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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但看三弟这幅样子,我这个做兄长的心中还是难安,稍后我会亲自找大夫来给三弟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病能将我昔日活蹦乱跳的胞弟变成了眼下这幅病殃殃的模样。”
解停修笑得虽温温柔柔,但说这话时的语气和那眼中的神情,却似不容置喙。
这事,几乎已是板上钉钉。
但温宴初还是下意识想要阻拦:“不劳烦大哥操心了,我归宁那日已让温府的府医给夫君瞧过了,只是风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何须这般兴师动众?”
待温宴初话音落下后,不等解停修开口,陈令容先将话接了过去,只听她冷哼一声,面露鄙夷:“我们只是想找大夫给三弟看看就成了兴师动众了,那你们这几日多番采买又算什么?好心好意落到弟妹的口中竟成了小人作为了。”
话到最后,陈令容察觉到了解停云的视线如今正落在她身上,目光骇人,惹得她心惧,却还是硬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被人发现吧”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竟是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正如陈令容口中所言,温宴初所担心的就是这个。
解停云腿上的伤包括之前身上的那些伤尚不知是何人所为,若真是被解停修请来的大夫发现了什么,因此闹出事来可就坏了。
至于什么虚不虚的,温宴初才不在乎那个。
尽管她知道解停云不可能像是陈令容他们想的那样,但对面这夫妻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找来的人,最终说什么话也是由他们说了算,白的都能给描成黑的。
于是温宴初也没有再给他们过多的好脸色,登时哼笑一声:“大嫂也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你!”
兴许因为陈令容是商户出身,上一世她在口头上不论和谁起争执都讨不得好,是出了名的易怒还嘴笨,以前她就喜欢拿话怼温宴初几句,之后因为说不过温宴初就恼羞成怒,跑去孙雅竹那里告状,妯娌间关系不好那在京城都快出了名了。
想到这,温宴初再看向面前的陈令容,心里只觉一阵无语。
就这样的大嫂,关系能好才怪呢!
眼见着自己妻子占了下风,几乎不战而败,解停修只是目光一暗,随后笑着上前将陈令容挡在了身后。
他皮笑肉不笑地分别看了眼温宴初与解停云。
“既如此,倒也是我们做兄嫂的多管闲事了,三弟日后可要好生将养着,如今只是风寒便值得弟妹这般小题大做,若日后当真有了什么好歹弟妹可别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这话似嘲讽,更似挑衅,惹得温宴初心中腾地升起一阵火,且这火越烧越烈,她看着解停修夫妻二人往外走的背影,下意识就想上前呛两句,手腕却猛地被解停云伸手扯住。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只见解停云朝她摇了摇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而等到这之后,温宴初再抬头去看时,那二人早已经走远了。
温宴初见状猛地甩开了解停云的手,面上愤懑不平。
“你干嘛不让我追上去呛他们两句?”
见手被甩开,解停云神色有些受伤,听到她这般委屈的话后又连忙将手重新凑上前去,用小指悄悄地勾她的手。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温宴初身子一颤,面色也跟着一僵,待反应过来后神色已有些不大自然,脸也跟着隐隐发烫,偏偏解停云的动作仍在继续。
先是试探地勾住了她的小手指,见她没什么反应也没甩开他后,便渐渐开始得寸进尺起来,大手逐渐向上,直到将温宴初一整个手包在了手中。
到这时,温宴初才想着去挣他,然而解停云已经抓紧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被她挣开。
于是温宴初面上又羞又窘,登时回眸娇嗔看他:“你这是做什么?拉拉扯扯的。”
见她如此娇憨模样,解停云嘴角笑意更深,他拉着温宴初的手直起身凑上前来,眸色竟亮的惊人,一时之间晃的温宴初目光一阵闪躲,连忙移开了眼不敢再去与他对视。
见状,解停云便知她定是害羞了,于是轻笑一声,手上力道似乎加重了,让温宴初更加难以忽视。
他的笑声也似清风似雨露,如润物细无声般,一点点侵占了温宴初眼下思绪,她只觉那笑声细细密密地一点点传进自己耳中,又渐渐流进心底,让她的心跟着泛起波澜,跟着跃动起来。
只听他轻轻说着:“我拉我夫人的手天经地义,你如果想你也可以拉我的手。”
温宴初脸红的更深了些:“谁,谁想拉你手了!”
啧。
解停云眉一挑,眼睛笑得都快只剩
下一条缝了。
“行,你不想,那你想不想对我干点别的?比如”
“不想不想!我什么都不想!”
温宴初已经猜出他后面的话不是什么好话,当即便连连否认,好就此止住他的话头。
见她拼命晃头的样子,解停云笑出声来,一边笑着一边去拉她:“好好好,这位什么都不想的夫人,别在那干站着了,过来坐吧。”
闻言温宴初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随着他的话转身坐在了床边,转头与他对视。
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如今闹也闹完了,也该说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