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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困兽般被牢牢困于其中,无人发觉。
李守财请祁琰去百宴楼吃饭,祁琰当然不会拒绝,当晚便和元吉二人整装待发,坐着小马车直到百宴楼。
祁琰来到城中的短短时间,百宴楼老板都觉得自己的生意好了起来,光是这位姓元的老板过来,一个月吃一趟,都能让他赚够本。
小马车停在百宴楼前面的时候,老板是站在门口亲自迎的,光看那前后左右四个护卫也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便让手下给人将车帘掀起来,扶着元老板元夫人下车。
祁琰在来时的马车上就已经把该交代的都告诉元吉了,入了百宴楼上了二楼后,两人便开始表演恩爱夫妻。
李守财定的雅间还是上次那个,护卫甲路过的时候特地朝隔壁那间看去,并没有看到有徐县令的影子,这才抿嘴笑了笑。
“哟,元老板来了,元老板快坐!”李守财起身招呼。
李夫人也第一时间握住了元吉的手,笑着道:“妹妹快坐这边,我们说说话。”
饭菜上桌,一行人吃了顿饭后,李守财便邀请祁琰沿街走一走,实际上是为了更方便谈话。
祁琰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化被动为主动,就等着李守财开口问他。
果然,李守财没走多远便忍不住了,问:“我回家夫人都与我说了,看来元老板也有意与我一同做这笔买卖,只是不知道,元老板如何知晓这些消息的?”
祁琰道:“朝中的大人物朋友,我是没有,但我元家擅长从底层入手,要探消息何须问知府府上的官兵,问厨娘,问丫鬟,这些人说出来的虽说不可尽信,但多半也错不了。”
李守财对祁琰拱了拱手:“元老板高见,我之前与徐县令一直都有些来往,但也只是点头之交,我无意与官府作对,但而今这麻烦主动找上了我,我却不知如何是好。我有心与元老板一起赚钱,却怕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咯。”
祁琰问:“出了何事?”
李守财顿了顿,凑到他跟前:“你可知今早有一队官兵围住了县令府?”
祁琰点头:“略有耳闻,我原以为是知府要问罪,却没想到只是拿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李守财摇了摇头:“哪儿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怕是真正有用的没搜到,才离开的。”
祁琰挺直了腰背,单手背在身后,神色不变:“那倒是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莫不成徐县令真的勾结了山匪?”
李守财张口就要说出来,舌头打了结似的,支支吾吾了几番,还是没将账册的事说出来。
不过李守财没说,李夫人却没忍住,元吉这番与她又说了几次之前和祁琰在别的地方赚钱的事儿,李夫人心下焦急,脑子里想着赚钱与账册,于是一股脑将今日发生的事都交代了。
元吉拉着李夫人的袖子,歪着头有些惊奇:“账册?什么账册?”
李夫人拍了拍元吉的手:“妹妹,这可是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儿,我与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往别处说。”
元吉啧了一声:“唉,你说与我听我还要帮你想着解决麻烦呢,怎么会害你?”
李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家老爷与那徐县令有过一些来往,这徐县令如今果真如你所说被知府查办,知府之所以什么也没查到,就是因为他与山匪来往的账册,都交给了我家老爷。”
元吉眸子一亮,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心里却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就是这个了。
“那这东西可是烫手山芋,知府没有真凭实据怎么会随意派兵,来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你们拿着这账册,如若查到你们头上可怎么办?”元吉推搡她。
李夫人急着直皱眉:“我也是这样想的,难道要我们还回去?”
“怎么能还回去?还回去还是留有证据,我就问姐姐一句真话,李家当真只与徐县令有关系,与那山匪无联系吗?”元吉这话问出来,李夫人顿时一愣。
就算李夫人不说,元吉也都猜到了,她不捅破,直接说:“如若有关系,可千万要摈除自己的关系,如若没关系,我教姐姐一个法子,主动把这账册交给知府。”
李夫人一愣:“交给知府?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知府我们与徐县令有关系吗?”
元吉摇头:“并不是要你们以李家的名义将其交给知府,你想想城另一边,一直与李家齐名的贾家。”
李夫人顿了顿,仔细思虑了一下,顿时朝元吉瞧去:“你让我假冒贾家,将账册交给知府?”
元吉点头:“既然徐县令已经有难,却不告诉你们,反而还想让你们背锅,那你们肯定也不能任由他宰割。不瞒你说,我夫君也查过,贾家暗地抢走了不少李家的生意,你便差一人,以贾家名义将账册交给知府,不说里面是什么,给了就走,绝对查不到你头上。”
李夫人伸手拍了拍心口,再朝元吉瞧去,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分外精明,自己做生意这么多年,却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妹妹当真是冰雪聪明。”
元吉谦虚地笑了笑,哪儿是她冰雪聪明,来前祁琰就说了,李守财为人小心谨慎,未必会说出什么,要找突破便从他的夫人下手,他夫人已经信了元吉一次,再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
她不过是按照祁琰给她分化好的几条可能发展的路,选了一条最相近的说,结果就真的说中了。
几人走到了月老庙跟前,李夫人也听了方才的话题,拉着元吉的手问:“妹妹可知道这许愿树很灵?”
她眨了眨眼睛摇头:“不知,不过刚来这里的时候,夫君带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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