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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辈子才知道解停云还认识这么一个人,在醉红楼里有这么一个朋友。
在温宴初的印象里,解停云的朋友竟是京中那些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虽然面前这个人看着也不是很正经的样子,但与那些纨绔却是天差地别,在气质上面就大不相同,更不要说他话里话外都是对解停云的嫌弃与嘲讽,对她却并非如此。
而解停云身边的那些纨绔,则恰恰相反。
因此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很快就吸引了温宴初的好奇与注意。
在这个人的身上,或许能解开解停云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温宴初的目光一直落在谢锦的身上,谢锦背对着她自然看不到,但解停云却是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率先上前一步,挡住了温宴初的视线,他没有对温宴初说什么,而是朝着谢锦的背影不虞开口:“第一次见面,你别吓到她。”
眼下门已关,他们两个人也都进屋了,谢锦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更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当即便大咧咧地往座位上一坐,理直气壮:“是第一次见面,或许也是唯一一次。”
所以吓不吓到,会不会吓到,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一出,屋内的氛围几乎已经陷入了僵持之中,温宴初的神色更是有些尴尬。
她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是该进好,还是该退出去的好。
见状,谢锦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随后便重新落到了解停云的身上。
“你别忘了我这里的规矩是什么,你将她擅自带到我这里,已经在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温宴初不知道他们之间所谓的约定是什么,但眼下,不用解停云解释,温宴初也已经明白了,他说的话并不是假的,那所谓的醉红楼的花魁,怕也只是解停云经常出入醉红楼的一个幌子罢了,他真正要见的人,就是这位自称是解停云朋友的谢锦。
她不知两人之间有着什么秘密,自然也不会随意的开口插嘴。
解停云看起来也不是想要防着她的样子,直截了当说道:“当初你我之间的约定为的是什么,你应该也没有忘。”
谢锦看了他一眼:“是不敢忘,只不过我现在要先提醒你一件事。”
说着,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站在一旁的温宴初。
“你要想好。”
再与温宴初目光交汇之前,谢锦就已经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因为温宴初便也不知,他说的这句让她毫无头绪的话,就是与她有关的。
也是这句话出口以后,解停云陷入了沉默之中。
几乎是与谢锦心照不宣的,同时勾唇笑了一下。
也是在这一瞬间,谢锦便懂了他的选择。
他选择继续瞒着温宴初。
不过说来也是,若是温宴初知晓了所谓的真相,怕是从今往后,温宴初与解停云二人,会是就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吧,按照解停云的私心而言,他也绝对不会放任事情这般发生,所以要么彻底解决,要么就在解决之前,完全瞒着她。
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
选择。
于是解停云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般,带着温宴初往前走,顺带说道:“今日我来也是为了让她见你一面,好洗清我身上的冤屈。”
此话一出,温宴初眼睫一颤,眉心更是跟着一跳。
如此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温宴初怎能听不懂,这是解停云一贯的手段。
但她也知道,解停云这人看着不着调,实际上心里主意多的很,他若不想说,存了心想瞒着她,那不论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平白无故惹了一身的气,那不值当。
夫妻之间过日子,哪里会有不瞒着的事,就像陈令容还会背着解停修偷。情一样,虽然温宴初觉得她和解停云之间不会出现这种事,但现实便就是这样,兄弟姐妹都尚且会如此,夫妻又有什么不一样的?没有血缘关系,又突然被绑在一起,如果再没有什么感情,便更是如此了。
所以温宴初不会去歇斯底里地逼问解停云究竟瞒了她什么,因为如果不是他们二人成了亲,更如果不是她重生了,温宴初怕是依旧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选择更不一样,温宴初不会去做这种多事之人。
但这并不代表温宴初不会在意此事,日后若是解停云惹了她,她定然会将此事拿出来,好好与他说道说道,当然,这全都看以后温宴初的心情以及解停云的表现了。
这般想着,温宴初便也不再去想太多,而是顺着解停云的话,将目光转向谢锦,似乎是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谢锦的眼神一直在二人身上反复流转,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既然两个人都想演戏,那他一个外人,也万万没有拆台一说,只不得不跟着配合。
他点点头,为解停云证明:“是啊,刚才我就说了,这小子平时来这边都不知道乔装一下,他自己的名声不重要,我家花魁的还重要呢。”
解停云:“”
谢锦没搭理他的臭脸,自顾自地与温宴初说:“而且我跟你说,这臭小子,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对你”
“咳咳咳。”
解停云及时打断了谢锦未说完的话,还不忘幽幽地瞪他一眼。
这事是能随便说的吗?
也幸亏温宴初在这方面迟钝一点,否则早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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