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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问道:“公子可要喝水?”

  萧烬松开嘴唇,思忖着道:“麻烦先叫府医来看看我吧,估计大夫需要要先看舌象,喝了水舌象便不准了。”

  多鱼应了一声,道:“宋太医还留在府第内呢,奴婢去叫他来。”

  萧烬听闻友人居然还在,展颜微笑,柔声道:“那就劳烦小公公了。”

  多鱼连连摆手,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就往屋外走去。

  萧烬靠坐在床头,慢慢把颤抖的双手搭到腰腹上面,歪歪扭扭地叠好。

  如今他已清醒,屋内又无人,正好可以好好思一下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萧烬在冷宫里是被水直接给泼醒,然后强行灌了鸩酒下去的。

  那时他以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再也不必为多活几日而挣扎,多要一口饭而颜面尽失。

  虽有不甘,却也是释然的。

  但若是这条早该断绝的性命,之后拖累了两位故人,让沈玉衡和宋维谦惹上了杀身之祸……

  他这条命却也不是非活不可。

  毕竟入宫六年,他在此世间已没什么念想……

  能再次见到故人,已是了无遗憾了。

  萧烬挺身。

  他与沈玉衡终于合二为一,萧烬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沉沉从喉咙呼出一口浊气。

  不知不觉,沈玉衡的肩已经被他紧紧环住。

  这些肮脏的事,那些记忆里交缠的影子,生他的父母,同胞的兄弟,一遍遍翻滚徘徊,全都搅为了令人眩晕的光影。

  萧烬咬着牙,拼命想要驱逐那些鬼魅。

  一只颤抖无力的手忽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下一秒,又因为他的动作紧绷了手指,几乎不能握紧。

  他低头看了看沈玉衡,下颌滴下来的汗水恰好与男人的泪水交融。

  停顿了几秒,萧烬伸出手,挡住了他蒙着雾气,却仍有几分清透的双眸。

  他不喜欢沈玉衡的眼睛,装凶都装不好,温柔的像是在怜悯什么可悲的东西。

  他……更不喜欢那个被怜悯的可悲的东西。

  第 55 章  第 55 章

  55

  这场占有几乎持续了一整夜,沈玉衡到后来已经晕过去好几次,感觉自己好像乘在浪心的一艘小舟,在沉浮间逐渐迷失了方向。

  清晨,斑驳的晨光照亮了室内。

  他疲惫到指尖都动弹不得,刚刚恢复的体力全都喂了狗,除了睡觉什么也不想做。

  刚刚睡着,却突然又被扶住腰,沈玉衡颤了一颤,连躲避的力气也没有,少年的身体再次压了上来。

  初次尝到的禁果滋味太过诱人,但是一想到沈玉衡从前和他的父皇也做过这种事,萧烬就越是无法克制自己。

  比起已经年迈的父皇,他和沈玉衡的身体更加契合才对。

  忘记了惩罚和施虐的初衷,谁也没注意到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彻底变了味。

  他压着沈玉衡又做了几次,一直到青年沙哑的喉咙再也喊不出一点声音,体力透支到晕过去为止。

  看见沈玉衡前额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萧烬凑前了一点,却又不知道自己是想做什么,生硬地停顿在半空。

  和情动时肆意而为的亲吻不同,两人的身体已经抽离,如果再有亲吻,又算什么?

  萧烬皱起眉,生硬地和他分开了距离。

  尽管他真的很想尝尝他。五天后,鸟雀未醒的清晨,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二人。

  萧烬睡在里面,不方便出去,可在外头的沈玉衡又缩在被子里,死活不肯下床。

  少年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说:“师父,有人敲门。”

  沈玉衡心中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败给了这温暖的被褥,缩成了一个小团,小声咕哝道:“……你去开吧。”

  萧烬见他还困得迷糊,也不怪他——自从知道他每晚结束练剑都会回屋后,沈玉衡总是等到了他才会睡。

  少年绕到床尾,起身开门,将急性子的娇玉兰迎了进来。

  娇玉兰一看开门的是他,立刻又朝里面张望了两下,调皮一笑,冲着那一团圆圆的被窝喊:“仙公,怎么你家小公子都起床了,你还窝在床上不出来呢?莫不是昨晚过得太劳累……”

  “春困秋乏夏打盹,懂不懂……”沈玉衡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倦眼,疲惫地盯着一脸看笑话的女孩。“君自心找到了?”

  “那可不?”

  娇玉兰一点不拘谨,搬了个凳子坐在二人中间,忽然又故作正经,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可听好啦?中秋那天,中心街边的河道游船,君少爷在那儿办了一场宴会,只有在那儿才能找得到他了。”

  沈玉衡勉强坐起身子,他的长发还未打理,随性地散落在宽大的衣衫两侧。他性子这般随意,也难怪总是被错认为那些流连花柳巷的颓废公子哥。

  他问:“一定要中秋?今天就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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