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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摇摇头:“我可能打不过,但我一定要反抗。你越是软弱,有些人就越是过分,他们压根就不觉得自己错了,他们知道在现有社会规则下,强者肆意欺凌弱者,而弱者因为各方面劣势不敢反抗,他们利用这种‘不敢’,滥用自己的“权力”,那我就必须要给他们上一课了。”
罗雨晴想了想说:“确实,刚刚听了你的那些话,我才发觉,我全程没有任何错,我为什么要改变,该改变的是造成我不适的人,我穿不穿裙子,根本不影响他的低俗行为,而他对我凝视的那十几分钟,却会让我恶心一整天,凭什么呀,我要想打破这种现状,就该做出行为上的反抗,我当时就该甩他两巴掌,让自己舒服。”
黎梦认真握住罗雨晴的手:“下次你一定要跟我说,我帮你。”
何田田一边吃一边赞同:“是啊,当初赵菁把你们两个教育了一顿,你们两个不就老实了,也没说一个人对上你们一群人打不过,其实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权力”,真正有“权力”的人不会干这么捞的事,没“权力”又想散发优越感注定外强中干,向上谄媚向下打压,暗戳戳搞些恶心人的小动作,根本不敢把事情闹大,这种情况下,谁敢,谁就赢了。”
黎梦&罗雨晴瞬间脸黑。
赵菁拉着何田田大笑:“何田田我小看你了,你现在还会举一反三了!”
谢星沉全程没发表任何意见,身为男的他天然对这种事情没立场,男性很难对女性的困境感同身受,因此也很难做到真正的理解和共情。
眼下看女孩子们聊的差不多了,酒席也快散了,他看了眼手机,起身拎起包。
“赵老师,传道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好好好,我们走了,何田田拜拜!”
赵菁起身告别,谢星沉拉着她走出宴会厅。
两人一言不发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门口。
谢星沉看了眼左右无人,反身就将她压到墙上,手从后环过掐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清冽微甜的薄荷气息陡然侵袭唇齿,视线落进昏暗,他漆黑的发像密密层层的鸦羽遮住她逃出生天的路,还盈着惑人的香,气氛紧张又沉沦,她的呼吸乱掉了,两颗心止不住砰砰砰贴近,少年的动作满是压迫感和进攻性。
某人出身优越,教养再谦恭有礼,表现得再温柔纯情,骨子里潜藏的强势也压不住,很复杂的人性,又十分迷人。
很快分开。
赵菁慢慢喘息看着他笑:“你干什么呀?”
“坐实一下黎梦的话。”谢星沉已经站到洗手台前洗手,这该死的洁癖,声音也洁净,完全不像是刚刚把她抵墙上强吻过。
“幼稚死了。”赵菁走过去冲了下手,跟着调皮把水珠弹到了他脸上。
谢星沉也不气,不紧不慢拿纸擦干,看她洗完手,抽了纸递给她,又看着她擦完手,牵着她往外走。
“我们现在去哪?”赵菁牵着他的手,摇摇晃晃问。
“今晚有流星雨,我们去山上看。”谢星沉说着,拉着她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赵菁仰头悠悠看他:“怎么不叫何田田段锐一起啊?”
谢星沉知道她是故意的,揉了把她的手腕内侧,低俯着睫,挑唇轻声道:“他们当电灯泡,还是我们当电灯泡?”
“切。”这狗逼清楚着呢,赵菁转头一笑,“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不清楚。”谢星沉笑的轻佻,“我就顾着勾搭你了。”
赵菁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拽着他的手不好意思偏过头,黏黏糊糊哼唧了几声。
谢星沉神色温柔,电梯停在一楼,他目送她走出电梯:“我去开车,你在门口等我。”
赵菁走出饭店旋转玻璃门。
街边有几个醉鬼,几米一竖的路灯昏黄,夏风燥热又黏腻,夜色是浸入熙攘的冷蓝。
与前世这一夜的光景别无二致。
今天是何田田的升学宴,前世赵菁生命的最后一天。
这一次,赵菁不再是一个人打车回家,她走到街边,等谢星沉来接她。
车灯穿透夏夜,一辆大G迅疾从地下停车场拐了上来,跟着缓缓停到她面前。
谢星沉特别讨厌这辆车,觉得跟他的气质不符,至于为什么挑了这辆,因为这辆是越野车里还算符合他审美的,车子大,可以装下他的一大堆设备,带着赵菁去“追星星”。
所谓“追星星”,就是天气一好,就装上一大堆价格高昂但在赵菁眼里宛如废铁的天文望远镜设备,开到光污染少大气能见度高的荒郊野岭拍星星。
两人这时睡车里,或者睡帐篷里,再有时间能搞点烧烤,跟露营差不多。
谢星沉一开始不想带她去,怕她身体不好熬不住,荒郊野岭的条件不好没必要带着姑娘瞎折腾,两个人有不同的爱好也没必要非要对方陪着,赵菁却很喜欢露营,也喜欢他的大车,空旷又荒凉的野外,整个人像被抛到世界尽头,宁静和自由感达到极限。
赵菁意外的反而是,谢星沉会喜欢星空摄影这种东西,跟着去过几次跟那帮业内人士交流过就知道怎么回事,星空摄影纯纯靠天吃饭,首先是天气,其次是高海拔无污染的大气环境,最后才是设备。
烧钱倒没什么,主要这玩意费时间,很多人蹲守多日无功而返,不如天选之子随手偶得,随机性和不确定性太大了,在一般人看来,星星都浮在天上落不到实地,为了几张漂亮的星空照片,如此大动干戈,近乎虚幻,甚至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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