没想到等宴会都开场了才见到人。”
此番话一出,叶安琪瞬间就收起了笑意。
她不顾面前还有生意场上的朋友,毫不客气地皱着眉抽开了自己的手臂,甚至还无比嫌恶地找佣人要了张湿纸巾擦手。
“那么大一个集团都倚靠我一个人,相比于一场不入流的生日宴,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叶安琪一个眼神都没给夏芸,随手将用过的湿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见状,夏芸表情略微有些狰狞,但很快就恢复了优雅沉静。
她在人前总是能维持最得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