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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圣上,这奏折之上所言可属实?”

  “卿卿不会没有认出,这是令兄的笔迹吧?”

  姜曦一愣,随后诧异道:

  “难道是二兄的?”

  “卿卿慧眼,那日卿卿一言,让朕拨开云雾见青天,这姜卿及能得卿卿夸赞,朕岂能不用?”

  宣帝这话一出,姜曦却不由得沉默片刻,这才抬起头,微红了眼眶:

  “妾,多谢圣上信重。”

  宣帝拍了拍姜曦的肩:

  “卿卿是朕的妻,朕不信卿卿还信谁,这本,卿卿也一并瞧瞧吧。”

  姜曦一翻开,这才惊道:

  “这莫不是三兄写的?”

  宣帝肯定的点了点头,姜曦拿着奏折的指尖却不由一颤,若是她没有猜错,这里面应当是这些年户部亏空的真相。

  但几息之后,姜曦还是翻开了奏折。

  而宣帝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观察着姜曦的反应,也是这次皇贵妃的葬礼,他才看出卿卿的内秀。

  她不必和自己有过多的交流,却总可以将每一件事办到自己的心坎儿里。

  正如梁相了解他,而他也同样了解梁相一般,梁相狂妄自大,重权重利,可也极重感情。

  葬礼之上,宣帝发作了宁妃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却是要演一场戏,一场让梁相犹豫的戏。

  别看他对姜曦说的多么可惜皇贵妃,可是到了这一步,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怎么算计了梁相,好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布局。

  可惜,当时在场之中,无人能接下这场戏,原本宣帝已经想要让春鸿顶上了。

  可若是如此,这场戏便不够完美,能拦住梁相的可能性也更低,但谁也没有想到,姜曦神来一笔的惊呼,终于让宣帝这场戏圆满落下了帷幕。

  宣帝看着女娘精致娇美的容颜,勾了勾唇,或许,卿卿便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福星吧。

  姜曦看的很快,不过片刻便已经看到了最后一行,她怔怔的抬起头:

  “圣上,若论法理,梁相及其党羽,诛十族只怕也不为过。”

  八年以来,户部被贪墨的八千万两倒是在其他各部勾结着将其余银两分吃干净下,显得都不显眼起来。

  可这里面,每一页,每一个当头的人名不是梁相的学生,便是他的党羽,字字漆黑,处处惊心!

  “那卿卿以为,朕该……下这道圣旨吗?”

  姜曦没想到圣上还会问自己的意见,她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道:

  “妾以为,不该。”

  宣帝精神一震:

  “为何?”

  “圣上,此事涉及官员颇多,但妾想着,我泱泱大渊,总不能皆是些贪官污吏。”

  “这奏折之上,证据确凿。”

  姜曦眯了眯眼,含笑道:

  “话虽如此,可圣上要知道,上头一旦问责,只以某部而论,比如花房骨粉失窃之事。

  若是此事落下来,先到妾的头上,之后便是全总管,若要往下……”

  姜曦笑笑:

  “想来,您也不认识人了吧?届时,若是这底下的官吏被人威胁顶罪,您总不能将其都送到监正楼,让他们以证清白吧?

  小官小吏虽小,可却皆是一国基石,一旦基石崩塌,短时间内您怕是寻不到能立刻上手所有事宜的人。

  而那时,梁相和其同党,亦能借此事升起波澜,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一切,便无力回天了。”

  “所以,梁相之罪,罄竹难书,可却不能大动干戈,若能兵不血刃,才是上上策。”

  “兵不血刃?”

  宣帝轻轻的说着,仿佛在仔细咀嚼这几个字,而姜曦这时轻轻覆住宣帝的手背,却没有去看宣帝的神情,只是兀自说着:

  “昔日浣纱坊总管韦寻树,贪墨成风,勾结绣坊克扣宫妃份例布料又倒卖至宫外换来金银,此事是他受刑后亲口招供。

  但妾那时初掌浣纱坊,纵使听闻一二风声,可也不好下手,韦寻树一人事小,可总不能让宫中乱了套不是?

  倒是他那徒弟,对此内情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妾便让他的徒弟去审他的案子。”

  姜曦轻声说着,却如春风化雨,一时吹走了宣帝笼在心头的阴霾,宣帝只觉得手背的素手去羽毛般挠人心痒痒的,宣帝直接一个反手,握着姜曦的手贴在胸膛,低低一笑:

  “这是卿卿的经验之谈喽?”

  “妾身无一物,只觉得今日所见与妾当日所遇有几分相像,不敢擅言,只能借此一事,若能让圣上得一二灵感,也是妾的福分了。”

  “是朕的福分才是,卿卿不知道,朕这两日看着这两道折子,又气又恨,可却无从下手……”

  宣帝拥着姜曦,叹息着,可姜曦才不信宣帝会没有办法,更不知他此举的用意,这会儿只是安静的靠在宣帝的话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宣帝这会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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