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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叶迟迟先出去一下……我这边有点事处理。”
祁麟偏头,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她,“小迟,你先出去。”
叶迟迟看见这么一大群人,吓得都结巴了:“一、一块走。”
祁麟微微低头,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找刚刚那个服务员,带你去监控室。”
叶迟迟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唇:“好!”
音乐在放《朋友》,激昂又带点伤感的歌词像讽刺着什么。
刘悦可悠悠在最中间的沙发坐下,翘着腿。
跟班们不约而同站在沙发两侧。
何野推了把祁麟,走到茶几前,压抑着怒火:“你到底来干嘛?”
“明天就是个人赛,”刘悦可双手撑着沙发,倾身质问,“听说你之前的成绩都是假的?”
何野看了眼茶几上的酒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哈哈哈……真好笑。”刘悦可在歌声中笑起来,显得异常诡异,“时启隅第一,你第二,我第三,结果现在你告诉我,都是假的……不觉得很可笑么?”
何野没做声。
“是不是看不起我——”伴随着缓慢而清脆的掌声,刘悦可的手停在空中,眼底一片冰凉,“何野,你藏的够深啊!”
“初中就压我一头,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没用尽全力还能超过我,每次看排名是不是特爽?”刘悦可嘲弄地看着她,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十指交错搭在膝盖上,“现在好了,一个竞赛,可以展现你真正的实力了。”
初中是故事的开始,她们被分在一个班,一个是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女,一个从农村来默默无闻的土女孩。
天骄之女会弹琴、成绩优异、长相优越,从小被老来得女的父亲放在心尖尖上,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是高傲的、体面的,理应是全校最优秀的一个。
偏偏每次风头,都能被藏在校服下不起眼的土女孩抢走。
不用努力就能得到的好成绩,偏偏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要她怎么无视?
嫉妒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父亲只说过,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公主,但没教过该如何调节别人比她优秀。
十三四岁,是青春期的开始,也是一个很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年纪。
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刘悦可将在家里的那份无法无天带到学校。因为背后的父亲,班主任见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欺负何野,在耳垂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让何野成为学校人人喊打的丧家犬,她简直开心透了。
她要撕碎那份无所谓。
她要撕碎何野。
她只需动动手指,何野就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何野离开一中的那一天,她取得了胜利。
成绩比她高?无所谓,只要有人能压她一头就行。
这个念头在长年累月下,似乎刻进了骨子里——只要有人能压何野一头,无论是谁,她都开心,都能放声大笑。
结果又有人告诉她,这些都是骗她的。
她就像一个唱独角戏的笑话,以为何野也在这场戏中,结果人家手握剧本,掌握大局,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刘悦可哼笑出声,精致的妆容下早已不是当初被父亲夸一夸就高兴很久的女孩。
“刘悦可,只有你觉得可笑。”何野说,“这里所有人,只有你看不起你自己。”
“你说什么呢!”丸子头堪称是刘悦可的头号马屁精,她说完下一秒就叫嚷道。
“难道不是吗?你看不起她?”何野退了一步,耳垂闪出银色的光辉,“至于成绩,我考多少分、第几名你都管不着。”
刘悦可靠在沙发上,轻蔑地说:“好一个我看不起我自己。”
“既然如此,今晚别走了。”刘悦可拿着遥控器换了首歌,“正好桌子上这么多酒,要么唱歌,要么喝酒,你选一个。”
“选个屁!”梁夏气得涨红了脸,“要喝你自己喝,这些就当我请狗了!何野,我们走!”
几个头染五彩的男生挡在她们身后。
祁麟抿直唇角,“要打架么?”
何野拉住梁夏:“别冲动。”
“不打架,只是想请你们唱首歌,喝个酒,打个牌而已。”刘悦可不太满意换的歌,又按下一首,“不来我就说不准了。”
刘悦可将声音调大,震耳欲聋的英文歌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耳膜都要震碎了。
她随着音乐的旋律轻点指尖。
“好啊。”祁麟在角落里拉过一条塑料小凳子,在刘悦可对面坐下,“怎么玩?”
“我跟何野玩。”刘悦可手指点在茶几上的大王上,“谁输了,谁喝一瓶酒。”
祁麟无视第一句话:“规则是什么?”
“斗牛。”
“我跟你玩。”祁麟目光直视刘悦可。
何野皱眉,扯了扯祁麟的衣服:“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