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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逊一本正经:“你当街拉客,我是可以直接把你拷回去的。”

  杨翰生:“”

  “看在你是荣博士朋友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语毕,刘逊把名片还回去,杨翰生直勾勾瞅着他没接,他尴尬地塞进对方的抹胸里,然后启动引擎,操控警车“嗖”的消失,只留下一道车尾气。

  杨翰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气得不轻:“老娘哪里像出来卖的,小伙子真没眼光。”——

  夜晚,荣湛忙到零点才回家。

  回来以后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什么疙瘩没解开,其实是早上的瞬移一直困扰他,只是他没空出太多时间去细究。

  忙是真的忙,到家依旧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读研的博士导师邀请他做学院期刊的总编,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接手。

  如果没有艾米的个案,他兴许会答应。

  关于艾米,不得不承认,除了治疗师的责任心,他还抱有私人情感,作为叔叔他喜欢这个小女孩,愿意花更多时间和精力。

  思及此,他想起今晚忘记跟艾米说晚安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给管家发送一条短信。

  管家还没睡,直接打电话过来:“荣医生,艾米不到八点就睡了,谢谢关心。”

  荣湛问:“她近期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夜里惊醒的情况变少了,她的改变有目共睹。”老管家差点喜极而泣。

  荣湛保持非常理性的一面,挑几个关键问题询问,得到答复后,他提到艾米‘编故事’的环节,包括他布置的作业家长有没有辅助完成。

  老管家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加速语气说:“她这几天特别喜欢画画,画的很简易,我老眼昏花看不懂,您要看看吗?”

  “好啊。”

  “稍等,我拍照发给你。”

  就这样,两人先把通话挂断。

  荣湛等了几分钟,手机接收到老管家发来的几张照片。

  艾米在马克纸上画了好多‘火柴人’,是那种非常简单的人体形状和动物。

  其中有几张画作里是两个人,放在一个长方形的框框里,身体歪歪扭扭。

  荣湛最先想到艾米的父母,而后猜测,小姑娘或许想表达其他含义,火柴人扭曲是受到画功影响,真正的意图,还要当面询问艾米。

  这件事被荣湛记在问诊笔记中,决定下次见面探寻一番,同时,他把艾米近期所画的故事记录在案,并创建日志。

  今晚没有私人录音,不过荣湛有兴致地翻了翻录音盒。

  他的书房设有整面墙的书柜,下面由数十个抽屉组成,他的录音带全部存放在抽屉里,靠近墙角的一排抽屉,他很少去翻看,总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去忽略。

  他不去想原因,潜意识认为没必要。

  明天是工作日,荣博士还要整理嫌疑犯西蒙斯的精神评估资料,他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怀抱着一点小疙瘩上床休息了。

  室内黑暗,一派静寂——

  城市另一边。

  钟商必须承认,身体确实要坏掉了。

  下午和荣湛分离后,他一直待在产业园的私人别墅睡觉,身上的热度褪去,可疲惫没有离开。

  醒来以后是夜晚,他那里依旧胀胀的痛,明显是过度滥用,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黑白颠倒,睡意全无。

  钟商泡完澡趴在床上,脚蹬着床头,脸搭在床尾,一只手噙着燃半截的香烟,另一只手懒洋洋垂落。

  他保持这种姿势慢悠吸烟,习惯性的只开夜灯。

  屋里空旷黢黑,静的针落地可闻。

  一个人独处就容易胡思乱想。

  钟商摸出耳机,听了一会荣湛的录音,心里五味杂陈。

  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没有艾米,他是不是还要再拖几年才敢接近荣湛,他明明那么想他,怎么就不敢往前迈一步呢?

  “你是真踏马的没种”钟商已经数不清第几次骂自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感到鼻腔涌上一股涩意。

  他抽了抽鼻子,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这时,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嗡作响,备注是祁弈阳。

  钟商冷瞥一眼屏幕。

  大半夜的来电,真烦人!

  他几次忽略,静静吸着烟,可手机连着一直响。

  “有事?”他接起来,语气懒慢带点不耐烦。

  祁弈阳传来一阵低笑:“知道你没睡,想听听你的声音。”

  钟商漫不经心吸口烟,五官笼罩于烟雾中,长睫在面部投落浅淡阴翳,散漫却危险:“再废话?”

  “OK,不开玩笑,”祁弈阳见好就收,肯接电话就算是天赐良机了,“录像机的事儿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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