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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曦并不知道御前发生了什么,等她得知郑婕妤因一饼之失,被降位美人之后,这才知道自己那一计被谁所用。

  只不过……

  “主子,主子……”

  华秋轻轻唤了两声,随后将一碗山药圆子红豆沙放在了姜曦的面前,华秋用了好些日子,这才发现主子喜欢甜食。

  姜曦感受着口中糯米圆子的弹韧,又不由得响起方才听到的消息,华秋见状都忍不住道:

  “主子,您今日是怎么了?连用膳都会出神,可是有什么事儿?”

  “我在想郑美人。”

  姜曦这话一出,华秋十分不解,姜曦遂道:

  “郑美人素来与世无争,她好端

  端的,为何要收买华香?”

  华珠一整个目瞪口呆住了,整个人几乎失语:

  “主子,你,郑美人,她……”

  “那蔷薇流瀑,圣上为它所题之诗,只一日便雕刻而成,那是何等的珍爱?谁敢轻取其花,圣上岂能容她?”

  姜曦风轻云淡的说着,华秋用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

  “那,主子,今日有了郑美人之事,您觉得收买华香的人,会是郑美人吗?”

  姜曦沉默三息,随后开口笃定道:

  “不是她。”

  从七品昭训到六品婕妤,郑美人用了足足九年,可若是郑美人能有收买她们这些新人身边宫人的本事,岂能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一个婕妤美人?

  姜曦将一口微甜沙沙的红豆沙咽下去,眯了眯眼,这一次,她与玉嫔的交手,打平。

  姜曦倒是豁达,可玉嫔这会儿却是直接将一只琉璃盏直接摔了下去:

  “华香那贱婢果然骗了本宫!含今,明日寻了时间,把她带过来!”

  玉嫔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没有谁比她知道圣心何其难得!

  她费尽心思,练舞练的一身伤痛,这才能在短短三年间,坐上了嫔位。

  可是今日,连郑婕妤那样的老人都在圣上身上落了个没脸,玉嫔难以想象,要是今日送饼的人是自己,那……又该是什么结果。

  玉嫔只觉得不寒而栗,她畏惧的不是姜曦的手段,而是,她才入宫多久啊?

  她,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么一件无足轻重之事,会带来什么后果?

  玉嫔整个人跌坐在贵妃榻上,她忙伸出手:

  “含今,含今……”

  含今握住了玉嫔的手,忍不住“嘶”了一声:

  “主子,您的手好凉。”

  玉嫔无瑕顾及这些,立刻道:

  “姜才人,姜才人绝不能活!她绝不能活!”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玉嫔嘶吼出来的,可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十分惶恐。

  对手的强大,她可以接受,可是这样神兵天降的手段,她太怕了!

  姜曦猜测,这次郑美人之事,只怕会激起那玉嫔的愤怒,而她要做的,便是以逸待劳。

  只是,这次华香办砸了差事,她真的能落着好吗?

  姜曦带着华秋照旧去了烟海楼,西华门就在朱华宫后,这几回,姜曦外出都没有遇到其他妃嫔,索性只带了华秋。

  至于华珠,姜曦另有安排。

  今日的天有些阴,纵使眼看着要入夏了,可也陡然生了几分寒意,华秋忙给姜曦披了一条群青色绣祥云江绸斗篷,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去岁的布了,净是旁人捡剩下的,颜色也不亮眼,真是糟践主子这样的人品相貌。”

  “不打紧,衣能暖身,食能果腹即是。”

  终有一日,欠她的,必将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华秋不再多言,只安静跟在了姜曦的身后,因着姜曦来的次数多了,陈莹已经都习惯了,这会儿早早便焚香煮茶。

  “才人可算来了,再迟一会儿,这雨花茶可就不能观形了。”

  姜曦一边解斗篷,一边笑着道:

  “偏叫你不等我,还差这一时半刻不成?”

  烟海楼中,书香阵阵,此刻伴着茶香飘来,姜曦都不由得惬意的眯了眯眼。

  “这雨花茶已是去年的陈茶,可其香清幽不减,我特意煮来请才人一品,难不成还是我的不是了?”

  二人这几日倒是有些交情,姜曦这是也连连告饶:

  “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是我未曾念着陈娘子思我心切,此番来迟,实在不该。”

  陈莹哼了一声,又给姜曦添了茶水:

  “我又岂是小气之人?”

  三两盏茶水下肚,外头突然一声晴空霹雳,一场晚春之雨,便落了下来。

  “下雨天,留客天,今日少不得要多叨扰陈娘子片刻了。”

  姜曦笑眯眯的说着,陈莹正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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