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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干!

  如若仓中无粮那知府还不肯撤兵或是打一场,那他们便冲下去拼个鱼死网破,大不了两败俱伤。

  他们山里走惯了,对山路地形也熟悉,对方占不得好处的。

  李守财跺了跺脚:“凉寨主就别起那些心思了,若无粮食,你们就算是与山下的官兵们苦战,也讨不了好,不如与我做个生意来的好。”

  “你要卖粮给我们?你有这个胆子?”凉寨主问完,旁边的兄弟们全都在哈哈大笑。

  李守财道:“并非是我要与你做生意,我是要与你推荐一人,那人要与你做笔大生意,大买卖!”

  “这城中除了你,还有人敢于我做生意?”凉寨主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状似轻松地磨着手中的大刀。

  李守财解释:“那人并非吴州人士,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他做生意荤素不忌,不过有个前提,他必须得当面谈,就看凉寨主能不能赏这个脸,如若真的谈妥了,鹿蜂寨接下来恐怕还能再称霸许长时间。”

  “你的意思是而今我鹿蜂寨不能在吴州称霸了?”

  凉寨主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纷纷面露凶色。

  李守财虽然怕,但是想起来此番上山的目的,便忍着惧意道:“我自然希望鹿蜂寨继续在吴州称霸,只是这新上任的知府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凉寨主好好想想我提的买卖,做与不做,便在你一念之间。”

  凉寨主淡淡地瞥了李守财一眼,随后道:“那便带那人过来瞧瞧。”

  李守财见事情这般容易就谈妥了,心里也松口气,鹿蜂寨他虽然有些瓜葛,但心里始终忌惮他们是山匪,为人狡诈且凶悍,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这买卖的成败,也看元老板的本事了。

  李守财上山大约两个时辰才下来,他下山后没多久便与李夫人商量,要去鼎丰客栈找祁琰了。

  鼎丰客栈内,祁琰正与元吉在下棋。

  元吉单手撑着下巴,身后站着护卫甲乙丙丁四人为军师,眉头微皱,啧了啧嘴:“下一颗棋子落哪儿呢。”

  护卫丙是四个护卫中下棋最厉害的,也经常与祁琰对弈,不过这局棋基本被元吉玩儿死了,只能退,不能进,于是他指了一个地方道:“夫人下那儿。”

  元吉听了护卫丙的话,对面的祁琰道:“我可要赢了。”

  元吉端起茶杯还没喝就哼哼:“你让一让我嘛!”

  祁琰挑眉,闭着眼睛随便下了个地方,刚好在元吉之前设下的陷阱里,元吉笑嘻嘻地将那颗黑子收了起来。

  祁琰在另一边故作惊叹又摆出可惜模样道:“夫人好棋艺,厉害厉害,为夫佩服。”

  元吉挺得意,护卫丙在后面伸手擦了擦汗,心想自己陪着大人下棋的时候,对方可是招招下死手,每一局都势必要比上一局快更拿下他才行。

  放水这种事,不存在的。

  元吉觉得下棋还挺有趣,便与祁琰又重来了一把,祁琰在另一边单手撑着下巴,半垂着眼眸嘴角勾起,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总在元吉快要被逼入绝路,护卫甲乙丙丁跟在后头直擦汗也想不出求生之路的时候,就故意下错了一个子,让元吉得甜头。

  还每回都要用那种拙劣的演技故作惊讶道:“怎么又让你赢了一步,看来不能小瞧了你。”

  偏偏元吉还就吃这一套,搞得几个护卫都有些羡慕嫉妒她的待遇,又有些欣慰还好他们夫人是个傻的,看不出来他们家大人觉得逗夫人玩儿比和夫人下棋要有趣多了。

  李守财与李夫人来客栈的时候,元吉还在与祁琰下棋呢。

  李夫人瞧见,笑着说:“妹妹在下棋呢,我瞧瞧。”

  李夫人瞥了一眼棋局,元吉已经是必死之势了,她顿时哎哟一声:“看来这局妹妹要输了。”

  对面的祁琰听见这话,笑着道:“我又如何会让夫人输。”

  一子落下,整个棋局局势翻转,反倒是祁琰这边分外不利,李夫人都瞧奇了,开口夸赞:“没想到元老板非但对夫人爱护有加,就连棋都下得出神入化。”

  祁琰摆了摆手,元吉这才知道自己方才原来一直被让,心里还有些不乐意,她刚才骄傲了好一会儿呢。

  “李老板此番来,可是与鹿蜂寨谈妥了?”祁琰让手下人将棋局端下去,上了茶水过来。

  李守财与李夫人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笑着道:“是,今日一早我便找了条小路上山了,与那鹿蜂寨的凉寨主说了一番这事儿,凉寨主说,倒是可以见见元老板。”

  “如此便好。”祁琰抿嘴笑了笑。

  李守财又皱眉:“不过那凉寨主可不是个好惹的人,脾气有些差,元老板切莫与他顶撞,此番上山,还是凶险的。”

  祁琰摇头:“无妨,我自由妙招,不过就希望我见凉寨主时,李老板别跟着了。”

  “我不用去?”李守财皱眉。

  在众人沉默中,元吉看着面前提示【房屋破损程度以达百分之九十】的提示,一个机灵,瞬间清醒。

  “咔擦”一声,指尖的晶石受力好久瞬间布满细碎的裂缝,并且这裂缝快速蔓延开来。

  见状,阿统的瞳孔骤然一缩,“元吉!快扔出去!”

  下一息,金光大绽,巨大的冲击感在那几道黑影之中炸开来。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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