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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有同样的最高话语权。

  不过,稻川秋不大在乎职称级别,山崎樋又怕她职位太高之后没人能管得住她,所以当初在职位竞升中,最后敲定的是她矮他半级。

  稻川秋果然不在乎职称级别的事。

  她只是很诚恳地问:“要写多少检讨,是由长官你决定的吧。但我的检讨最后不都是你写的吗?”

  山崎樋:“……”

  他气得磨了磨牙:“如果我不帮你写了——”

  “降谷,你的文书课也是第一名吧,”稻川秋旁若无人地寻人进行交易,“帮我解决检讨,给你礼物。”

  降谷零配合她,笑吟吟道:“什么礼物?”

  稻川秋举起手:“这把枪——”

  山崎樋看不下去,伸出手揪住了她的颈子:“还没有骂你随便拿枪威胁路人的事。这把枪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稻川秋仿佛被揪住了命运的脖颈,可怜兮兮地说:“从伏特加手里摸来的。”

  “……”

  山崎樋沉默了一下:“伏特加?”

  “啊,”稻川秋无辜地说,“我刚才没跟你说吗。虽然毒是克劳特利下的,但我去到那里碰到了琴酒和伏特加。然后就跟他们走了。”

  “跟他们走了”说得是真一点没错。好精准的用词!她不是被绑走也不是被抢走,充其量睡着了被带走的。

  无人在意她小小的冷幽默。山崎樋面色凝重:“所以你是趁琴酒不在,打倒伏特加之后逃了出来?”

  他并没有异想天开得出另一个结论:稻川秋同时打败了琴酒和伏特加离开了那个地方。

  在他眼里,能够将落单的伏特加弄倒,逃出,就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成就了。

  毕竟敌人可是——琴酒啊。

  这个两年前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手段凶残,性情冷酷的杀手,绝对是山崎樋有史以来遇到的最恐怖的敌人。

  像一匹桀骜于自身实力的孤狼,狠狠地撕咬下猎物与猎人。

  哪怕他们手握稻川秋给出的近乎完美的计划,对方也能在重重追捕中找到唯一的生路,施施然离开时还不忘回首给他们还击。

  山崎樋曾和琴酒交锋数次,在夜色中隔着高楼远远相望。

  铅色的背景中,对方的面容都不清晰,只有一双阴鸷的眼冷光凛凛,叫人不寒而栗。

  山崎樋早有与对方作对到底的准备,但在发觉琴酒试图找到公安的“眼”,也就是稻川秋时,仍然感到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因此,他对稻川秋进入警校的行动做了默认的姿态,又派出人暗中保护她。在他看来,警校是既低调又安全的好去处。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

  回想起昨天以来的种种发展,他只觉得脊背发凉,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琴酒因为其他理由让伏特加落单——

  “伏特加,落单?”

  稻川秋道:“也算吧……一开始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在。很容易就被我放倒了。”

  她忧心忡忡:“我觉得我们部门还是要注意成员的质量。如果每个人都像伏特加这样犯蠢,大家迟早一起去黄泉比良坂旅游。”

  一旁静静听他们对话的诸伏景光突然插嘴道:“‘一开始’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后来’吗?”

  他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女生,试图得到一个符合预期的答案。

  稻川秋要是符合别人预期,那才是异常。

  “把伏特加放倒之后,我给琴酒发了条信息。他那老古董车早该换了我说。我等了半天他才回来——呃。”

  她的肩膀被猛地抓住摇晃:“你说什么?!你故意等他回来?!你疯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放大的山崎樋俊脸扭曲,稻川秋觉得他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好可怕的表情。

  她解释:“给你们打电话过去的话肯定会提前留下痕迹。他不用进屋子就会发现你们来了,然后逃之夭夭——这样不就抓不到他了吗。”

  “那你一个人就能抓住他了吗?!”

  “……”

  这个确实是稻川秋理亏。她难得悻悻:“早知道捅深一点了。我本来想拿菜刀的,但目标太大的话也许会被他发现。所以还是用了水果刀——”

  这都什么跟什么。

  山崎樋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勉强把凌乱的思绪压下去,凭着直觉捋出了重点:“你的意思是,你给了琴酒一刀?”

  “嗯。胸口上,心脏的位置。”

  稻川秋伸出手点了点山崎樋的胸口中间偏左的地方。那块是心脏的位置,屏息能够与心脏的跳动共鸣,她说:“除非他心脏和正常人的不同,否则他的心脏就被我扎透了。”

  “……我知道了。别戳了。”

  山崎樋心烦意乱,将她毫无自觉作乱的手按下牢牢抓在掌心,深呼吸道:“跟我回去,从头到尾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你脸上的伤,”他刻薄地道,“也要处理一下。不会照顾自己的白痴,你是想要顶着这样脸招摇过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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