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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尔茨海默病。阿敬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他很懂事,每次回铜钱洲,都买很多药品、滋补品给王婆。”

  “我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开车撞死人。”钱护士叹了口气,继续领路。

  三人穿过“九龙关碑”,绕过一排低矮的村屋,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庇护站大门紧闭,锈迹斑斑,听不到一点动静,唯有门口的伯公土地庙,香烛依旧燃烧,表明这里尚有人居住。

  钱护士吱呀一声推开铁门,庇护站才露出真容:一座三层小楼拔地而起,楼前是一片不大的空地,有几名老人坐在轮椅上沐浴阳光。

  钱护士带钟子晴两人走进院内,“你们看到了,铜钱洲没有开发,地广人稀,岛上的年轻人都逐渐离开了,如今只有些无人照顾的老人留在这里。”

  上到二楼,走到尾部的一间病房,钱护士咔嗒一声打开门,侧身让出半个身位,“进去吧,王婆在里面,她腿脚不方便,常年躺在病床上。”

  房内并排放置着两张单人床,一张空着,另一张则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应当就是王婆。

  钱护士将病床升高45度后,王婆才慢慢睁开眼,“阿敬,你回来了吗?”

  钱护士趴到老人耳边,轻声说:“王婆,他们是阿敬的朋友,有些事想问你。”

  “好!好!”王婆偏过头,眼神凝视着钟子晴。

  看着王婆古井无波的双眼,钟子晴心突然抖了一下,王婆似乎并不是在看她,而是想透过她,看许久未见面的亲人,她忙上前握住老人瘦骨嶙峋的手,“王婆,你听阿敬提过顾念琛吗?”

  王婆只有在听到“阿敬”的名字时,才略微有些反应,随即微微摇了摇头,又合上了眼。

  钱护士替王婆盖好被子,领着钟子晴二人出了病房,“王婆精神不济,只有阿敬回来时,她才愿意下楼晒太阳。”

  想到屋内尚在休息的老人,钟子晴压低声音:“钱护士,你听司徒敬提过顾念琛吗?”

  钱护士皱眉想了几秒钟,摇头道:“没有,他是谁?”

  钟子朗递上准备好的相片,“五行集团太子爷,司徒敬出事那辆车的车主。”

  “阿敬就是认识这些不三不四的二世祖,才会出车祸。”钱护士咒骂道。

  钟子晴继续问:“司徒敬平时同哪些人关系好?”

  “甘慕贤咯,他们从小就腻在一起,听说在同一间车房做事,”钱护士拿出笔,在纸上唰唰写出一串数字,“车房电话,阿敬留给我的,你们可以打去试试。”

  “多谢。”钟子晴接过号码,同钱护士道别后,走出了庇护站。

  太阳西下,钟子朗叹气道:“白费半天工夫,看来只能等警署通知保释司徒敬了。”

  钟子晴扬扬纸条,“也不算一无所获,不如去找姓甘的问问。”

  “幸好你们还没走,”钱护士追出庇护站,气喘吁吁地说,“突然想起来,今日一早有人送银行卡来,讲明里面有20万,是阿敬做工的积蓄,用来照顾王婆。”

  “钱姨,收好这张卡,之后有警方来找你,一定要如实陈述。”钟子朗叮嘱道。

  “OK,钟律师。”钱护士

  保证道。

  司徒敬打工的满佳车房位于宝轮街,甘慕贤同钟子晴二人约

  在不远处的“25hours”碰头。

  甘慕贤喝了一口免费的矿泉水,“顾少的车一向由阿敬负责洗,别看顾少是富二代,他从不轻视我们。事故发生那天,我们三人在这里喝酒,后来顾少有事,他们便先出去了,没想到出了严重事故。”

  甘慕贤口中平易近人的顾少,同钟子晴见过的那位趾高气昂的顾念琛,竟好似完全不同的两人。

  “甘生,madam面前也讲大话,”酒吧服务员简芹将一份爆米花嘭地放到桌上,“你们几时同别人一起?你同那个什么司徒敬每晚都坐在这里沟女,别以为我没发现。”

  “甘慕贤,为什么要撒谎?”钟子晴将酒吧当成审讯室,拍案而起,爆米花也随之腾飞。

  甘慕贤叹了口气:“Madam,钟律师,如果你们真心为阿敬好,就别再追查了。”

  果然有问题!

  “嘀嘀嘀!”钟子朗腰间的BB机响了,他低头一看,“可以去保释司徒敬了。”

  ……

  薄扶林,顾宅。

  整间大宅灯火通明,唯有二楼书房漆黑一片,红木书桌后,顾季云阴沉着脸。听到楼下传来刹车声,顾季云捏着金丝楠木拐杖的右手青筋暴起。

  顾念琛解下领带,接过佣人准备的茶,三两步走进书房,啪地打开吊灯,“爸爸,怎么不开灯?”

  话音未落,顾季云抄起桌上的玉镇纸砸了过来。

  顾念琛偏头躲过,手中的白瓷茶具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立刻在他额头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老爷,你同阿琛发火做什么?”叶淑仪闻声赶来,用丝帕捂住爱子的伤口。

  顾季云铁青着脸,将地板敲得嗒嗒作响,“败家子,你究竟哪一点像我?还有脸回来?”

  顾念琛白了脸,不顾满地的碎片,扑通跪下,声音颤抖,“爸爸,你都知道了?”

  顾季云将一份揉得看不清字的报纸扔过来,“如果不是看到新闻,你准备瞒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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