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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岁数差不多,但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元吉的目光在随行的一群人中仔细看了看,没想到却在最后一排挑着行李的两人中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祁少爷。

  祁少爷穿着粗布麻衣,头发有些凌乱,虽然是低着头的,但是那双眼睛却在人群中不断打量。

  随从打扮的祁少爷目光在随行的老百姓中看了一眼,大致掠过,看向元吉这边时,元吉特地侧过脸,省得与他对上视线被发现。

  于是一排几十个人中,每张脸都正对着马匹上的‘祁大人’喜笑颜开,唯独那一张脸反方向看树,祁琰顺着元吉的视线朝树上瞥了一眼。

  两只鸟儿在啄嘴,像是互相喂食的样子。

  ‘祁大人’下了马匹,抖了抖官袍,便大步朝府衙中走去,与此同时最后一排的随从祁琰便朝元吉走来,站在她跟前不远处打了个响指。

  元吉继续看鸟儿,甚至撅起嘴打算吹两个口哨,结果嘴巴刚撅起来,耳朵便被一只手个捏住了。

  祁琰一手捏着她的耳朵,强硬地让她看向自己,一手将她头上裹着的花布给扯下,稍微弯下了点儿腰,凑过去,挑眉笑着问:“来迎接我啊?”

  元吉被迫抬头,眨了眨眼睛,认真仔细地打量眼前的男子。

  应当说,他已经算是男人了。

  他比起五年前离开的时候高了许多,也健壮了许多,皮肤没以前白了,不过眉眼还是那样,眼睛大,但是眼尾翘,带着几分任性又邪气的味道。

  元吉突然有种自己带大了个孩子的感觉,可是那孩子的手正扭着她的耳朵。

  于是她伸手拍开,顾忌会引得周围人的视线,改低声呵斥道:“没大没小。”

  祁琰嗤地一声笑出来,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半托的姿势拉她出了人群,往知府的府衙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妹子,哥哥带你看看新家。”

  元吉想拉开他的手,结果拉不动,嘀咕道:“谁是你妹子,我要回河里了,出来只是意思意思,你个小毛孩儿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么……”

  祁琰空余的那只手在腰上擦了擦,随后面无表情地捂住了元吉的嘴,也不顾元吉腿短跟不上,大步跨入了府衙。

  而随着‘祁大人’一同入府见到这一情况的四名护卫面面相觑。

  护卫甲:“妹子?”

  护卫乙:“祁家无女,是未来的知府夫人。”

  护卫丙:“长得挺漂亮。”

  护卫丁:“大人有眼光!”

  元吉被祁琰强行拉着转了祁夫人给他造的假山、花园、鱼池、凉亭等,最后拉到了大厅。四名护卫排排站好,还有一名祁夫人雇过来的家丁端着两杯茶,在四名护卫的目视下哆哆嗦嗦地端到了桌上。

  “大人喝茶。”

  祁琰将元吉按在了座椅上,一杯茶递到她跟前,自己端起另一杯,笑眯眯地瞧着她。

  元吉往后缩了一下,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搞的?不是说当了知府?那马上的人不是你就算了,你还装扮起随从来了。”

  祁琰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果然富贵惯了,脏兮兮的外衣里面便是真丝的内衫,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我这做戏给别人看呢。”

  “做什么戏?”

  祁琰没回答,放下茶杯,动了动脚,护卫甲直接端了个凳子过来,脚刚抬起来,凳子就推到了腿下。

  元吉:“……”

  祁琰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朝她伸过来:“你烧坏了我的衣服,赔。”

  话题骤转,多年不见竟然就伸手要钱了,元吉直接站了起来往后退一步,眉毛都竖起来了。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记仇呢?况且那是他自己突然冒出来抱着她的,烧坏了还能算她的错?

  气归气,元吉还是很认真地从荷包里拿出了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咧嘴假笑:“钱还你了,再见!”

  祁琰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转头哎了一声:“吉吉~”

  元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是看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给他投了个眼神:“你有病啊?这么叫我。”

  祁琰啧了啧嘴:“找你来,不是逗你玩儿,是有正事儿与你谈的。”

  元吉挑眉,五年不见,能有什么正事儿?

  元吉撇嘴:“实不相瞒,今日相见我还有点儿尴尬,我与你也没太熟。”

  祁琰听她这么说,收了自己的玩性,也松开了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道:“先坐。”

  元吉勉强坐下,顺便将桌上的二两银子摸回来放回荷包里。

  祁琰道:“我在京城这些年也不是什么也没做的,即便隔了千里远也听说了吴州的近况,吴州外的几座连山上有山匪,之前有两个知府就是这么没的,简直横行霸道太猖獗了。”

  元吉点头,不明白这与她有何关系。

  祁琰一本正经起来倒是有点儿当官的样子,与方才混不吝完全不同,说话的时候皱起眉心,那张脸也严肃了许多。

  周遭的气压逐渐降低,兀得一股清香出现在身侧,将周遭的浊气驱散了不少。

  祁琰:“这地方怨气多,用些灵果会舒服些。”

  元吉她偏头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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