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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姣椅子旁边写了个“根”字。

  “麻麻知道!麻麻知道!这次闭关太久啦,阿渊太根了!是麻麻的错!”邓姣主动认错:“麻麻要给阿渊讲二十个故事,抹除阿渊藏在心底的根!”

  崽崽这才勉强回到坏姣姣的怀抱,并且十分有度量地说出心中的秘密:“姣姣,那个字念恨。”

  “这样呀?”邓姣夸奖:“我们阿渊可真是博学多才啊,那你教教麻麻,‘恨’是什么意思呀?”

  崽崽的小包子脸呆住。

  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他可是姣姣娘娘博学多才的阿渊,他必须知道‘恨’是什么意思。

  思考许久,太子殿下严肃地解释:“一个恨,是一次不成功,想要姣姣抱抱不成功,想要跟姣姣玩不成功,想要姣姣讲故事不成功,很多很多恨,就像不会成功了,很怕怕,等姣姣回来,抱抱一下,成功,少了一个恨,咬脸脸一下,成功,少了一个恨,最后,爷不怕怕,开心!”

  邓姣把婴语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替他翻译:“殿下是说,每次麻麻让你不安失望,你都会多一点怕怕,直到麻麻回到阿渊身边,那些怕怕就从心里一个个放飞不见了,是吗?”

  小太子眼睛睁得圆圆地亮起来,疯狂点头!

  “都是麻麻的错。”邓姣抱紧小胖子摇晃:“现在不会有更多的怕怕了,麻麻答应你离开一个月,现在还不能回宫,所以带你一起出来,但是路上可能会很累,殿下会因为太累而恨恨吗?”

  小太子立即挺起小肚皮,严肃地强调:“开心!姣姣在这里!累累困困,爷开心!玩手球,和四哥五哥,累累困困,爷开心!”

  “哇!我们阿渊还会举一反三诶!太厉害了。”

  “啊哈!”小太子得意地直拍手。

  坐在一旁的宜宁公主都看呆了。

  邓姣因为无法长时间承受崽崽的吨位,正准备把崽崽让给宜宁玩一会儿,转头,就看见小姑娘眼眶红红地盯着她傻傻发呆。

  “嗯?你怎么了,宜宁?”邓姣急忙询问。

  宜宁猛然回神,尴尬地急忙低下头,手掌擦了擦裙摆,“没什么……就是……有点惊讶,我小时候好像经常做梦,梦见母后像皇嫂刚才那样抱着年幼时的我,也让我心里对她一次一次的失望全都放飞不见。每次做完那种梦,我又能原谅母后好一阵子,等攒齐了许多失望,就盼着在梦里再看见那样的她哄我。刚才看见皇嫂跟阿渊闲谈,就好像梦里的事成真了一样……”

  邓姣把胖崽放到腿上,另一只手臂搂住小公主,“你的梦确实成真了,往后,皇嫂要把你的失望一个个放飞不见的,但你得因此越来越喜欢皇嫂,而不是因此原谅你的母后,你母后不配被你原谅。”

  宜宁咬住下唇,转身靠在邓姣肩膀上哽咽起来。

  小胖崽在邓姣腿上一弹一弹地催促:“讲故事!讲故事姣姣!”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靠在驿站,宜宁和小胖崽因为马车颠簸,在路边吐得头晕眼花。

  而这一个月来已经习惯了的邓姣,淡定在一旁传授呕吐的经验。

  半个月后,邓姣终于拖家带口,来到了边疆。

  但燕王还在前线观测敌情,即便她亮出令牌,也需要等待守军通报。

  邓姣一行人被安置在军营附近一户人家的蒙古包暂居,还换上了好心牧民送来御寒的当地服装-

  陆骋在城门上等回侦察兵带回的消息,几处可以暂避重整的地点都没有伏兵,这才确定敌军真的被这场火攻围剿吓退了。

  邓姣建议他按原计划火攻,当真是比等待大军汇合明智得多。

  这简直是他打得最划算的一场仗。

  秦岳和方影看见燕王殿下走下城楼时的表情,就知道全是捷报,立即笑嘻嘻地上前,请燕王回营地好好庆贺一番。

  离军营还隔着挺远,就看见栅栏旁拴着好几只牧民新送来的羊。

  还有一群年幼的孩子,在营地外踢球嬉戏。

  陆骋扫了一眼,继续往营地走。

  然后他又侧眸扫了那群孩子一眼。

  走几步。

  又扫了一眼,脸上已经露出迷茫又惊讶的神色。

  “殿下怎么了?”秦岳小声询问。

  “真是奇了。”陆骋目光跟随着孩子队里那个矮矮胖胖且最笨手笨脚的幼童,不禁感慨:“头一次瞧见牧民把孩子养得这般肥胖,都快赶上我侄儿了。”

  “哈哈哈哈……”秦岳二人仰头大笑:“确实罕有,这里的孩子成日牧羊,能养成这样,也算是天赋异禀,咱去瞧瞧这小崽子是如何偷懒耍滑?”

  于是,三人一行也去围观孩子们踢球,牧民们认出燕王,立即欢呼雀跃,却被方影秦岳严肃地出声制止。

  牧民们立即按捺敬仰的激动心情,安静地不打扰燕王“与民同乐”。

  这地方的球赛跟中原的蹴鞠规则不一样。

  陆骋几人不怎么看得懂,一味被那个胖嘟嘟追不上球的幼童逗得开怀大笑。

  旁边其他观战的牧民家长,用不太利索的官话笑道:“中原的孩子娇贵许多,玩不了这个,但有才华,”

  牧民竖起大拇指给汉人找回脸面:“但汉人孩子会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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