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他约莫是会生气的,毕竟这事简直也太荒唐了。
眼看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声响越来越大,像是里面人仗着这里是那种地方便为所欲为,声音连收着都不收着了,直听得人面红耳赤,那是温宴初从来没经历过的。
一开始听着还很让人心里打怵,但后来竟渐渐觉出了些不一样的滋味,听上去竟是销魂刻骨。
温宴初头一次对这事产生了设想。
先前她与解停云只是那样,便已经体会到了个中滋味,难道真正意义上的竟然会如此令人欲罢不能吗?
正冥思苦想之际,解停云的余光似乎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让他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在她的错愕中,拉着她只退了数丈远,见还是有声响,便将她拉进了一间空房之中。
刚进来,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瞬间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包括那等渐渐不堪入耳的声音。
站定后,温宴初这才红着脸下意识环顾四周,见这里并非是那种布局,反而是乱糟糟的一片,像是什么杂物间一样,她才跟着松了口气。
她的一举一动,解停云自然都看在眼中,见她毫不掩饰的放松,他便也笑了。
“既然这么害怕,怎么还会敢跟着进来?”
温宴初一听就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她才不害怕这些,于是她连忙跟着摆摆手,解释道:“我才不怕那些,我是怕你听了那动静以后,兽。性大发,把我随便拽进屋里然后”
话没说话,温宴初的嘴上便多出了一只手。
她眨眨眼,抬眸撞进了解停云漆黑的桃花眸中。
眼下,他脸颊微微泛着红,耳朵尖也是红红的,倒是稀奇的很。
见温宴初终于被迫闭上了嘴,解停云才松了口气,但手也没放下来,就这么一直捂着她的嘴,不忘开口说她:“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温宴初先是摇摇头,在他气急败坏之下又连忙点头以示应和。
她这般,解停云还能说什么?只是无奈叹气,松开了捂着她的手。
“算了,我看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温宴初闻言没有说话,但是眼睛下意识往解停云下面瞟。
他一个余光,就瞧见了温宴初在看什么,两只手连忙往下头去遮,在她恍然大悟的声音中又彻底反应过来,这回真是气急败坏了,脸和脖子全都红了个彻底,拎着温宴初的后脖领子,直将她整个人都转过身去,打开门,手忙脚乱地把她推了出去,又砰地一声关上门。
霎时,温宴初转过身,与面前冰冷的门对视。
解停云的脸皮,那可几乎一直是无人能敌,眼见今日他竟然害羞至此,温宴初哪里能放过这么一个调侃的好机会,整个人都几乎是扒在了门上,朝着里面戏弄道:“我当是怎么了呢,原来真是有人管不住自己那几斤几两了啊。”
见屋里没人回应,温宴初的胆子就更大了些,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说我什么都不懂,我确实什么都不懂,可我真是太懂自家夫君了”
话还没说完,温宴初便觉身前倚靠着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她身子一个不稳,竟是直接朝着前面栽了过去,直愣愣地奔着解停云而去。
四目相对间,温宴初尚且还能瞧见他眼中未曾散去的恼羞成怒,还有羞赧,如今又转瞬被惊愕与焦急所替代。
下一瞬,温宴初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进了解停云结实有力的怀抱之中。
这一瞬间,解停云心里的那些无名火,也都通通散去了,有娇香软玉在怀,纵使她方才再如何,他也都认了,只不过是几句玩笑戏弄的话罢了,有什么可忍不了的?
但玩笑归玩笑,戏弄归戏弄,有些事情解停云还是希望温宴初能明白。
于是他收紧了环抱着温宴初手,与她语重心长说道:“我不是那种人,反应是身体的本能,尊重你才是我个人的意愿,意愿在我这里永远都大于本能。”
就算真的要到那一步,解停云也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更不会仅仅只是因为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动静,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对自己妻子兽。性大发。
这种事情,他先前都忍了,现在这种时候,又有什么可忍不了的?
温宴初不傻,听得懂他说的话。
说白了,甚至在先前的越界行为里,也多是温宴初刻意去勾他才会发生,她吃到了甜头,自然就一直想要,所以她到现在也不知她现在对解停云的感情,究竟来源于什么。
但眼下,哪怕她对解停云的感情真的不是来源于情啊爱啊,但还是被他这句话动容,张开手臂,主动抱了抱他。
“我知道啦,今日是我心直口快了。”
“没有。”
解停云连忙否认。
“还是我让你误会了,与你没有关系。”
几句话就已经让温宴初心里美滋滋的,但美归美,正事还没解决。
她转过头看了看门口,再回头看向解停云的时候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玩笑神情,一本正经地问他:“现在怎么办,要进去抓。奸吗?”
陈令容这事做的不太地道,反正这人如果是温宴初的家嫂,她怕是早就撸着袖子冲上去了,非得将这对狗男女全都送去衙门才是。
但这人更是解停云的嫂子,温宴初做不了主,还是得问过他才行。
可温宴初看他眼下这副样子,也不太像是想要管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