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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没,是替你出头的时候特别帅!”

  赵菁:“……”

  这有本质区别吗?

  “我看你就是不够痛,哪天进医院了就老实了。”赵菁倾过身,假装要恶狠狠揪他脸,手指真凑近,又顿住,只是轻轻抚了抚她贴了创口贴的伤口。

  谢星沉翘着睫看着她,扑簌簌轻颤,又怎能不动容,抬手捉住她腕子,带着她的手摸他的脸,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桃花眼潋滟一笑。

  又是一句狂妄幼稚话。

  “男人的勋章懂不懂。”

  赵菁简直要笑倒在他身上,伸手去摸他腰侧纹的那束绚烂如烟花却永不消逝的向日葵。

  “这里呢这里呢这里呢,这里也是男人的勋章?”

  谢星沉骄傲昂起头,眸子微微上扬,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誉!”

  赵菁听了却一瞬间很不是滋味,缓缓收回手,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谢星沉察觉到她的情绪,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沉沉的,慢慢的对她说。

  “葵葵,从今以后你只管勇敢向前冲,我会一直在你背后做你的盔甲。”

  “你保护这个世界,我保护你。”

  赵菁深深靠在他怀里,心酸撇起嘴,很不争气地想哭。

  谢星沉低头抚上她眼尾,勾起妖孽般低沉魅惑的声音在她耳侧。

  “心疼了?疼疼我?”

  赵菁一面动容一面羞涩,埋进他怀里踹了他一脚。

  “滚!”

  后来他们仍然与这个世界对抗,只是不再面向彼此争锋相对,而是一致对外并肩作战。

  将柔软留给彼此,将坚硬倾给世界,一同闪耀在无边的钻石海。

  第119章

  这年过年,赵菁谢星沉一起在北城家中过,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拜访完萧家,回临城前,谢开昀柳朝音回国在北城停留了两日。

  这一日,谢开昀柳朝音带着谢月盈来家里做客,谢开昀在书房打电话,谢星沉在厨房说要亲自下厨,谢月盈在一旁说帮忙,姐弟俩打打闹闹,阿姨人都不知道往哪里站,看着几个菜半天没弄好干着急。

  柳朝音则在阳台跟赵菁吃着茶点聊天。

  赵菁非常喜欢柳朝音,问柳朝音:“Crystal阿姨,听说你跟叔叔复合了,这么多年,你跟叔叔会吵架吗?每次又是怎样和好的呢?前阵子谢星沉还为了件小事跟我吵了一架……”

  柳朝音放下咖啡杯,莞尔一笑:“吵啊,哪有不吵的,但我觉得吵架不是问题。”她看着赵菁认真阐述,“我们每个人之所以吵架,是想表达内心的不满,寻求问题的解决,不要为了吵架而吵架,而是带着问题和诉求去吵架。”

  “看一个男人好不好,也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至于我们的故事,则要从二十八年前说起。”

  柳朝音微笑看向阳台外,这天是艳阳天-

  柳朝音和谢开昀的故事,总和雨天有关。

  二十八年前,巴黎,H集团总部大楼。

  十八岁的柳朝音第一天来这家法国百年奢侈品公司实习,起了个大早化了个十分精致的妆容,奈何天公不作美,半路下起了雨,有点狼狈。

  她踩着高跟鞋拎着手袋狼狈地小跑进办公室,祈祷不要迟到,却发现自己忘记了法国人宽松的时间观念,一整层楼人廖无几,尽是西方面孔,看起来都在各忙各的,没人会在意她。

  少女柳朝音定在原地,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一个亚裔面孔的高大男人从她身旁掠过。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遇到同一种肤色这种亲切感,柳朝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或许太紧张,完全没考虑除中国人外的其他可能性,带着澳门口音的中文脱口而出。

  “你好!”

  男人停顿两秒,端着咖啡杯转身,腿长到没边,白衬衣袖口随性挽起,天公作美的一副好皮囊,穿什么都有风度,眸子里却透着该死的狂傲和淡漠。

  谢开昀眼一掀,下意识说法语:“什么事。”

  这一幕后来常常被谢开昀戏称为——巴黎有那么多奢侈品公司,你偏偏到H集团实习,H集团大楼有那么多层,你偏偏来到这一层,那天早晨办公室那么多同事,你偏偏在那么多人中选中了我,而我又是这一整栋办公楼里唯一一个中国人,偏偏遇上了你这唯一一个中国人实习生,柳朝音啊柳朝音,你说我们有不有缘。

  确实是,十分十分,有缘。

  怪那一场好雨。

  柳朝音见到谢开昀的第一眼,心跳像大楼外的雨暴烈而落,本就一般的法语也变得蹩脚:“你好,我,新来的实习生,Crystal。”

  “Crystal?”

  男人眼一挑,盯着眼前这个娇气明媚的年轻女孩,微微凌乱的时髦长卷发,H限量款手袋。

  谢开昀对柳朝音第一印象在此定型——这个大小姐法语不太好,在法国,在奢侈品,怕是不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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