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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钟商的双眸从懒惰的半阖瞬间睁圆,从中射出冰冷又警惕的锐光,他一点点翻身,仰脸看着天花板,极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哦,在哪里?”

  祁弈阳好像故意卖关子:“我让人打听的,香槐耶黑市有人见到过,你猜怎么着。”

  “少放屁,”钟商眼底霎时结了一层阴冷寂寂的霜,“找到尽快给我,钱不是问题。”

  “知道钟少爷不差钱,放心,有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尽快。”

  说完,钟商把电话挂了。

  他没拿烟的手落在胸口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沉思。

  两年前的某一天,他设在老宅的收藏室被盗,丢了两幅名画和拍卖会上得来的古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来记录的录像机不见了。

  盗贼不仅偷画,还顺手拿走了他的录像机,这么久没消息,不知用意为何。

  想到相机里面的内容,钟商的耳垂开始发烧,他不怕别人看见,可他不想录像机流落在外。

  那段时间,严锵刚从香槐耶总警区调到华人社区,接手的第一案子就是名画被盗,富商家里出了意外,必会引起香槐耶政府的重视,当时压力给到严锵,这也是为什么要如此谨慎护送‘绿宝石’的原因,有过前车之鉴不想再经历。

  钟商得知这位警官和荣湛熟识,只提到名画和古董,没有提及录像机,他要在私底下找回自己的‘秘密’。

  严锵办案效率高,人脉广,认识很多国际刑警,黑市也有不少线人,在名画被送出绿国前及时找回,可惜只抓到一个同伙,另一个提前跑了。

  钟商见过被抓的盗贼,旁敲侧击地询问,确定对方是临时起意,并且没看过录像的内容,他们跑的急,根本没注意录像带机落在了哪里。

  也就是说,盗贼把录像机搞丢了,下落不明。

  钟商特意去盗贼的窝点翻找,一无所获,连着找两年,不能在明处找,只能在暗处找。

  正好祁弈阳有这方面的资源,他只能冒险试试。

  思索间,卧室的房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有人进来了。

  钟商偏过脸,茫然地眨动眼睛:“小雅?”

  无人回应,只有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沉稳而熟悉。

  钟商像被抓包的淘气鬼立马掐灭手里的烟,挥了挥眼前的雾气,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趴在床上。

  那人逐渐来到床尾,高大的影子盖住他的上半身。

  他气息不稳,细细回想白天有没有说错什么话,答案是没有,于是松口气。

  忽然,对方捏住他的下颌,抬起脸,力道不重,但他不敢轻易挣脱。

  双方视线在昏暗的光影交汇,半分钟的默默对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钟商的面颊和脖子,再往下,那片肌肤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观察片刻,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眸光不善,蕴藏着一丝玩味。

  钟商幸运的捕捉到,感到惊奇地睁大眼眸。

  一声“荣湛”硬是哽在喉咙里,半天挤不出口,钟商急得眼尾泛起红晕,要被自己的葫芦嘴急死了。

  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口。

  他垂下湿润的眼眸,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片刻后,男人一把捞起他的身体,让他坐起来。

  他稍微一动,下边就火燎燎的疼,使劲咬住唇瓣,才没丢脸的哼哼出声。

  好在男人动作温柔,留意到他的不适,轻轻托起他的腰,让他坐在怀里,以一种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

  他几乎是依偎在男人两臂之间,脸贴紧那宽阔、坚硬的胸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在这个男人面前,钟商会无条件示弱。

  对方吻着他的额头,从黑衣兜里掏出一包蜜饯。

  是白天的同款!

  钟商难掩激动,眉宇间流露出喜色,刚打开包装袋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蜜饯含进嘴里。

  他总觉得,今晚的男人有点不一样,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而且有意逗弄他。

  他没往深了想,也不愿意去想些没用的破坏气氛,现在只要回抱对方就好。

  吃完蜜饯后,他抬起脸,有点小慌乱地问:“你还想要吗?”

  转瞬间,他又看见男人勾了勾唇,眸中迸出几点戏谑的光亮。

  钟商来不及惊讶,整个人被翻了过去,接着,他那宽松舒适的睡裤被剥掉,像片叶子似的丢到他脸颊旁边。

  他心跳失序,有些欲哭无泪,真就是多余问。

  再这么玩下去,他一周都别想走出房门。

  然而对方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细心地帮他涂抹药膏,过程虽然缓慢,但极具安抚之意。

  钟商忽然想到白天和荣湛的对话,那句“我没想过要帮你”深深刻在脑海里。

  现在算怎么回事

  钟商翘起的嘴角难压,不得不把脸埋进床单偷着庆幸,五根漂亮的手指缓慢拂过被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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