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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了凉椅上吓了元吉一跳。
元吉本能的要挣扎,可是祁琰力气比她大,双手一下就被钳制到了头顶上方,元吉想转过身,偏偏对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没法儿动弹。
“谁?!敢在知府府放肆!”
祁琰附身下去,压低了嗓音凑在元吉的耳边道:“小娘子长得好生标致。”
元吉瞥了一眼坠到了眼前的袖子,立刻就将对方认出来,她的手上都松了力气,带着嗔怪的声音道:“别闹,吓我一跳。”
祁琰没松开元吉,但手中的力气缓了些,他往元吉身边挤了挤,两人都靠在了凉椅上,元吉立刻开口:“你那么人高马大挤上来干吗?”
祁琰道:“陪你睡会儿,过几日便要入京去了,我们聊聊天。”
元吉看着自己依旧被对方牢牢握着的双手,白了一眼道:“那你好歹先放开我啊。”
“不放,我喜欢看你出糗。”
元吉:“……”
祁琰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仰着头看向天上的繁星,忽然问元吉:“你今日去找土地神了吧?”
元吉愣了一下:“你问阿乙了?”
祁琰摇了摇头,慢慢吐出一口气:“我瞧你今日心情格外好,猜的。”
元吉动了动手腕,察觉他放开了自己,于是将手收回,慢慢转了个圈,总算是能瞧见祁琰的那张脸,只是两人显少有过这么近的时候,她往后缩了缩,结果祁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那双眼中带着笑意,让元吉忍不住口干舌燥,他道:“别又摔下去。”
口气中有些戏弄。
元吉移开了视线,回答他:“我是去找土地神了。”
祁琰不管元吉有没有看向自己,那双眼睛也始终凝望着她:“那……你问了他我们能否成亲吗?”
“我我我……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元吉的脸猛地红了起来,她放大了声音:“谁说我要嫁你了?都是你一厢情愿!”
“当真是我一厢情愿?”祁琰抿嘴笑了笑,朝她靠近了些:“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
元吉抬起眼皮看着他,才刚对上了对方的视线,便猛地被亲了一下,元吉瞬间结巴:“你你你……你这还还不叫强人所难?”
祁琰伸手摸了摸元吉耳边的发丝,眼皮半垂着,起身伸手压在了凉椅的另一侧,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中,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你真是口是心非第一人。”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元吉的嘴唇,元吉的手在凉椅上动了动,最终选择将手松开。
一吻完毕后,祁琰轻轻地压在了元吉的身上,侧过脸双眼看着波光凌凌的池面被鱼儿打破,他微微皱眉,轻声道:“此番去京城,也不知道有多少凶险。”
元吉看着头顶上的繁星,慢慢抬起手,犹豫了会儿放在了祁琰的背上,道:“你会没事的,上苍眷顾着你呢。”
祁琰低低地笑出了声,闭上了眼睛,但愿,此番前去无风无险,得上苍眷顾。
陈县令回到县令府,已经是次日的事了。
他昨日晚间有些酒醉,迷迷糊糊在客栈里睡了一宿,今日早上脑子清醒了,心里开始后怕。
祁琰心机如此深沉,好在他没像徐县令那般倒霉,如若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对,便立刻就能被祁琰捉住把柄。
陈县令摇了摇头,他是如何也没想到,这知府大人,就是当初与他坐在同一张桌旁,商量以月租方式给兵队入住宅子的元老板啊。
这件事不论如何也得告知上头,让上面的人警惕些,再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好让三皇子做好准备才行。
祁琰到吴州来势汹汹,恐怕就是大皇子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讯息,如若不加以提防,朝中变动,三皇子就危险了。
陈县令想明白了这事儿,一封信写了两份,一份差人送到舟山上去,一份差人往京城里送。
祁琰收到陈县令信件的当天,还得了个意外消息,护卫乙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兵队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胳膊破了一处,应当是与护卫乙动过手,不过他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护卫乙将那人扔到了祁琰跟前的时候,祁琰长长地啊了一声:“是你啊。”
那人慢慢抬起头,瞧见祁琰还有些楞,等想起来这里是知府府衙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头磕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地说:“小人叩见大人!是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大人,是小人蠢笨!”
祁琰慢慢端起茶杯哼了一声,这人不就是当日追了他好长一段路,害的他将身上的银钱都给对方的人贩子吗?
人贩子还在继续磕头,护卫乙站在一旁道:“大人,此人是属下截获信件时看见的,他穿着兵服见到属下时却掉头就跑,所以属下才将他捉了回来。”
“捉回来好啊,捉回来是对的。”祁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护卫乙递上来的信件,拆封后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足足三页纸,将他入吴州之后所办的事情与利弊全都写了下来,只是这封信的抬头是个夏将军,另一封信,恐怕就是朝中三皇子了。
祁琰将信收了回去,对护卫乙道:“此人要好好看着,明日一同带入京城。”
“是!”
祁琰的东西大多都准备妥当了,就差这证据,截获的交给三皇子的那封信,他直接让人送到了大皇子手里,届时大皇子准备如何做都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