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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在这种公开场合骂出来。

  “真以为你个野鸡飞上枝头就真能变凤凰了?这么多年了除了装可怜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突然不对劲儿的氛围让四周的宾客看了过来。

  夏芸有些气愤,但她不敢在这时候乱了阵脚去堵关琮月的嘴。

  关琮月全然不顾忌周围投来的视线,将心里憋闷了多年隐忍的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指着关鸿南,脸色黑成一片:“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关鸿南一怔,随即眼神闪了闪。

  见状,关琮月只觉得可笑:“我明明说过,我妈的忌日,谁敢大张旗鼓庆祝,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说完,关琮月大手一挥,一巴掌拍倒了桌上的香槟塔。

  顿时,数不尽的高脚杯和酒水倾撒下来,地上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厅内无数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惊呼声连连。

  夏芸躲闪不及,裙角沾满了酒水,脚踝还被飞过的玻璃割开了血痕。

  她脸都吓白了。

  关鸿南面子上挂不住光,只能用没什么气势的姿态训斥女儿:“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转而,他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今天这么多人在呢,你非要给我找事是不是?”

  关琮月:“对,我就是找事。平常我都没说爸你什么,可我妈的忌日,谁忘了,你都不能忘。”

  她转过身,对在场所有人不好意思笑笑:“抱歉啊各位,今天是我亲妈忌日,我酒喝多了,有些失态,让大家见笑了。”

  说完,关琮月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宴会厅。

  身后只留下了面容扭曲的夏芸和一脸怒容的关鸿南。

  楚远洲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他可不会告诉关琮月,他们舟前的谈话可并不怎么愉快。

  关琮月心中的坚冰在江同州的讲述中,慢慢融化,水眸中神色渐渐变得温,语气也随之柔和了不少:“你说的这些,倒是有些意义。”

  “就像之前遇到你的塔布村,周围很多村庄我们都请过很多专业的医生,给他们免费检查、治疗。阿月,我做这些,也是想要为这片土地,为这里的人们做点事。”

  江同州犹如看到破晓刺穿乌云的曙光,又滔滔不绝地描述了许多这些年做过的公益项目。

  夜幕四合,不远处雪山巍峨如簇,夜空中星河璀璨,银辉如缎轻轻笼罩着堆瓦村,村里唯一通往堆寺的山间小径此刻三五成群,人群涌动朝堆寺后的祭祀台走去,一路星星点点的酥油灯照亮了他们通往祭祀台的路。

  不大的祭祀台上此刻已经人头攒动,村民们穿上了节日的盛装聚围着煨桑炉密密麻麻吗挤在祭祀台前的地毯上,他们先携带的祭品依次供奉在祭祀台上,洁白的哈达迎风摇曳,青稞酒和酥油茶的香味四溢、糌粑在月光下闪烁油光……

  煨桑炉里,桑烟袅袅升起,围绕四周的酥油灯在晚风中忽明忽暗,光影交错间,人们神色肃穆而庄重,空气中弥漫着酥油、焚香混合的香气。

  上山的人流渐渐减少,眼看吉时已到,忽然,一声尖利而高亢的鸣叫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第 83 章  第 83 章

  人们闻声抬眼望向天空,一只鹰鹫振翅划过九霄,村民们知道,这时是神圣的祈福仪式开始的信号。

  回首就见桑耶喇嘛身着一身绛红色的僧袍,手持法铃和转经筒,环佩叮当步伐坚定而稳重的走到祭祀台前。身后几个随行的小喇嘛,也都手持转经筒和念珠,跟着桑耶喇嘛一起诵经祈福。喇嘛们的声音会聚在一起,深沉而雄厚,汹涌澎湃,振聋发聩,带着对天地的敬畏响彻云霄。

  随后,桑耶喇嘛手持法器围绕着煨桑炉绕行,一边走一边朝夜空抛洒升水,村民们也紧随其后,虔诚地将哈达或者其他贡品献给煨桑炉。

  祈福现场庄严肃穆,每个人都希望把自己的祈愿通过神圣的仪式传过遥远的天际,被神灵感知。

  皎兔斜挂,祈福仪式在村民们的敬畏之中结束了。

  车缓缓停在关琮月的楼下,江同舟将地址默默记在心里,才把黑伞还给她。

  “外面的雨还没停呢。”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

  此处距离楼道并不远,关琮月即便不打伞也淋不了多少雨车门打开,关琮月轻声道了句“谢谢”。

  毕竟从方才车上的对话里便能判断出,他们俩如今没成为仇人都算好的。

  关琮月五味杂陈,回到家后,她不由自主地从阳台朝下望去。

  那辆宾利依旧静静地停在原地,倾盆的雨幕舟中,显得有些孤寂落寞。

  这场雨淋湿了车,也淋湿了关琮月的心。

  与江同舟分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雨夜。路边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映照出他的身影,更添几分孤独寂寥。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心绪是被扯着走的。

  收到关琮月潦草的就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扯着,不由自主地被牵扯。

  关琮月只是草草地发了一句分手的短信,江同舟给关琮月发了很多条短信,还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需要一个解释。

  关琮月出事的时候,她切断了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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