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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连回原籍替孤办事都不愿,将来如何能委以重任呢?”
范仲淹看着赵昕这幅无赖劲,噎住了。合着又是像水洛城之战那样,用太子身份的潜在能力做担保啊!
但不得不承认,作为太子兼独子,这一招是真好用。
范仲淹还想再问,赵昕就已经将边报搭到了他与韩琦手边,笑嘻嘻道:“两位若是不弃,可以暂任边报的总编辑一职吗?挑人的同时顺便教教下面那些人该如何写有关战事的新闻。
“都是没见过战阵的生瓜蛋子,只会对着邸报抄,销量还不到汴梁日报的十分之一,每个月补贴倒是吃得勤,真是太丢我的脸了。
“范卿只要入了报社,即可知晓报社是如何盈利的。也不必担心旁人弹劾,我早同爹爹说过此事,欧阳修与蔡襄现如今也是我汴梁日报的特约作者。
“饭要一口口吃,旁的变法之事在做好此事后再提也不迟。爹爹和我都愿意等,不怕慢。”
范仲淹与韩琦都是晓事之人,赵昕将其中利害都分说清楚,又直接给了一剂虽然药性挥发缓慢,但劲力磅礴、源源不断、还少副作用的药,再煎不好那就是他们无能了。
所以皆是欣然领命,韩琦更是直接问道:“敢问太子,报社的地址在何处,臣想现在就过去看看。”
赵昕笑着指向了店门口:“稚圭方才来的时候没有闻到沿途的墨香吗?”
“殿下的意思是?”
“从店门出去,往左边走,见到一座三进的大宅院就是报社总部了。现在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在校对印刷今日的报纸,你正好可以过去看看。”
范仲淹、韩琦:……
合着殿下您早就计算好了?
第35章 给一点超版本的震撼
因赵昕不能在宫外久待的缘故,报社只能范仲淹与韩琦两人同去。
该怎么说呢,所见情景和他们脑中所想的出入实在是太大了些。
才远远望到那翘起的屋檐,就听到身侧不远处传来了低低的咒骂声:“晦气,又多了两个抢生意的。”
转头一看,才发现有一长串人躲在墙根的阴影中,除却几个正在埋头干饭的,其余人投来的目光中都隐带不善与挑衅。
这还了得,也不必范韩两人发话,他们身后各自带着的几个出身西军,百战之余的从随就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彼此视线一触,强弱高下立分。
于是有人安抚:“西门大哥不必烦忧,有梁阎王坐镇,任他是虎也得趴着,任龙也得卧着。他们来晚了,就只得排在咱们后头,否则梁阎王那一双拳头可不是好相与的。”
有人夹枪带棒:“是极是极,咱们这除了那守门的梁阎王,就属西门大哥您最有功夫手段,这新来的当不会如此没眼色地撞上来。
“再说西门大哥您也不靠卖这百八十份报纸过活啊,小弟可是听说城西的那个什么东京夜……”
话音未落就被那唤作西门大哥的捂住了嘴:“快闭了你的嘴去!金四,老子实话对你讲,你就是将老子捅出了局,我手上这能提一千份报的对牌也不会落到你手上。
“若惹恼了我时,当叫你知道爷爷的拳头……”
范仲淹与韩琦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听了只言片语就将事情给猜了个大概,快走几步离了这个是非地低声交流起来。
韩琦道:“瞧着像是东京城中的泼皮无赖前来进报分售。”
范仲淹点点头,认同了这个判断,继续说道:“听最先开口那个彪形大汉话中的意思,站在这排队的人手上应该都有差不多一千份的份额。”
韩琦道:“希文兄,我刚刚粗略地数了数,约莫有三十来人在这排队。
“据我所知,五份报纸中除了生活报因为版面较少卖两文钱一份,其余售价均是三文。
“姑且都按三文钱一份算吧,三万份就是九万钱。生活报一日绝对买不了一万份,所以每日的售卖额少说在八万文。”
折换成银两,那就是至少每日八十两,一年下来的售卖额都快赶上一个下州的税收结余了。(注①)
韩琦越算越是心惊,决定收回自己先前认为这门生意没什么赚头的想法。
做这门生意,不说富可敌国,富比州郡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范仲淹听出了韩琦话中的未竟之意,想了想之后否定道:“那只是售额,代表不了实际的利润。只这间三进的大宅子,无论是租还是买,要价都不会便宜。
“赚到的钱还要与这些走街串巷售卖的泼皮无赖分润,再刨除纸张、制版,印刷、以及给撰文者的稿费,也剩不下什么。”
范仲淹在十分冷静从容地计算着一切,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他没有接触过的。
而且这里还将是他实施变法的基石,诚如太子殿下所言,借报纸招揽有实干之才,又志同道合的变法之人是主要目的。
赚钱与否,并不是很重要。
但范仲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在跟不上版本。
两人在一众报贩子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向门房出示了盖了赵昕私印的总编辑任命书,成功进入了这间在无数东京人眼中神秘非常的三进宅院。
然而进门后两人首先听到的是强行压抑的喝骂声。
“薛泽,你这酸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