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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娘。

  玉亦日在心中如是说着,但随后,他又适时道:

  “那便多谢才人割爱了。只不过,此番臣横刀夺爱,还望才人给臣一个弥补的机会。

  上次的蔷薇图,臣已经几尽完工,三日后,臣再请入宫作画,届时不知才人可愿先鉴赏一二?”

  姜曦正要拒绝,玉亦日适时的开口道:

  “才人与臣皆想要让圣上见之欢喜,臣实在驽钝,还望才人能不吝赐教。”

  “这……那便依玉画师所言。”

  姜曦想了想,随后应了下来。

  玉亦日见姜曦同意了,笑了一下,随后又垂下眼帘,道:

  “臣观才人年岁轻,应当是此番新选秀入宫吧?民间女子多不喜入宫被约束,才人才入宫便对圣上如此倾心吗?”

  玉亦日这话一出,姜曦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玉亦日的眉头几乎都要拧起来的时候,这才听到女娘那有些茫然的声音响起:

  “我,我不知道。我只想着,我若是能多做一分,来日圣上若是知道此事,能,能知道我对他的一腔心意,便也……足够了。”

  姜曦的最后一句,说的轻之又轻,若非玉亦日听的用心,只怕都要听不清楚。

  “我自知出身寒微,圣上乃万民之主,我早已心生敬仰,此生能有机会侍奉御前,便是上苍恩赐,只盼圣上能因我欢喜一分,愉悦一分,那便够了。”

  姜曦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微红了脸:

  “让玉画师见笑了。”

  “才人赤诚之心,何谈见笑?”

  玉亦日心情很好,笑着回了一句。

  这雨来的急,也去的急,只下了半个时辰便淅淅沥沥的停了下来,眼看着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姜曦向玉亦日告辞。

  玉亦日请姜曦先走,他也要离开了。

  姜曦刚走到门口,便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撑着伞疾走了过来,哪怕撑着伞,她的鬓角也滴着水,好不狼狈。

  “华香,怎么是你?”

  姜曦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华香眼睛滴溜溜的在姜曦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门内的玉亦日身上,这才笑着道:

  “回主子的话,咱们宫里的窗纱早就旧了,今日雨大,被风吹跑了一块,华珠姐姐去找侍中局讨要,实在走不开。

  这刚下了雨,华珠姐姐怕淋着主子,特让奴婢来给您送伞。雨实在太大了,奴婢来迟,还请主子恕罪。”

  华香小心翼翼的说着,将怀里抱着的另一把伞拿了出来,姜曦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耳垂,挪开了目光:

  “辛苦了。”

  说着话,一股寒风吹来,让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华秋忙将斗篷给姜曦披上,这斗篷有玉画师在,华秋原不想给姜曦用的,可她更怕主子生了病。

  而华香看了一眼斗篷,瞳孔放大,随后面上的笑容更加无害:

  “主子,那咱们回吧。”

  姜曦点了点头,让华秋给自己撑着伞,华香也安安静静的跟在身后。

  玉亦日等姜曦的身影看不到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还没有走出屋檐,春鸿便忙将伞撑了上去。

  “春鸿,咱们宫里几时穷的连糊窗户的纱都短缺了?”

  宣帝这话一出,春鸿心口一紧,手心里都不由汗湿了几分。

  “圣上何出此言,去岁进贡的宫纱,侍中局里应当还有不少,原本便是预备着今年选秀入宫后,分给各宫来做窗纱的。”

  “既是早就有准备,还不给朕盯着去?明日前,若是朕让人在皇宫任意一处检查,没有看到新糊的窗纱,让侍中局的总管提头来见。”

  “告诉他们,不许泄露出去这是朕的意思!”

  宣帝说完这话,直接大步离开。

  而等姜曦回到临霜阁,就看到华珠正气鼓鼓的一拳砸在了院内的桂树上。

  “好端端和桂树生什么气?砸疼了吧?”

  姜曦笑着走上去,握着华珠的腕子,捏起来一看,见只是有些红了,这才给华珠揉了揉,引着人朝屋里走去。

  华香收了伞,还要往屋里凑,却被华秋冷着脸拦在了外面:

  “你淋了雨,快去换了衣裳,喝完姜汤吧,主子这里我会禀报。”

  华秋这话一出,华香这才讪讪离去。

  这会儿还有雨丝,华香和华露也无事可做,华露在屋子里正做着针线活,门一下子被人踹了开来,见华香身上湿淋淋的,华露连忙起身:

  “怎么弄成这样了?我去给你烧点儿热水回来,你快擦擦!”

  华香却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桌前:

  “擦什么擦,倒不如叫我死了算了!我顶风冒雨的给主子送伞,主子倒好,见了华珠就把我忘了!

  她不就是比我会说话吗?主子这样偏听偏信,根本不算好主子!”

  华香这话一出,华露连忙去捂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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