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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声,这才道:

  “你不在京中不知道,当初圣上登基前,先帝特意为其举办了一场选妃宴。

  皇贵妃出身梁家,有梁相撑着,可淑妃也不差,她乃是镇西将军安家一门的独女,当时这两位都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选。

  可谁知,宴过半时,皇贵妃落了水,清醒后便指着淑妃说是被其所害。

  之后梁家和安家从大朝吵到小朝,先帝最终只得让二人以侧妃之位入宫。”

  “若是如此,那淑妃娘娘入宫时的位分也应位列四妃才对呀。”

  纯妃闻言,只是笑了笑:

  “那是本该如此,圣上继位前夕,镇西将军一门与西朔国死战,男丁皆马革裹尸,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娃儿。

  之后,先帝临终托孤于梁相,那皇贵妃自然便不可同常人相当了。”

  纯妃如是说着,也不由再度叹息一声,或许,是为曾经死战不退的安家惋惜吧。

  “好了,说远了。等圣上继位之后,皇贵妃力压众人,起初她并未对淑妃做什么,是以众人只当她已经不计较当日之事。

  但谁也没有想到,在一个冬日,与那场选妃宴一样的日子,皇贵妃带着自己的所有宫人将淑妃宫中之人禁住,以安家唯一香火威胁,令其只着中衣,在院中跪陈旧事之过。

  因为皇贵妃去的突然,等到圣上和太后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淑妃跪了两个时辰跪坏了身子,太医说她以后非但不能有孕,反而要时时药不离口,之后,淑妃更是高热了三日,听说差点儿就没命了。”

  姜曦听到这里也不由心惊,但还是不由咽了咽口水道:

  “那,圣上便未对贵妃有所处置吗?”

  纯妃看向姜曦,只是淡淡一笑:

  “听说,当时贵妃咳了几声,太后娘娘只让人送了她一碗掺了黄连的汤药,便将此事翻篇了。”

  姜曦听着纯妃平铺直叙的话语,明明这会儿气温已经热了起来,可她仍觉得遍体生寒。

  纯妃说罢,看着姜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

  “此前我倒是听过一耳朵风声,听闻此番圣上自民间选秀,乃是圣上、太后与梁相一同商议的结果。

  毕竟,自先帝起,便已下令不扰民间嫁娶,一应宫妃选自官宦之家,此番选秀其实很是仓促切突然。”

  “倒也不为旁的,只是……想要让皇贵妃担一个养母的名头罢了,只不过如今看来,似乎并不需要了。”

  “这样的大事,多谢姐姐告知。”

  姜曦向纯妃行了一礼,纯妃只摆了摆手:

  “我只与妹妹投缘罢了,姜才人不在,妹妹也不来寻我说话,一人倒是十分寂寞。”

  姜曦起身,闻言不由一笑:

  “我本怕扰了姐姐的清静,没想到却是姐姐盼着我扰,那以后可不能嫌我烦了。”

  “不嫌,你和姜才人常来坐坐比什么都好。”

  说着话,纯妃也到了自己的浮月居,姜曦看着纯妃走进去的身影,莫名透着些孤单。

  淑妃娘娘可怜,那纯妃娘娘又何尝不是呢?

  姜曦又走了一段,这才到了怡翠轩,却不想正好撞上了出门的云樱。

  “玥嫔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我们主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

  姜曦一时变了脸色,看着云樱的神色一下变得冰冷起来,云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啊!只是,只是这两日有圣上在,主子每每天不亮就出门了。今日,似乎是主子昨夜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就出门了。”

  “来人,拿下!”

  姜曦面色冷冽如霜,让人压着云樱进了怡翠轩,不过姜曦并没有进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茯苓的。

  里面的床铺还没有收拾,姜曦的眼又扫了一眼云樱,云樱立刻缩了缩脖子:

  “方才,方才临渊阁那边传了皇贵妃娘娘有喜的信儿过来,奴婢急着找主子,还,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姜曦没有说话,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桌上只有一杯未喝尽的茶水,少了一只手炉,倒真像是茯苓姐临时起意离开了。

  心里如是想着,但姜曦面上不显,她端起那杯茶,抿了一口,嗯,无毒无药。

  “主子!”

  华秋连忙上前斟茶,一摸却发现茶水已经变凉了:

  “奴婢给娘娘换一壶茶水。”

  姜曦点了点头,在茯苓平日最喜欢坐的临窗处落坐,她脑中却在思考这茯苓的去向。

  茯苓姐此前做什么都事无巨细的告诉自己,今日没道理她自己独自离去。

  除非,茯苓姐想起了什么。

  不,不止如此,只怕茯苓姐想起的这件事自己知道了一定会跟着她去,而且……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

  可这揽云园她二人都是头一次来,又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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