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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不一般,简直是被你猜中了才是。”元吉道:“我去的时候,他们还没到,到了之后陈县令竟然给那山匪鞠躬,喊他一声夏将军,那山匪似乎地位挺高的样子,两人一番交谈,没少提‘上面’二字,恐怕真的与三皇子脱不了关系。”

  “夏将军……嘶,小河神,这回你可给我立了一个大功了。”祁琰说完,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桌案边拿起纸笔便要写信。

  元吉没敢打扰他,等他写完了之后,才好奇的问:“所以果然有问题吗?”

  “何止是有问题,我甚至理清了事情的关键,如若此事是真的,朝中的变化将要翻天覆地。”祁琰说完,边推开了房门,对着护卫甲耳语了几句,将信件交给了对方:“务必要你亲自送到。”

  “是!”护卫甲将信件藏在了怀中,连东西也没收拾,带了点儿银钱便出发了。

  元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说:“对了,我听那个夏将军说,今晚要找人行刺你。”

  祁琰的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笑了声:“这样,那我就来个瓮中捉鳖。”

  元吉给祁琰通风报信,说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祁琰得知晚上会有人过来行刺自己,于是也已经让人回去传话,给知府府衙里的人带个信,别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装大人,也得有些实质性的举动了。

  当天夜里,元吉和祁琰就坐在房间内,谁也没睡,房内点着灯火,等着知府府衙那边的消息传过来。

  这晚下着大雨,窗户外面的风声呼啸,仿佛深夜里的鬼泣,让人心中发毛。

  元吉看向手中拿着书正对着灯火细看的祁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更加苍白。

  元吉注意到了他额头上起的汗水,知道他的身体恐怕不太好受,心口的伤口或许已经裂开,只不过是长年累月下来,已经习惯忍耐罢了。

  祁琰突然伸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放下书走到床边抱了张被子过来,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然后对着灯继续看书。

  元吉瞧他当真是怕冷的样子,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

  十五六岁时期的祁琰,身体健壮得很,大冬天里就穿两件衣服在雪地里跑,跑到河边河岸上都结冰了,他还能脱了鞋子站在河里要抓鱼。

  后来当然是给祁家的人带回去了,生怕小少爷冻坏了。

  元吉轻声问了句:“你是冷,还是疼啊?”

  祁琰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已经习惯了,说不上是哪种感觉,总之跟临死前所感受的差不多吧,明日就好了。”

  元吉心中涌上了一阵酸涩,她说:“我让人给你点个暖炉吧。”

  “若是有用,我怎么会不用呢,我又不差这个钱。”祁琰朝她瞥去一眼,笑了笑,随后放下了书,稍微打开了一点儿被子对元吉道:“过来。”

  元吉:“……我不好过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

  话还没说完,看见祁琰那副表情,她就知道自己不好再说下去,于是端着板凳凑过去了点儿,嘴里还嘀咕:“我就过来一点点哈。”

  祁琰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拽着元吉就把她抱在了怀里,给两人裹上了被子之后,一只手从元吉的肩膀搂过来,又拿起了那本书继续看:“你别动啊,闹得我疼了我和你没完。”

  元吉有些尴尬:“你怎么这么无赖呢。”

  祁琰嗤地一声笑出来:“你才知道我无赖吗?”

  “按理来说你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如何性格养的这么差,也不知道祁老爷与祁夫人如何能受得了你的。”

  祁琰稍微侧了点儿脸,朝元吉瞧去:“你能受得了我吗?”

  元吉叹了口气:“受不了又如何,还不照样受着了。”

  祁琰呵呵地笑了出来:“是了,他们也应当和你想的一样。”

  元吉白了他一眼,觉着无聊,于是就跟着一起看书。

  祁琰看着的书元吉看不懂,甚至还有些字是她不认识的,看得时间久了就犯困。

  屋外的雨还在倾盆,一袭黑影快速地在街道上跑过,一路来到了客栈。

  客栈的门已经关上了,护卫乙与护卫丙都在屋子里等着,二楼的窗沿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打声,两人便将窗户打开,护卫丁浑身湿透,将脸上的面纱摘下。

  三人立刻朝隔壁走过去,敲了敲房门后,听见了祁琰的一声:“进。”

  护卫丁对祁琰拱手:“恭喜大人,此番来了二十二名山匪行刺,两名已死,二十名活捉。”

  元吉声音不大,却字字直击阿统内心,一股莫名的感动翻涌上心头。阿统哽咽一声,“元吉。”

  阿统话音一转,担忧道:“可是祁琰怎么办。若是这预言成真,那这剧情便彻底崩坏了,到时候这个世界怕是要消亡。”

  谁知元吉轻笑一声,一脸淡然道。

  “这预言不可能成真。”

  “只要我在,他便不会魂飞魄散。”

  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空气兀得静了下来,就连张扬的食人草都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氛,锋利的叶片“咔咔”两下,似是在无声震慑着什么。

  宣长生低头看了眼夹在两指之间的竹笔,漫不经心地将竹笔在掌心转了转,势如破竹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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