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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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大家！Elillo家族出名的地方有很多，品味不俗、坚韧不拔、目前还活着……”

  这时的大厅中，现场早已布置完毕，舞会即将开始，男主人优雅地站在正座旁，向下面的一众来宾介绍着自家的亮点。不过从人们的眼神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并没有取得自己预期的效果。

  男主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正当他想要继续自己的演讲时，一阵毫无感情变化的机器合成女音从他身后响起：

  “适时的轻笑……”

  男主人身后的窗台下，一个复古地球仪孤零零地立在那。随着几片弹窗和数行代码闪过，Cyn娇小的身形背对着众人出现在地球仪上。

  在自认为“适时”的轻笑后，Cyn一扭身子，转动地球仪面对众人。雷光乍现，在夺目的电光下，映出的是她身后阴影下扭曲的触手和节肢。

  在场的不论是东道主还是来宾们都显然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是沉默着没有反应，大部分都在忙于理解现状，个别的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有人闪远点！”

  几乎在同时，Tessa和J一脚踹开舞厅大门。J掐着腰把那把长剑扛在自己脖子上，Tessa则把手中的枪旋转了几圈，指着地球仪上的Cyn道：

  “这是一起公民谋杀案……”

  本来不知该如何应对突发情况的男女主人，一见到Tessa的出现，立刻默契地将矛头转向了自己的亲女儿：

  “喔！竟然穿那件裙子！”

  “不准你用那么酷的姿势拿枪！”

  后面的Cyn似乎并没有耐心听可有可无的、对于她而言已是死人的家伙说话。小手轻轻一甩，两个求解器光标立刻套住两个东道主，把他们连带桌椅扔到了一边。随后，她选中那颗地球仪举起，语气平淡地对闯入的Tessa说：

  “记住，Tessa，你本来是不必……”

  砰！Tessa明白Cyn的危险，她并没有给Cyn自说自话的时间，而是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子弹瞬息间摆脱火蛇扑到Cyn的面前，却被求解器扭转了轨迹，打着转射向了窗外。Cyn满不在乎地说：

  “你本来不必……”

  下一秒，她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是刚才那把手枪，Tessa发现它居然只有一颗子弹！于是干脆把它丢了出来，紧接着又连续投掷向Cyn杯子盘子之类的。

  Cyn面无表情地挡下那些杂物，不见任何动摇。似乎是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她朝天举起右手，轻轻一握。

  轰！

  璀璨的黄光从她手中绽放，刹那间笼罩了整个舞厅。Tessa惊恐地发现，在场的所有机器人全在这一瞬间陷入了Cyn的控制。身旁的J也是一样，只见她面部显示着一个大大的叉号，狞笑着关上了舞厅大门，封死了Tessa的去路。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抛弃了那副娇弱的身躯，此时周身笼罩在黄光中的Cyn已经完全化为了一个扭曲的半机器怪物。她一把捏碎了那个地球仪，像捏死一只蚂蚁般风轻云淡：

  “你本来不必看到这一切的……”

  ……

  N被吓了一大跳，他后退两步紧张地看着Uzi，后者依旧处于罕见的暴怒状态：

  “阴谋！***，该死的，都是笑话！我们到底算什么？！！！”

  “所以，我们到底是……”N小心地问道。

  “看看这些吧，这就是你们将来的样子。看看她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新生？力量？是嗜血！是灾厄！我们就像一百二十一运算法，即便努力无数次，都不过是被人一开始就设定好的1+1=2！！！”

  “可是……你不是进来了吗？”N的声音更小了。

  “假如我没有进来呢？你就会像是另一个你一样，被砍下脑袋，重置记忆，继续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工具和杀人机器！”

  “那V……”

  “她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

  “我们得快走了，至少现在，我们还能挽回一些东西。”

  记忆中的场景开始崩塌，重新出现在N视野中的，是Uzi的房间。一瞬间，所有记忆都回到了N的脑海中，他抬头看去，见Uzi正抓狂地踢飞了一个饮料盒，正好打在V的头上，也同时唤醒了后者。

  醒来后的NV都察觉到自己的系统权限发生了一些变化，但都没有深究。V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被偷窥后，第一时间是恼怒，但她也明白Uzi是为了帮助他们，所以也不好发作，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了N一眼，便别过头去。

  “谢谢了，Uzi。”N语气温和地对Uzi说道。一下子结束了Uzi的焦虑状态，后者红着脸说：

  “先别提了，我们得快去救T……”

  “不用了。”

  房间门突然打开，T背手的身影出现在门后，V敏锐地发现，他背着的两只手中，有一只与肩膀没有连接。

  “你……”V掩饰着自己变动的眼神，刚想发问。T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我很抱歉。”

  此话一出，Uzi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T没能守住匙虫。没办法，超能力就是超能力，不是拳脚功夫能够应对的。V表情重新变得凶狠，从地上跳起来准备出击，目光却扫到了Uzi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