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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两个字就想她消气?

  未免太瞧不起她了。

  径自回到沙发上坐下,她从堆叠的抱枕里找出自己的手机,给费莎发了句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回,姜伊抬起头,霍斯舟在她旁边坐下来,一只水杯递到她眼前。

  见她直直地看过来,没动作,霍斯舟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水杯放在她手心里。

  “就算生我的气,也先把它喝了。”

  因为生理期,她的指尖有些凉,红糖水的温度隔着杯壁传递过来。人类喜欢温暖是本能,姜伊握住了杯子,就不想再放开了。

  她想,这个时期,她和霍斯舟吵架都没力气。

  先养精蓄锐再说。

  深色的红糖水微微泛起涟漪,隐隐还有萦绕在鼻尖的白茶香气。姜伊低头喝了一口,甜味在口腔里漫开。

  恰到好处的温度,没有高到烫嘴,也不会过于凉。

  她安静地喝着红糖水,眉尖却轻微地蹙着。

  “还疼?”霍斯舟扫过她的眉间,问。

  姜伊看向别处,问东答西:“吃了药了。”

  “药也有失效的时候。”

  这句话说完,姜伊听到他拿起手机起身,去一边打了通电话。

  他音量不高,姜伊没太关注,也听得

  不真切,只知道他再坐回来时,坠痛的小腹突然被温热覆盖。

  姜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霍斯舟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力道轻柔地将她固定在原地,落在小腹上的掌心粗粝,有着高于她体温许多的炽热,“喝你的。”

  “……”

  这,她怎么专心喝?

  姜伊仍旧捧着杯子,倾斜的红糖水在她唇边,潮起又潮落,就是没喝进去。

  这个姿势,就像她被他搂在怀里。

  虽然他们之间早就有过更加坦诚相见、更加亲密无间的拥抱,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还没结束冷战,霍斯舟却突然靠近,这简直是一种令人可耻的越界,一种作弊,一种趁人之危,将她的心都扰乱两分。

  她的睡衣很薄,即使他们没有紧密相依,也仍旧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暖洋洋的温度,源源不断地越过空气,钻过布料,攀附在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给她捂着肚子,大手随着她的呼吸频率轻微起伏,他温热的气息周而复始地洒在她的耳尖,连她的耳朵都变得暖暖的了。

  “以前,”霍斯舟语气顿了顿,“没见你这种时候疼。”

  姜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糖水。

  “那现在就是疼嘛。”

  霍斯舟说的不错,她前几年都没这毛病,可能是后来一个人旅行,冒失又任性,没个管束她的人,生理期该吃冷的照样吃冷的,长期累积下来,终于自作自受痛经了。

  姜伊的话音落下,霍斯舟就没再开口,但她觉得他好像靠得更近了。

  她喝得很慢很慢,她不希望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犹疑不定。

  她本该推开的。

  因为她还在生气。

  可是让她纠结并气愤的是——

  他捂着确实舒服了很多。

  第24章 霍总不行?请往床上滚

  这时,门铃响起,霍斯舟起身。

  姜伊喝完最后一点红糖水,扭过头看去,只看到霍斯舟关门朝自己走来的身影。

  她连忙低头,仓促地打开手机。

  费莎回复她:【还要一会儿,不着急不着急呀。】

  正看着,霍斯舟把一片暖融融的东西塞过来,“特殊时期,保暖要做好。”

  姜伊低头一看,是暖宝宝。

  “等这次回去,就让人给你调理身体。”

  姜伊一顿,硬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回松和湾了?我要回我爸妈那里。”

  听着她的话,霍斯舟面不改色地开口:“你回松和湾也好,回姜家也好,调理的中医都会按时上门。”

  今天的霍斯舟真的很反常,不仅率先低头认错,还难得一句都没呛她。

  还是他知道生理期的女人不能惹?

  真是,一拳拳都打在棉花上。

  不知是药效终于开始发挥作用,还是暖宝宝的原因,姜伊感觉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她放下空水杯,抱着手臂转向他,她秀气精致的眉眼仍有未散的火气。

  “霍斯舟,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调查我住哪里了?”

  霍斯舟漆黑的眸垂落,光借着他纤长的睫毛在他俊逸的脸庞落下一片阴影,但此刻他的神情却算不上冰冷深沉,他看过来,自然地为她擦掉漫去唇边的水渍。

  “错了,是有些人没能守口如瓶。”

  有些人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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