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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能是中秋,君少爷他平时可忙了,就连我们都难找得到。”

  娇玉兰叮嘱道,她说话时,眼里竟是都要放出光来。

  “仙公,你找他到底做什么呀?要是你们谁有事……不去了的话,能不能换我过去呀。”

  沈玉衡好笑地说:“丫头,那君自心是给你下了蛊了吗?”

  “什么下蛊,你肯定是没见过他。”

  娇玉兰眨了眨眼,一对水眸,好像要从里头掉出星星来。她才十几岁,正是青春可爱,憧憬浪漫的年纪。

  “我还不知道那君家竟然有位这样俊的公子,那时我正在君府外头张望呢,正巧就撞见他出门……”

  不等她说完,沈玉衡就身子一退,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仙公!这可是你要找的人,你就一点不好奇他吗?”娇玉兰闹起脾气来,“而且,听说他才二十来岁,剑术便已是江南第一,实在是厉害!”

  沈玉衡一点儿没把这放在心上。毕竟论剑术,有谁比得过他这剑痴徒弟?

  但为了早做准备,他还是顺着少女的话问了下去:“玉兰,那君少爷除了剑术,还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嗯……这就不知道了。”

  娇玉兰苦恼地闭目凝思,随后又道:“我只知道,那君老爷顽固得很,不让他练剑,两人为此还大闹了一番。”

  “不奇怪。”沈玉衡回答,“这府上都死了两个姓君的小孩了,他做父亲的也是怕了。”

  娇玉兰两眼一亮,又缠着他问了好些时候,才肯离开。

  她一走,萧烬才稍许放松下来——对沈玉衡以外的人,他仍是下意识地疏远。

  “师父怎么看?”

  “容易得很。”沈玉衡依旧缩在被子里,险些又要睡去,“我们中秋再出门,到时候再定办法。”

  萧烬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心中的疑问踟蹰许久,终于问出了口。

  “中秋……是什么”

  ……???

  沈玉衡很是惊讶地从被单里冒出了半截脑袋:“萧烬,你小时候,不是一直住在凡界的村子里吗?”

  “上山前的事,记不太清了。”

  沈玉衡想起在庆丰村时,他们母子二人的小屋十分偏僻,兴许也和其他村民没什么接触。

  “就是团圆的日子。”沈玉衡解释说,“八月十五的时候,月亮是最圆的,所以凡人觉得,这个日子要和家人一起度过。”

  萧烬喃喃问道:“……一起做什么?”

  “随便做什么,吃月饼?或是单纯看看月亮,他们就会觉得满足。”沈玉衡闭上眼,心思已然随着话题飘远,“萧烬,过几天的中秋灯会,你想去吗?”

  “可我没有家人。”

  萧烬回答时,既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也没有感到悲伤,他念白似地说出这六个字,麻木的心,早已掀不起波澜。

  沈玉衡的眉眼微张,藏在暗处的双眼,泄出了几分他人难见的温柔。

  “以后的中秋,我都可以陪你过。”

  以后?

  以后是多久?是永远,还是会有某一个尚不明确的期限?

  沈玉衡的约定,重新拉回了少年的沉默。

  他并非全然不谙世事,也明白万物有始必有终的道理,但也就是因此,他才会为这个毫无保证的约定而不安。

  “我……”

  萧烬抬头张口,却又停了声——微弱的呼吸声响在被褥中响起,才一会儿的功夫,沈玉衡竟是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走近,看见这人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只露出半截脸来,也不禁觉得好笑,扬起了嘴角。

  萧烬静静坐在一旁,在心中,短短地回了一个‘嗯’字。

  萧烬觉得自己变了,可要他说究竟哪里变了,就又是一件难事了。

  他看向墙上的万年历。

  至少,只在此刻,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他开始骐骥那些遥远的,尚未到来的日子了。

  ……因为一个人。

  顺着沈玉衡所指的方向,萧烬慢慢挪开步子,将他托抱前行。

  沈玉衡越过人海,寻着卖花灯的铺子,但他视线所及,却忽然有了变化。

  左晃晃,右晃晃,左晃晃,右晃……

  沈玉衡的注意稍稍下移,才发觉少年抱着自己的动作并不安分,总是动来动去,晃得他眼都快花了。

  趁着他又想侧身,沈玉衡当即滞住他的动作,顺带还手指一勾,低头敲了敲他的眉心。

  “萧烬?你动什么呢?”

  萧烬目光斜视一边,他并未回答,只是念过一声“小心”后,迅速将怀里的青年抱到了另一边。

  沈玉衡警惕地看向他身边一侧,这儿水泄不通,车马难行,连旁人面孔都看不清,难道还能藏着什么危险?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就有三两个闹腾孩子闯出。他们不顾旁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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