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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轻轻抵住手机,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是还没看完?”

  清冽的沐浴露味道,随着她的回头的动作,由模糊隐约转变得清晰,钻进鼻尖,让她脑子麻麻的。

  他不知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了。

  霍斯舟俯身,离她极近,几乎遮住她的视线。

  见她看过来,他的目光微动,缓缓从手机移到她的脸上,眼眸漆黑冷淡。

  姜伊默默地熄灭屏幕,惊魂未定地看了眼他湿润的发丝。

  这家伙,走路根本没声音的??

  见她没回答,霍斯舟继续道:“我也出了力,你却想独吞它们,是不是不太好?”

  姜伊是打算私吞到底的,无论如何,不能在一开始就妥协,硬着头皮道:“对啊,不行吗?”

  “可以,”霍斯舟垂眸,将她的模样映进眼底,他声线低沉,语气正经,“但我是不是也该得到应有的补偿?”

  果然是商人,不肯吃一点亏。

  他发丝乌黑,被毛巾擦得凌乱随性,身上锋芒毕露的气质仿佛也被削弱了,难得见他这么有生活气息的一面。

  短暂的出神间,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落在她脸颊上,凉而湿。

  姜伊眼睫不禁抖了一下,然后犹豫但认真地问:“那个,你这个‘补偿’,是正经补偿吗?”

  如果是正经补偿,其实也不是不行。

  话落,霍斯舟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一些,语气很淡地反问她:“什么是不正经的补偿?”

  这是什么问题!

  姜伊幽怨地盯着他,憋了半天,想直说,又怕他抓着这个空子,只能底气不足地暗示:“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话时,呼吸都落在他脸上,霍斯舟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清楚。”

  姜伊连忙摁住衣摆下的手,道:“你现在就是在准备索要不正经的补偿!”

  霍斯舟道:“不可以吗?”

  姜伊真诚地问:“可以不可以吗?”

  霍斯舟定定地看她两秒,不容置喙地吐出三个字。

  “不可以。”

  开口的那一瞬间,他轻易挣脱她的束缚,掌心走过她被睡衣包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起伏,揉,按,很像还在松和湾那时,他给她按摩的手法,却带来一份截然不同的愉悦。

  “既然是补偿,那是什么,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他低下头,看着她霎那间咬紧的嘴唇和升温的耳尖,补充:“否则毫无意义,不是么?”

  语气不容置喙,声音很轻,与她紊乱的呼吸缠绵。

  清凉的水珠落在她的脸颊、脖颈、锁骨,洇湿衣襟寸寸,滴在最末一枚纽扣上。

  姜伊好不容易抽出一丝理智,面色变幻,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霍斯舟……你不会有瘾吧?”

  这几天连着做了多少次,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看着套在她面前一点点消失……就算不谈性色变的她现在也不得不色变了。

  她记得三年前,他们最频繁的一回好像是一周四次,而且有间隔天数,她还记得那阵过后她难得地收敛了非常多,说话注意分寸,坐得离他半米远,感觉自己心灵都被洗涤了。

  霍斯舟眸光落下,将一只软软的靠枕熟练地垫在她身下,一只插进她发顶与床头的空隙,待他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他才回答:“我从不上瘾。”

  最后一个字落进耳朵,姜伊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霍斯舟的气息,慢

  条斯理地侵入她周围的空气,挤开她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直到将她全部填满,直到她浑身的细胞、血液乃至呼吸,甚至是散在床榻上的发丝,都只为他颤动。

  月光如水,夜色沉沉。

  “你没发现吗?”

  他突然说话,从耳尖处蔓延开的痒意,让陷入刹那又漫长的混沌中的姜伊倏然醒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离自己那么近了。

  交融的不止呼吸,还有细密的汗水。

  发烫的皮肤还在持续升温。

  她抬起眼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霍斯舟道:“每次这个时候,你都会抱我很紧。”

  姜伊这才发现,她正紧紧地抱着他,不留缝隙。

  在这种时候,她总是格外地依赖他,即使是在这些别扭的时光中,她也可以在这时不顾一切地拥抱他,依偎他,喜欢他。

  姜伊恍惚了,她没注意过这些,愣愣地问:“是吗?”

  霍斯舟淡淡地“嗯”了一声,平静得像是随口提及。

  “也只有这个时候。”

  后面的半句,轻得像一缕捕捉不住的微风,在姜伊听清前彻底消散了。

  “什么?”

  姜伊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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