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温宴初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你是小孩子吗?自己没长手啊。”
给他点阳光他竟然还跟着灿烂起来了。
见温宴初拿着空药碗转身就要走,解停云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得到她的回视以后,眉眼一耷拉,故作柔弱可怜模样,抱着她的手苦苦哀求:“那以后能不能别让我喝这苦药了。”
苦肉计。
温宴初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她朝着解停云盈盈一笑:“药哪有不苦的呢,夫君,日后你服药时我都会为你备好蜜饯的,放心好了。”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解停云竟浑身打了个冷战。
他从小到大能吃许多苦头,可唯唯吃不了这药的苦,若这样下去,不出两三天,他估计就得喝了吐吐了喝,那简直苦不堪言太折腾人了啊!
眼看温宴初抽手要走,解停云又一次上前将她抱住,这回抱的是腰。
感受着腰间的力道以及炙热的触觉,温宴初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脸,她一手拿着空碗,另只手去掰解停云的手。
“你干什么,大白天的,你快放开我!”
身后,解停云理直气壮:“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不让我喝药了!”
温宴初顿时咬牙切齿:“大夫说了,你身子里头有所亏空,喝药你腿上的伤才能好的更快!”
然而解停云却像是会错了意似的,张嘴就回:“我说了我不虚!不喝药我也能好!不信你就自己好好验验试一试!”
习武之人哪有虚的,解停云觉得今日那医师定是个庸医。
解停云心里腹诽,但嘴上没敢说出来,毕竟他会武这件事一直以来在她面前也有所隐瞒,今日温晏丘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还将他吓了一跳,不过既然看温宴初如今一副忘了的样子,他自然也不会再主动去提,不然岂不又是火上浇油。
温宴初听了以后先是一愣,随后偏了偏头,倒还真是有点好奇,于是问他:“这我要怎么试啊?”
“”
一片寂静中,解停云心一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胡话。
他歪头看着温宴初恬静懵懂的侧脸,显然像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她如此涉世未深,而他竟然满口荤话
“呃”
说出去
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解停云想收是收不回来了,但怎么解释也是个棘手的大问题。
见他吞吞吐吐,温宴初便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一联系他先前反驳她的话,什么气血亏空又不跟肾挂钩,怎么就是他虚
那样的话不就是,肾虚?
肾虚
腾地一下,温宴初的脸像是烧了起来。
她恶狠狠地,一脚踩在了解停云没受伤的那只脚上,在他的尖叫声中还不忘用力碾上一碾。
这一下,她可半点没收着力,反而像是用尽了这两辈子以来全身的力气,疼的解停云嗷嗷乱叫、呲牙咧嘴,声音那叫一个凄厉,直到温宴初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都跟着疼,这才从他脚上离开。
而几乎是同时,解停云已经抱着脚,倒退回了床上,疼得他眼睛里都隐隐闪着泪,就这样还不忘看着温宴初凄厉地控诉。
“温宴初你真狠啊!”
“是吗?不及你的厚脸皮。”
她这么一说,解停云就明白了,温宴初这是自己觉出味来了,所以才恼羞成怒来报复他的打趣,但他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啊!
这事他自知理亏,面对温宴初的嘲讽他也没敢还嘴,只抱着自己的脚默默缩在床边。
温宴初回头见到的就是他这样一番畏缩可怜的模样,恰逢这时,刚刚听到那一声又一声来自解停云惨叫的解风以及翠竹匆匆跑了过来,生怕出了什么事,一进门见到的就是温宴初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当真是瘆人的紧。
解风下意识将目光向后移,待看到自家小侯爷那窝囊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怕是被“家暴”了啊!
下一瞬,就见温宴初的目光扫过他们二人,却是偏过头朝着解停云说道:“既然夫君因药苦不愿喝药,那就食补吧。”
说着,温宴初朝他盈盈一笑,那笑容却好似未达眼底,凉飕飕的,让解停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根本来不及开口去阻止,就见温宴初已经走到了解风与翠竹面前。
“你们俩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去找我大嫂预支点份例,然后让厨房多买点什么甲鱼啊,韭菜啊,猪肝、羊肉、鸭肉、鸽子肉,还有乌鸡、生蚝、秋葵、山药,天天变着法子做给夫君吃。”
“”
屋内几人又是一阵沉默。
解风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与翠竹对望一眼。
这些可都是大补的食材,补身体,补气血,有的还补补肾。
解风再想起方才自家小侯爷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见他们二人都不动弹,温宴初耐着性子问道:“怎么,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解风闻言连忙将头摇的跟个波浪鼓一样:“不,不劳烦夫人了,小的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