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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戳他心口:“你记性不好。”记不住我是谁。
电梯停下,顾思成气鼓鼓地先走出去,穿过黑暗的走廊,停在梁吟家门口,仿佛是证明他的好记性。
他侧着身子让梁吟开门,门锁刚“咔哒”响动,他即自后揽过梁吟脖颈,以“锁喉”姿势捞她起身亲她后脑勺。梁吟挣了一下,狠狠踩了顾思成一脚,又回身抬膝顶他胯部。顾思成疼得面目皱起,没发出声音,抬眼湿漉漉地看她:“……搞错方向了。”
梁吟牵他进门,怒狠狠地把他推进卫生间:“洗干净再上床。”
顾思成待在里面,半天没声音,连水声也没有。梁吟开门看,是靠在墙上呼呼大睡。
“这时候不嫌脏了。”梁吟小声吐槽。
她把人拖到角落,趁着放热水扒开他衣服,衣服随意丢出门外,脱裤子时喊道:“抬脚。”
顾思成反应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梁吟,把内裤也脱下去。
梁吟:不忍看。
她对那器官熟到像自己的外置器官一样,但见到还是有种奇怪的感受。思来想去还是怪顾思成不要脸,梁吟接过一捧水拍在他脸上,说:“我有看见你就扒下自己内裤暴露私/处么?”
顾思成睁眼往下瞅了一眼,乖乖摇头。
梁吟没忍住摸了一下,问:“喝醉酒真的不可以么?”很柔软的感触。
她抚摸顾思成脸颊,在渐渐攀升的水温中与他接吻,一面也把自己衣服脱下扔到卫生间门外。顾思成期间睁开眼,直愣愣的一直望着她柔软的胸脯,再也不闭上了,手放在两边动也不动。
梁吟无奈中牵起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都可以摸……”
“……”
实践证明,努力努力还是可以的,或者可能顾思成还不够醉。
顾思成头疼着醒来,梁吟已经不在身边,身旁被子都已经凉透。他看了看时钟,断断续续回忆起昨晚,丢人地捂住脸。
他起身要去阳台洗脸,路过角落时被绊了一下,低头看是梁吟的宝贝箱子。他回忆起刚刚这个箱子的位置本就不正,似乎是因为他昨天也踹到一脚。
……人家父母留下来的宝贝,他到底为什么看不顺眼要踹一脚?
顾思成蹲下身,把箱子移回正位,移好之后仍没站起,心中飘过一抹好奇——梁吟收藏的真的是父母给的东西么?
在她13岁就抛下她离开的父母,又会给她留下什么,能装满满当当一整个箱子?
顾思成忆起自己昨天踹那一脚,其实有借着酒意发泄自己对她父母这般作为的愤懑之情。梁吟看了他一眼,以为他站不稳,扶着他回床边,没多在意。
顾思成盯着箱子,心中飘出一个声音——这是那个“替身”的东西。
不,是他替身的那个正主的东西。
顾思成双手发痒,竭力克制自己想搬出箱子的心。他这和不信任妻子、怀疑妻子出轨而查妻子手机的蠢头男人有什么区别?如果被梁吟知道,多破坏感情?
可是他会好好地复位回原位,不让梁吟知道的。
顾思成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时钟,终于站起身。距离梁吟下班已经没多久,今日不宜开箱,该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他的想法从不开箱成了不让梁吟发现开箱。
顾思成去洗了把脸,又去冲了个澡,香喷喷地等梁吟回来。
梁吟带了外卖,两人坐在小桌旁吃。梁吟抬眼看他锁骨下方挂着爱心玉吊坠,衣服“心机”地敞着一个口,漏出条弯弯的像残月一般的红痕,在色白的皮肤上显眼又漂亮。
梁吟这顿饭吃得心猿意马,一直想着顾思成脖颈下方的弯弯月亮,月亮的另一个尾端藏在衣领里,好像是等待着人去扒开。
吃完饭,顾思成收拾外卖盒子进外卖袋,梁吟自后揽着他,双手在他身上揉着,顾思成泄出声喘息,含着笑意说:“你这姿势好标准的流氓啊。”
两只手像罩着个什么圆水果。
梁吟不说话,直到看到顾思成红晕从耳后漫到脖颈,才抬起身,理理本就整齐的衣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饭后散步。”
顾思成听到的是:“去消消食,回来再做。”
他扬起唇,露出明灿笑意。
两人在外看到小孩手上拎着儿童花灯,再看到广告大屏才意识到:“今天是元宵啊。”
他们去街边小摊上补吃了汤圆,又乘车去市里最热闹的地方看花灯展。彩色灯笼挂了一路,红色最多,古色古香的小巷里人山人海,他们路过手工制作的小摊,许多大人带着孩子在做大小花灯,也有情侣或夫妻依偎在一起同做一个,他们本都路过了十多米,顾思成又牵着梁吟回到摊子,指着半成品花灯说:“我要。”
梁吟:“……”
他们只得找了一个不那么拥挤的地方坐下,却还是人挤着人,在纸面上画图案,写祝福。梁吟认真地照着桌上案板画,而顾思成望着她低垂的眼睫,笔触描摹着她的模样。
他们最后把成品挂在了阳台上,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暖黄的电子灯光,以及纸张上的人影花影。
梁吟入睡前又看了好一会儿灯笼,满足道:“元宵节快乐。”
顾思成已经合着眼入睡,她挨过去在他唇瓣亲了亲,温吞说:“谢谢你。”
顾思成揽着梁吟,含着笑意入睡,但半夜又沉溺进可怖的梦境。一个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