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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看不出来一点你关心自己的痕迹。所以你根本就是在敷衍吧,这里、这里、这里,这些淤青都已经‘死了’,堆在你体内的坏细胞还能用,但之后可是会给你造成大麻烦。”

  “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的时间里难道只有‘现在’吗?”

  医生忍无可忍,停止了向刺头发问,而转向了把稻川秋送来的降谷零等人。等待的过程中,几个人也没有闲着,在药柜那里一通看,试图用自己贫瘠(根本没有)的医学知识来分辨出什么药有用。

  嗯…嗯……根本分辨不出来。医生你都在柜子里塞了什么啊,这是人体标本吗这是!

  医生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你们几个,既然这么关心这小姑娘,有没有人知道她擦了几次药?”

  降谷零:“……大概,三四次吧?”

  医生瞪他:“什么叫三四次?”

  松田阵平:“就是这家伙装了几次后受不了了,接着就说自己好了。”

  医生:“……”

  他默默把脸再次转回,看向稻川秋。

  后者坐得挺端正,看他的眼神也相当无辜,被窗外的晨光一照,简直像阳光下的小雏菊,单纯洁白。

  然而,一想到这人昨晚的事迹……医生脑海里的小雏菊形象就欻地裂开了,洁白小雏菊变成《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向日葵,大脸盘子呱呱呱吐阳光,培养出一大堆变异植物暴打僵尸。

  真是的。医生头疼地想,病人不配合,伤口又怎么可能痊愈?你们警校神经病真多。

  稻川秋对擦药这事儿很敷衍。她不是爱美的人,对疤痕没什么意见,愿意纵容它们大大方方地躺在她的皮肤上。她的背部还残留着小时候的狰狞的伤痕呢。

  对于疼痛的忍受阙值过高,让她很容易对“处理伤疤”这事不耐烦。

  之前医生给她开了跌打损伤的药,嘱咐她早晚揉擦,之后有同期监督,她不得不勤勉了两三天。

  几天之后,她就彻底失去了耐心,用长袖把手臂包得严严实实,谁来问就是一句已经好全了。别人总不能硬上来扒她的袖子,便也只能将信将疑地放过。

  现在事实已经无法隐藏,稻川秋眼珠往上移,仿佛天花板好有趣、好可爱:“医生,你要不要考虑在天花板上开个洞。”

  “为什么要开个洞?”

  “这样医务室里突然起火、门又被锁上了的话,你就可以从天花板逃生了。”

  医生:“……”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医生无语片刻,从架子上翻找出比上次更多的药量,推给了她:“除了少部分药内服,其他的都外用。使用的时候一定要把淤青揉开。”

  稻川秋露出和上次一样的敷衍礼貌表情,道谢后站起来默默离开。

  呵呵。

  医生在她背后凉凉道:“虽然这些不关我事,但本人略有职业操守,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不按时擦药的话,有可能落下后遗症哦?等到你老了的时候,潮湿的天气会让你的旧伤变得疼痛难耐。”

  稻川秋:“……”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吗?明显不是。

  萩原研二走过来堵住了她半边去路,眼睛往下撇,目光在她的膝盖上一扫而过,语气凉凉道:“不按时擦药啊……”

  诸伏景光什么时候跟他这么默契?猫眼青年堵住了她的另外半边路,一捧一哏:“如果留下了后遗症,绝对会被以后的自己谴责吧?”

  稻川秋:“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

  以后的我痛关现在的我什么事?我现在不是好得很吗?

  很显然,她这套歪理邪说没有发挥作用的余地。女生往后退,发现后面的路已经被几个人给堵住了。

  面对降谷零不赞同、松田阵平不高兴、伊达航老干部式语重心长的目光,稻川秋:“……”

  松田阵平抱起了手臂:“你还有什么想狡辩挣扎的?”

  稻川秋默默抬高右手臂,高过头顶。

  众人下意识将视线追随,跟着纤细如同鸟翼的手指抬起了头。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嗒”。

  稻川秋打了个响指,浓郁的情绪被她收入囊中,在空气中的一声脆响里,她左手将凝结而成的果实塞进了口袋里。

  果实酸涩、好像被风吹了很久,口感是绵软的。代表着担忧的情绪是一种绵软的、被风吹了很久的存在。

  浓烈的情绪被骤然抓取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虽然不知道异能力的存在,但被影响之后,众人也在一时间产生了茫然:啊,我想做什么来着?

  记忆没有错乱,深层次的感情仍然存在,于是情绪很快就再次丝丝缕缕地诞生、爬上心脏。

  但只需要刹那的愣神也已经够了。

  稻川秋灵巧地掠出了他们的包围,几步跑快跳到了门外,像一只狡黠的白鸟。他们回过神来时,这位幕

  后黑手、操盘者倒打一耙:“不知道你们在发什么愣。走了。”

  “喂!喂,等等啊!这家伙怎么跑那么快!”

  几人来不及纳闷于自己的愣神,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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