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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出不住往关鸿南身后躲着的夏芸,最后目光停留在江氏夫妇脸上。
“只要我不承认,这狗屁娃娃亲就不作数。就算你们那天仙一般的儿子倒贴,我也看不上。”
那天,双方都闹得很僵。
江氏夫妇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但关琮月可不在意那么多。
“这些都是下学期要学的内容,我已经学完了,你也可以开始预习了。”
关琮月看着那十几本沉甸甸的书本和练习册,不禁暗暗咋舌,心中暗自惊叹:学霸难道都已经进化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了吗?她苦着脸,拎着这些书都有些吃力,索性侧身让江同舟进了屋。
“那寒假作业呢?”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满是期待。
江同舟面色沉静如水,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关琮月却不管不顾地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摇晃起来。那一瞬间,江同舟心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而这一丝柔软,被关琮月敏锐地捕捉到了。于是,她摇晃的幅度变得更大了些,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江同舟微微低下头,终究还是没能抵抗住这样的“攻势”,无奈地妥协了。
“不能抄,我可以给你讲解怎么写。”他轻声说道。
关琮月一听,愿望达成,立刻把手指比成两个“耶”放在头顶,学着小兔子的模样,还俏皮地扮了个鬼脸。这滑稽的样子让江同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关琮月的头发,算作回应。
需要教的题目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抄写的内容。关琮月写完练习册后,又马不停蹄地埋头苦干起来,还分给江同舟一部分内容,江同舟也乖乖地跟她一起抄。江同舟写的是一笔一画的楷体,字体工整漂亮,比关琮月那龙飞凤舞的连笔字好看了许多。
开学的日子渐渐临近,关琮月打着要冲进年级前200名的旗号,开始明目张胆地去找江同舟,让他给自己辅导题目。每当有不懂的地方,江同舟就会耐心地给她讲第二遍,如果她还是不懂,江同舟依然会不厌其烦地再讲第三遍。只要是面对关琮月,他就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
关琮月觉得不好意思,这么笨可不像平时的自己。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成效十分显著。以前在关琮月听来,台上老师讲的内容就像天花乱坠的鸟语,可现在那些内容慢慢能和一个个公式对应起来了,那些拗口的英文单词,在嘴里念起来也变得顺口多了。关琮月似乎真的开始感受到学习的乐趣了。
更重要的是,每次放学后能在教室和江同舟多待一会儿,把作业写完。
钟凡天看到关琮月节节攀升的学习成绩,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中十分纳闷这两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平时也跟江同舟走得近啊,可学习成绩也没见有多大提高啊。
关琮月却只是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你不懂。”
春风拂面,芳草萋萋,湛蓝的蓝宝石圣湖在暖阳的抚摸中熠熠生辉,成季宇的离开就像不经意飘落湖面的树叶,荡起的涟漪,不一会儿就销声匿迹了。
成季宇离开的第二天,关琮月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开春是采摘药材的大好季节,她准备趁着春光正好,上山采摘一些草药备用。
孰料,刚推门而出,就被一个江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抬眸看去,只见江同洲一脸惊喜地站在面前。“你果然在这!”
“你来这干吗?”关琮月厕身于要离开。
“在塔布村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是不是故意想要躲着我?”
“江同州,我想去哪儿是我的自由,没有必要什么都和你交代吧?”关琮月眉头微颦,声音冷漠如凝结的冰面。甩开江同州的手,朝后退了一步。
第 78 章 第 78 章
江同州微微一怔,有些不知所措,想到她才和成季宇见过面,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阵醋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见过成季宇了?”
关琮月心中一沉,不寒而栗,冷笑质问:“江同州,你什么意思?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做什么,见什么人,都是我的自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没必要向你汇报我的行程和见过的人。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江同州没有想到关琮月反应会这么激烈,如鲠在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话音未完,关琮月断然打断:“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说完,顺着上山的路,快步离开。
江同州望着关琮月离开的背影,心间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拦在了关琮月面前,“咱们这么久没有见了,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关琮月最后打车回到家,迎接她的又是那座孤零零的别墅。前两天妈妈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期末考得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都是些陈词滥调,听起来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在关琮月看来,妈妈似乎是在努力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可实际上她对自己根本漠不关心。
关琮月进了房间,窝成一团。尽管前两天闹得不是很愉快,但关琮月还是该来公司就来公司,该上班就上班,哪怕撞见关鸿南了,他只能干瞪眼,然后气得扭头绕道。
上次夏芸生日宴的变故,让不少人对关家的真实家庭关系有了新的了解。
当年23岁刚开始崭露头角的关鸿南偶然结识了文坛新秀小说家胥柳诗,两人迅速陷入热恋,这一段爱情故事一度被传为佳话。
关老爷子对胥柳诗这位极有文学艺术涵养的儿媳也是称赞有加。
然而,如果不是夏芸的出现,胥柳诗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在年少时跟另一个女子爱的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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