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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幸运的是,利刃只是劈开了他的血肉,没有伤及要害,保下了一条命。

  宋元安和慕白早就推断出陈家人内部会发生内讧,陈清蕴和陈清茹肯定会真刀实枪打一场。

  宋元安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厮杀,陈清蕴这几天经历了什么,但现在,输赢显而易见。

  陈清蕴最后突破重围,绝地反杀陈清茹,获得这场斗争的胜利,却似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陈清蕴扔掉弓和箭,淡淡看向荀莘,“上次愚妹的冒犯荀公子,如今这个处置结果,公子可还满意?”

  陈清茹挣扎的时间不长,很快就不动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荀莘也也不是第一天想陈清茹死了,没想到居然真的实现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由得感慨,陈清蕴,真的狠。

  “满意,”他头一点就道:“陈公子手段,在下敬服。”

  听到这个回答,陈清蕴又转向荀蕙,“荀大人,热闹看够了,荀公子也说满意,以前的账算两清了,可否从我府中撤兵?”

  他脸上多了一道血痕,给他原本平和的面容多添了一分冷锐和肃杀。

  话刚说完,他带领的陈家府卫阵列在他身后,蓄势待发,他可不容许他人带兵闯进他府中,徘徊不去。

  陈清蕴都杀了陈清茹了,荀蕙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眼神转悠着看向宋元安,“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护送五殿下回府,下次有空,请陈大人喝酒。”

  陈家的内斗已经落下帷幕,再留也没意思了。

  荀蕙带兵撤了,陈家的仆从们开始收拾残局,整理陈清茹的尸体。

  府中的宾客们被扣押在大厅中,陈清蕴派人给各家传信,等着各家家长派人来接。

  宋元安领着慕白和裴今月到门口,宋元安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你们先回去,我有事要找他?”

  慕白道:“殿下还有事吗?”

  宋元安说道:“要个东西。”

  ……

  “你,过来。”

  罪奴司的罪奴们被驱赶关押到了偏院里,裴望舒耳朵趴在窗户上,隔着一层窗户纸打听外面的局势。

  她方才冒险帮宋元安糊弄陈清茹,宋元安怎么说也不应该就这样丢下她呀!

  片刻后,她果然等来了喊她的人。

  裴望舒以为是宋元安,立刻就跟着出去了,绕过长廊,被带进了一个偏院中。

  进屋后,裴望舒才察觉到不对劲。

  屋内,只有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男子。

  浓郁的熏香压不住血腥味,裴望舒一眼就认出来,这才刚才射杀陈清茹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这个男子身上感觉到了一阵压迫力,脚步不由得一顿。

  他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伤口也被简单包扎,端坐在书案前,翻动着文书。

  他目光冷锐,扫了过来,裴望舒被他盯得有些慌。

  下一刻,他下令道:“把她外衣脱去。”

  裴望舒:!!!

  侍立的武士没有给裴望舒任何喘息与反抗的时机,上来就摘下她的发冠,将她的腰封扯落,层层叠叠,衣裳被一件件剥落。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看着她像个木偶一样被挑开衣服,露出女子窈窕的身姿。

  裴望舒抿着唇,心里摸不清他的意思。

  在魏国这几个月以来,她受尽冷眼,自尊对于性命而言不值得一提。

  她知道只有顺从才能活命,一声不吭,任由他将自己的衣裳脱去。事到如今,她无比清楚自己女子的身份是藏不住的了。

  等到脱下最后一件衣裳前,陈清蕴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了,于是喊停,“可以了。”

  侍从们放开了裴望舒,她立刻将衣裳拉好。

  她还没缓过来,只见男人抽出了一柄长剑,朝她走过来。

  裴望舒吓得撞在墙上,“你想干什么?我不想死,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握剑抵住她的脖子:“我不喜欢装神弄鬼的人。”

  ……

  宋元安走进厢房的时候,发现了地上尚未收拾干净的血迹,她估摸着,陈清蕴大概是刚刚在这里杀过人。

  陈清蕴像是很疲惫,闭目养神,听到有人入内,他骤然警

  惕,看见宋元安那刻,他紧绷的神色稍稍松懈。

  “你回来做什么?”

  宋元安说:“我要带一个罪奴走,方才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少年。”

  宋元安要带裴望舒走,毕竟现在陈清蕴脆弱,心理防线脆弱,应该很难尝受她的纠缠。

  “要她干什么?”陈清蕴问。

  “一个女人想要一个男人,应该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宋元安随口就说道,“我看上那个罪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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