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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这话一出,姜曦瞬间脑中清明。

  不错,她这一生,本就不同凡人,此时无法逾越的宫墙,来日未必不行!

  姜曦重新露出笑容,她目光柔和的看向茯苓:

  “好,那就借茯苓姐吉言了。”

  二人说笑着用过了午膳,又一起在里屋歇晌,茯苓还是头一次睡姜曦宫里的床,这会儿半跪在床上,东闻闻,西嗅嗅:

  “曦妹这里好香啊!有点甜甜的味道,但是又不像桂花,但我闻着也是一种果子的香……”

  姜曦看着茯苓冥思苦想的模样,不由莞尔,升起逗弄之心:

  “那茯苓姐好好闻闻,若是闻好了,我也送茯苓姐一只香袋玩玩。”

  “好嘛,曦妹你现在小气了,有好东西都不给我!还要人家猜,我若猜错,曦妹当真舍得不给我?”

  “压头发了,压头发了!”

  “就压就压!哼!”

  “好啦好啦,给你给你!这里面也不打紧,就是在寻常香料里放了几块鸭梨干而已。”

  二人嬉闹一番后,茯苓满足的一手抱着香袋,一手姜曦的手臂,眯着了。

  这宫中,也就唯有此地,能让她安心入睡,仿若仍有枝可依。

  茯苓走后没多久,华珠便引着华露走了进来,华露一见到姜曦,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主子,奴婢有事要禀报。”

  姜曦有些诧异,但还是让华露起来回话,华露却没有起来,只低着头道:

  “主子,奴婢要禀报之事,与华香有关,但华香当初曾与奴婢在这朱华宫相依为命数载,若是查实,您可否饶她一命?”

  华露说着,俯身磕了一个头,却没敢起身。

  姜曦动作一顿,看着华露的头顶,抿了抿唇。

  当初她听了四个宫女说起自己的来历后,并未选华香和华露近身伺候的原因,便是因为她二人在此地已久,难免自持身份,想要借此钳制主子。

  提华秋和华珠近前,也未尝没有制衡之心,可今日华露所为,也在印证着她的猜想。

  姜曦没有说话,华秋却直接道:

  “难不成主子不答应,你便要一直藏着掖着了?”

  “不,奴婢不是,奴婢只是,只是……”

  华露吞吞吐吐,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姜曦轻轻一叹:

  “华露,这段时日,你与华香的做所作为我都看在眼里,你忠厚老实,华香却心思灵活。

  但你今日既然来到我跟前了,难不成你以为以后你还能与华香成为曾经心无芥蒂的好姐妹吗?

  人不能既要里子又要面子,你若不愿意说,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愿说,我也在此处等着你。”

  姜曦不疾不徐的说着,华珠奉上了一盏茶水,姜曦半盏茶没有喝完,华露便直起身子,开口道:

  “主子,奴婢要告华香私通外人!奴婢在华香的匣子里,瞥见了一颗金瓜子!”

  一颗金瓜子就是十两银子,华香一个三等宫女,怎么会突然有了金瓜子?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背主!

  华露这话出口,整个人心脏嘭嘭直跳,一时剧烈的喘息起来,额角沁出了滴滴冷汗,她不知道主子会文处置华香。

  但华香这些日子的异样她不是不知道,一旦华香铸成大错,那自己只怕也逃不掉。

  方才姜曦一言,让华露不敢再当大义灭亲,又心怀慈悲之人,这会儿只盼着主子不要将自己视为同党才是。

  “原来是这事儿。”

  姜曦如是说着,随后看向华秋,让她将华露扶了起来,笑着道:

  “此事我知道了,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华珠,看赏。”

  华露拿着二两银子,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而这样的忐忑,华露过了整整两日,却始终不见主子处置华香,若不是怀里多了二两银子,她只怕要以为自己当日的禀报,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三日后,姜曦再度出门,今日风和日丽,微风轻暖,难得让人心情舒畅。

  姜曦带着华秋和华珠来了御园之中,那高大的蔷薇流瀑仿佛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远远看着便十分夺目。

  娇艳鲜红的蔷薇一朵朵迎着阳光怒放,在暖风中轻轻摇曳,送来一阵清香。

  姜曦到的时候,玉亦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明明此刻蔷薇花香已经足够浓烈逼人,可是玉亦日还是嗅到了一丝甜甜的果香。

  鲜活生动的如眼前人一般。

  “见过才人,这便是臣这几日所绘蔷薇图,还请才人过目。”

  玉亦日如是说着,呼吸却忍不住轻了,心中也升起了一丝难言的紧张感。

  这画与那副随手拿来做戏的假画不同,乃是他正儿八经,一笔一笔亲手绘制。

  这几日,他一边忙政务,余下的时间,都花在这幅画上了,也不知姜才人以为如何?

  玉亦日眼中的紧张与期待随着姜曦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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