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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话一出,温宴初心头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想辩解几句,就听温晏丘的话接着响起:“奉茶便奉茶,为何还会被烫到?妹妹,你撒谎时扯的谎话都不对。”

  温宴初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温晏丘见状看了看自家妹妹,又转头去看那仍坐在床榻上,如今满脸拘谨模样的解停云,一时之间,他冷笑一声。

  “解家人对你不好,对他也不好,是也不是?”

  温宴初听了这话以后登时膛目结舌,她竟没料到她的三哥洞察力竟然如此惊人!

  如今见了温宴初这般模样,哪怕她不回答,温晏丘也能知道那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的侯府内里究竟是何模样。

  温晏丘现在脸上平静的可怕,简直就像是惊涛骇浪来临前的片刻安宁,末了他还不忘似笑非笑地补问一句。

  “那这小子呢,对你好,还是不好?”

  说着,他回身伸手指向了解停云。

  被指的那位当事人脸上显然还有点懵。

  温宴初见了也没功夫去嘲笑调侃他,生怕自家三哥因为一个不顺心扭头把解停云的给砍了,连忙上前按下了温晏丘的手。

  “三哥放心吧,若是他也对我不好,那我肯定早就跑回娘家来了。”

  得她这一句准话,温晏丘才点点头,他目光掠过温宴初,径直落在了解停云身上。

  “等我回来,你最好给我一个你为何会武的解释,还有你身上的伤,我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一个不清不楚的人。”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被温宴初眼疾手快抓住了半截手臂。

  她心中有些慌乱,连忙去问温晏丘:“三哥,你要去哪?”

  一拉一扯间,温晏丘的目光最终又停落在了她的手上。

  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被娇养到大锦衣玉食的妹妹,仅仅只是嫁去了解家短短几日,腰身看着都比出嫁那日瘦了一圈,如今手上的疤痕更为刺眼,温晏丘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中怒火攀升。

  “自是去解家,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眼看着温晏丘拂下她的手转身就走,温宴初登时慌了神。

  不行!

  虽然她那日与解家人争执时将她三哥拿出来去压对方,但若是动了真格的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眼下,不论是解家还是她温宴初,都只敢关起门来在窝里面横,但如若这些事彻底闹了出去,可就是彻底将两家的龃龉摆在明面上了,她们两家又是陛下赐婚,届时不仅让两家难堪,还会打陛下的脸面!

  而主动挑起事端来的那家,就会变成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倘若是温家

  想到这,温宴初浑身一哆嗦,回过神来的时候温晏丘已经走远了,眼看着他身影就要拐出院里,吓得她连忙提裙追了出去,半路将人拦下。

  顶着温晏丘那般凶神恶煞的眼神,温宴初先是一抖,随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三哥,你先冷静一点,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温晏丘一听倒是急了:“还要如何从长计议?我们父亲高居丞相,我们长姐在宫为妃,你的二位兄长一文一武在朝为官,他们解家呢?到了这一代也就空有一侯位,三个儿子全是不成器的,那解停云能娶到你也不知他们解家祖坟是不是冒了青烟了。”

  “”

  听到这,温宴初一阵沉默,她三哥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对她自信。

  这边温晏丘接着说道:“娶了我们温家的掌上明珠还不肯知足,竟然还关起门来偷偷为难打压,觉得我们温家好欺负不成?家里除了你,随便单拎出来一个不都比他们解家人强!”

  温宴初:

  她虽然觉得这话有一丢丢的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但却也的确是实话,包括她母亲谢云秀,亦是名门出身,宫中的谢太妃,也就是天庆帝的养母,与谢云秀同是一族,从前也互相帮衬着,只不过天庆帝登基后来往就渐渐少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温晏丘终归还是武将,凡事也都一根筋,他在战场上时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京城之中眼睛数多,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还会将整个家都搭进去。

  温宴初太知道了,就像上辈子温家的结局一样。

  想到这,她神情有些黯淡,默默垂下眼帘。

  温晏丘见了只当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妹妹伤心了,一时之间人高马大的青年竟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半晌后,温晏丘见温宴初依旧沉默不发一言,于是人也跟着长长叹了口气。

  “三哥也是一时气不过方才冲动了些,这毕竟是你夫家的事,是该好好听你说。”

  他语气虽别扭,但妥协之意却不似作假,温宴初闻言缓缓抬起头来,重生后,亦包括重生之前,头一次与自己的三哥对视。

  两辈子,她竟然都没能好好看过温晏丘的模样,如今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她对温晏丘最深刻的印象,还是上一世他与温郢当街问斩时,宁死不认温家罪状,泣血怒斥天道不公的模样。

  那时的温晏丘蓬头垢面,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样,腰背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时都是挺直的,那副铁骨铮铮的样子,成了温宴初心中记得最牢的一幕。

  而今,温晏丘以他最意气风发的年纪站在了温宴初的面前,因她受了一点委屈便想着为她撑腰,又因她情绪稍有不对便紧忙改口,她这样好的三哥,如何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步入上一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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