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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你莫要因此太过伤神,我恰好认识几个江湖名医,再不济还可让父亲为你去请太医”

  解停云听着听着觉出了不对劲,立即冷声打断了解停修的话。

  “大哥,你其实误会了,是我管教不力导致院里人往外头瞎传,我只是这几日染了风寒,夫人心疼我吃不下饭身子亏空,所以找了许多大补的食材来给我煲汤喝。”

  若要按照解停修口中所言,又去找江湖名医又要去找太医的,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这是非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不举”才满意吗?!

  呸,什么不举,这不举一事本就是胡诌!

  然不论解停云怎么解释,如今落在解停修的眼中都像是苍白的辩驳,他甚至还戏谑地瞧了解停云一眼。

  “三弟,眼下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便不必与我藏着掖着的了,你我本就是一母所生血脉至亲,你还信不过大哥我吗?”

  说着,解停修竟是伸手将一旁放着的被子扯了起来,贴心地盖在了解停云的身上,还不忘给他往上掖一掖。

  目睹了这一切的解停云:

  正因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解停修到底是什么德行,他解停云还能不知道吗?眼下解停修这般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着实不像是安了什么好心的样子。

  于是解停云似乎还想张口辩驳,解停修见了却抢先他一步,自顾自地说起来:“大哥知晓此事对咱们男子来说过于不齿,但你千万莫要自暴自弃,你瞧,弟妹如今还心情尚好,看她肯为你张罗着这些食材为你忙前忙后地补身子,而不是将这事闹起来求一纸和离书,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为你们感到欣慰。”

  解停云闻言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院中,温宴初与陈令容二人正站在日光下,互相挽着手站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她脸颊上的梨涡明晃晃的,在日光的照耀下似乎格外惹人注目,她笑时的面容仿佛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解停云的眼中再无旁人,更无旁物。

  也正是这一眼,让解停云恍然忘了解停修方才说的那些话,也就因此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如同默认一般。

  见状,解停修心情大好,见到温宴初与陈令容结伴进屋后,还不忘起身相迎,这一动作倒是让温宴初一愣,心中暗自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院子里的主人呢。

  她暗自撇了撇嘴,转而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客套地喊了一声“大哥。”

  解停修礼数一向周全,他亦有礼地唤了一声“弟妹。”

  有来有往,这才纷纷就此落座。

  待

  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坐下以后,竟然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关于解停云的事,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屋中一片寂静。

  温宴初默默叹了口气。

  她毕竟是这院子里的女主人,面对眼下这种场面,该客气还是该客气一下的,若这样干晾着他们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温宴初笑着看向那两人,状作无心般开口问道:“今日大哥大嫂怎么突然来我们院里了?还带了棵人参过来,怪见外的。”

  她这话似是调侃,本是无心,但在有心之人耳中听得却有些刺耳。

  陈令容脸上的笑容最先一僵。

  这话什么意思?这是在说他们闲的没事来凑什么热闹,来了还只带了棵人参过来,嫌他们太抠了吗?

  陈令容面上有些愤懑不平,解停修瞧见以后给她去了个眼神,她这才缓和了稍许脸色。

  看在温宴初日后要守活寡的份上,她陈令容就大人大量,不和这种小丫头片子计较。

  于是陈令容也跟着笑笑,客客气气地回道:“这不是偶然得知了三弟的事吗,我们夫妻二人都有些惋惜,想着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说到这,陈令容似乎觉得那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又默默地咽了回去,接着道:“好歹也是一家人,正好手上有棵百年人参,想着拿来给三弟补补身子。”

  她那两个字虽然没说出来,但屋里的这几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更何况方才就像解停修在屋中同解停云打听一样,陈令容也在外头拉着温宴初没少问。

  本就是误会,解释解释也就说得清了,于是温宴初也没怎么大惊小怪的,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哥大嫂怕是误会了些什么,这几日夫君也不过因生了病气血有些亏空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再加上我常年身娇体弱,便也一并跟着补补,可能这几日出去采买的次数勤了谢,不成想竟是让你们生了误会。”

  陈令容听后下意识就回道:“可你们院里买的那些食材净是些补肾壮阳的”

  温宴初听后立即打断:“但同样也是补气血的不是吗?”

  陈令容话音一顿,细细思索一番过后反应了过来,那些食材的确补肾不假,但对女子来说亦可补气养血,落到男子身上便也同样如此。

  难道

  陈令容显然还有些不死心,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解停修一手按住了,这才默默住了嘴。

  见她这头没了声音,解停修才转头看向温宴初,笑得如沐春风。

  “弟妹说的是,我们夫妇二人的确有些欠考量,不该听信下人谗言,今日冒失前来多有打扰得罪,还忘你夫妻二人莫要多心。”

  解停修是个聪明的,既然温宴初与解停云二人都开始摆脸子了,那再待下去也多说无益,只不过

  他倏地又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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