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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甚至有些是普通禽兽亦或是某种人体,也不得而知。空气中飘散着时时往人鼻子里钻的血腥味道,而与萧淼清站成一排的魔族或人族,均无人露出任何异样神色。大家都是平静的,亦或是狂热的。

  萧淼清心中略感不安,方要回头看张仪洲,手心却先被人用力捏了捏,好像在无声地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萧淼清要转的脑袋便停住了,师兄就在他旁边,刚才的一点不安便散了些。

  他们在主殿下的院子里站了有一刻钟,主殿前的台阶上便来了两排童子打扮,但外表老成的人。两种特质结合起来,显得分外诡异。

  魔庙的庙祝也终于出现,他并未完全化作人形,而是以半人半魔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拿着一卷经书在主殿门前站定了,诵念起了唱诵魔神的经文。

  霎时间沉默被他打破,萧淼清与张仪洲身边的所有信众均一起或高或低地跟着吟唱起来,众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院中由结界回弹,形成一股奇异而又舒畅的回响,叫萧淼清的脑袋一嗡,好像有另一种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想必周围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萧淼清左右看看,大家的声音都随着念诵越来越响,好似是得到了某种回应。

  唱诵了三五遍后,庙祝方才停下,至此他身后的主殿大门也由童子缓缓推开。

  主殿最高处足够五六丈余,那魔神像几乎与房顶齐平。

  萧淼清在殿门开启的瞬间变注视过去,终于在到达魔界的几天后,用这样曲折的方法见到了传闻中魔神的形象。

  魔神的外表果然与神君像大有不同,神君半合着眼睛满脸慈悲宽和,但魔神是睁着眼的,直视着殿外的所有信徒,萧淼清抬头看去的第一个瞬间,几乎有正和魔神对视的心惊感觉。

  魔神的身体也像是被诸多魔族的特征糅杂成的,唯有他身后的鱼尾说明了他最早的来源。魔神的身体上甚至还长了一对翅膀,而魔神的双眸是绿色的。若仔细想想,他的特征也并非是普通魔族的糅杂,而是当下魔界中几个最强家族的组合。

  这是否说明了这些家族其实暗地里都和魔神或多或少有牵连?或者这只是魔神当初为了笼络信徒而刻意为之?

  萧淼清正思索着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在台阶末端的庙祝再次开口。

  “今日你们得了魔神的许可聚集在此,便是三生有幸,在魔神的见证下成婚,自此你们便是不可分割的一对,需要在信奉魔神,敬重魔神的路上相互督促相互爱重……”

  庙祝的目光在院子里所有人的脸上扫过。萧淼清也注意着他的神色,发现庙祝的模样倒不是很警醒防备,应当是完全信任了经过魔神审核的人。

  萧淼清不由想起自己受审核时的事。他不觉得自己真的算是魔神或者说神君的信徒,但是他还是被放了进来,这是为什么?

  倘若这是他祭品的身份……

  萧淼清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回想起了另一个庙祝的声音,他曾经对萧淼清说:“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你会记起你祭品的身份,身为祭品,你的分分寸寸,血肉筋骨,天然就归属神君,由他支配,由他占有……是你自甘献祭的。”

  萧淼清再次抬眸看向魔神,对方的瞳仁也看着他,萧淼清不安地握了握张仪洲的手,总觉得好像那神像中真的有一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如此刻,”庙祝抬高的声音将萧淼清的神志唤回,“有人退却后悔,自可离开,今日仪式过后,你们可要知道互相便成了不可分离的伴侣。”

  人群中自然没有动静,萧淼清也静静等着庙祝接下来的话。

  哪里想到他说“不可分离的伴侣”这几个字后,主殿内的神像忽然有了反应,好像忽然涌了无端愤怒上来。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萧淼清想要看清楚邪神的模……

  魔神神像下传来石料摩擦的轰隆闷响, 好似那死沉沉的石块忽然有了自身的意识,要从神座上走下来。

  原本就阴沉灰暗的天幕愈发如被泼洒了墨色般,暴雨如瀑顷刻间隔着结界洒遍城中, 然而雨水触碰到无形结界的瞬间, 流淌下来的却是几近深黑的红。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比初时浓重了十倍有余,漫天的红隔着结界将里头的信众围绕起来, 好似他们是囚笼当中待屠戮宰杀的牲畜。

  魔神显然发怒了。

  萧淼清心中一跳, 不知是不是自己和张仪洲被发现了, 他回头看张仪洲, 却发现大师兄紧紧盯着魔神像, 面色却隐含某种他看不明的笃定与冷然。

  萧淼清再看庙祝,他正也仓皇步下台阶几步,以防被魔神的怒火波及, 他与院中的信徒一样第一反应都是惊惶, 显然这异动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从前应当未曾发生过。

  不过庙祝很快镇定下来, 他抬手示意仪式暂停:“魔神显然不愿意这场仪式继续,待我和魔神沟通, 了解他的本意后再决断下一步。”

  庙祝说话时, 眸光在场中所有人身上扫过。即便他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变数一定在场中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身上, 魔神的行为就是提醒。

  只不过庙祝心中也有疑惑, 倘若在场的人有问题, 怎么在最开始查验的时候并不指出, 反而到了此刻才有提醒?

  而尚在结界之外,本来要在庙祝结束发言之后才得入内观礼的闻淳,在此刻也忽然被这血雨惊住, 同时想到已经入内的萧淼清和张仪洲,心中一急,便想往里走。

  然而他的步子叫人拦住,僵持在那不得入内。

  闻淳不得进,便道:“那我走总不必拦着我吧?”

  他扭头指着外头的自家侍卫说:“那些人就是来找我的。”

  外头的人不止闻淳想走,见着那瓢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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