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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永宁宫的宫女前来求见,她说,她说淑妃娘娘的死另有冤情,求您做主。”
“什么?”
宣帝皱了皱眉,想要先压下此事,可是想起今日小朝所议的西朔国也开始不安分之事,这节骨眼上,更不能寒了武将之心!
“让她进来。”
那宫女有些面生,一进来便跪下自报家门:
“奴婢是永宁宫的烧火丫头,今日奴婢和其他姐姐换值后没多久,小厨房便着了大火,奴婢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奴婢鞋底沾染了不少的骨粉,这才知道永宁宫的大火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求圣上为娘娘做主啊!娘娘她那么好的人,怎么,怎么……”
宫女泣不成声,双手将用帕子包裹着的鞋子捧起,众人这才看到她竟是就这么赤足而来,脚底满是焚烧后的黑灰。
“倒是个忠仆。”
郑昭仪叹了一口气,魏嫔晕了,其他人更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说话,宁德妃更无人可用,这会儿不由得轻轻道:
“骨粉,本宫倒是听说过这玩意儿,之前花房里因为它还起了一场火,少了太后娘娘最爱的一株水仙。玥妃妹妹,这花房……如今似乎是你在管啊。”
皇贵妃这会儿丝毫没有半点儿姜曦坠入她的大网中的喜悦,只扯了扯嘴角:
“这事儿,玥妃是得好好解释解释,淑妃突然离世,纵使安家无人,可咱们大渊的其他将士若是知道他们的亲人被送到宫中,竟是死的不明不白,只怕也要寒心了。”
没有太子,没有后位,就连压下玥妃这件事,都显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宣帝这会儿也不由一愣,他从未想过姜曦手中会出现如此纰漏,但很快,他便整
了整面色:
“那便是花房的疏漏,玥妃才管了几日花房?她一向与人交好,何须对淑妃下杀手?”
淑妃体弱多病,本就不是什么会被人记挂在心的人,宣帝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是有人意图构陷玥妃,一计杀二妃!
宣帝这话一出,皇贵妃不由得呼吸一滞,半晌,她这才轻轻道:
“若是,为了后位呢?方才妾想了想,那产婆的话不无道理,若是玥妃指使许嫔对妾腹中之子出手。
德妃出身卑贱,纯妃无掌宫之才,唯淑妃一人和与其相争!”
皇贵妃看着姜曦的眼神一时变得阴冷起来:
“如此巨利诱惑之下,玥妃圣眷颇浓,铤而走险也是情有可原。”
“皇贵妃娘娘这话恕妾不敢苟同,妾如今虽居妃位,可到底资历不及诸位,怎敢动了这样的念头?”
“那你敢发誓吗?发誓你这辈子都不会觊觎后位?!”
皇贵妃急声开口,姜曦一顿,笑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姜曦沉默片刻,随后看向宣帝:
“圣上欲以何人为妻,自是由圣上龙意天裁,妾万不会自作主张。
况且,骨粉之事,听德妃娘娘所言,也是宫中老人才知道内情,妾……还真没有这个本事。”
姜曦这话一出,皇贵妃不由一顿,她看着宁德妃一眼,宁德妃这会儿也开口道:
“万一玥妃妹妹在民间见到过,这事儿我可万万不敢做保。”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骨粉多以兽骨磨制而成,不怕诸位姐妹笑话,在入宫前,我长这般大,吃过的肉,吐出的骨头只怕磨不出一斤粉来。
骨粉养花这等富贵之事,妾家境贫寒,见识短浅,着实无法窥探到这样的内情。”
姜曦落落大方的直言说着,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贫穷竟会是她洗脱嫌疑的最好缘由。
姜曦这话一出,皇贵妃和宁德妃直接傻眼了。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而宣帝却没忍住翘了翘嘴角,随后这才开口:
“若是如玥妃所言,此事便只有潜邸的妃嫔知道了。只消查查她们之中,谁的宫人与花房亲近,自有分晓。”
听到宣帝前面的话时,皇贵妃的心高高提起,等听完后文,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不是白呆的,不过是多换几手的事儿,只消少了一环,谁能知道她?
宁德妃没想到姜曦这么容易就给自己洗脱了罪名,反而借着自己的话,将宫中的所有老人都是拉下了水,这会儿她恨的目眦欲裂,却也无济于事。
“若是如玥妃所言,岂不是要将我等身边的宫人都要严刑拷打一番,才见真相了?”
宁德妃将严刑拷打四个字咬的很重,一时众人看着姜曦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谁没有心腹?谁的心腹手里没有几件不能见人的事儿?
监正楼那地方,一旦进去,只要想知道,就连他们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能问出来,宫妃们如何能将宫人叫出去。
只是,众人忌惮于魏嫔的惩罚,这会儿只是欲言又止,宁德妃不由心中暗道可惜。
姜曦这看穿了宁德妃的意图,她只淡淡道:
“德妃娘娘此言差矣,既然花房是我管着,花房之事自然是我来详查,怎会在毫无头绪之时牵动姐妹们?如此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