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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只是还未等他把话问出口,宝贝儿子就像未卜先知一般,赶在他之前说了一通话,把他满腹的慈父心思给干粉碎。
赵昕说得很是郑重:“爹爹,今后若是朝廷上有大事要商讨,就别叫我了。”
赵祯:???
赵祯:!!!
也就是身体素质限制了赵祯的运动能力,不然激动之下他准能学汤姆猫,左脚踩右脚蹿天把垂拱殿的顶捅个窟窿。
赵祯这下是真急眼了。
自打儿子痴病痊愈,他在处理朝政上就多了许多底气。
这种底气不单源自我有亲生儿子接班,更多的是我不单有亲生儿子接班,而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聪明得可怕。
就算是把天捅出个窟窿,也一定会有人顶上给补得严严实实的肆无忌惮。
遇事不决,找儿子嘛。
虽然赵祯很不舒服儿子总能轻而易举解决他觉得很困难的事,大臣们也更愿意听他的,身为帝王的权力逐渐被蚕食,也有意控制儿子与权力之间的联系。
可问题是解决了的啊!他也没败掉祖上传下来的基业。
而且这些事情是在他在位期间做出来的,那不管是谁出的主意,又是经历怎样的过程让他接受实施,功绩总是要算到他头上的。
将来也敢想一想太高中世后两字。
结果他梦正美着呢,他最大的倚仗要罢工了!
这陈兵边境相助,迫使辽国削减岁币的主意是儿子出的,那么按照惯例,对辽国一系列反应以及应对,儿子也应该想好了。
这正是指着儿子的关键时刻呢!更别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询问,儿子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弃他于不顾啊!
赵祯急不可耐地按住儿子肩膀把人给掰正对着自己:“怎么了?怎么就不想参与朝政了呢?爹爹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的啊。是有人给你气受了?爹爹这就……”
赵昕心里好笑,果然上赶着的不是买卖,自己本事不够就是糟糕。
他这一退,立刻就急眼了。
然后默默把范端得更足了些。
他难为情地张开嘴,摇了摇有些松脱迹象的小门牙,一本正经地说道:“它快要掉了,到时候说话漏风,不好听。”
赵祯:……
亏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就这?就这?就这?!
他搂住了儿子,打算好好给他讲一讲这换牙乃人生必须经历之阶段的道理。
没成想儿子的话还没完,小脸皱成一团地说开了:“娘娘也同我说过了换牙是必须的,等换完牙就是半个大人了,可儿子就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觉得别扭。
“得亏现在还没掉。这要是真掉了,儿子就得和晏几道一样,吃和此都分不清了,吃个馒头一口下去还留个缺,丑死了。
“晏几道现在都不爱说话了,整日跟着宋学士在龙图阁里修书。
“总之儿子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就少说话。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朝政大事也不掺和,怎么也得等前边这八颗牙换完。
“要不这话都说不清楚,多难为情啊,他们指不定怎么在心里笑我呢。
“反正爹爹你也说过我年纪小,不宜过早参于朝政,得多在东宫跟着宋师傅读书,正好让儿子躲躲羞。”
赵祯无奈,赵祯叹气,赵祯想抓狂了。
就为这么点小事?
可他也知道儿子一贯性子倔,主意正,说出来的话很少做出改变。
更何况其中还有他有意的掺和阻挠。
至于儿子极少数的做出改变嘛,得加钱。
赵祯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张茂则。
还傻杵在那干什么,赶紧给他想招哄得儿子回心转意啊!
他少年登基,一向只有别人哄他的,哪有他哄别人的。
张茂则心思如电转,急得汗都快掉下来了,倒也真给他想出来一个法子。
他走到赵祯身边,弯下腰附耳小声道:“官家,苗贵妃的生辰就快要到了。”
赵祯一想立刻大喜过望,他怎么能忘了这一点呢,他这个儿子最是重视苗贵妃这个生母和同胞
姐姐徽柔了。
“多亏有你,朕等会再赏你。”
望着官家拔步去追太子殿下的背影,张茂则不由长吁一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
也别说什么赏赐不赏赐的了,只盼着今后不会再有这种考验他心脏的生死时速题就好。
待张茂则快步赶上去,就见到官家已经再度把太子殿下揽入怀中,轻言细语的哄道:“你姐姐就要过生辰了,可想好送什么贺礼了?”
张茂则看到太子殿下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让人心里直发毛,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会发生。
然后就咕噜噜转动了两圈,最后开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价钱。
“爹爹您是知道的,儿子身为太子的月俸多半都填进了羊毛纺场,短时间的确抽不出活钱来,就算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