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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和程京蔚都在让她大脑不断发昏。
深切体会到,什么叫“色令智昏”。
男人眸色沉沉认真注视着她瞳孔,低声:“尔尔,我会乖,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安全感,让你不必担心年龄与阅历差距。”
“所以,尔尔,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再爱我一次。”
她思绪都转不了。
像被抽走灵魂,心中、眼中都只剩下程京蔚。
他倾身,又亲了下她鼻尖,语调轻柔,带着哄诱的意味:“点头。”
江稚尔完全被他引导着,懵着,感觉到他掌心覆住她后脑勺,便顺着他的话轻点了下头。
下一秒,程京蔚再次吻住她的唇,展现出完全的侵略姿态。
手掌捧住她的脸,虎口严丝合缝贴合下颌骨,唇齿间都是他口腔中冰凉的淡淡酒精味,他呼吸也渐渐灼热紊乱起来,完全沉浸其中,勾着她舌尖,如盛夏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江稚尔再次喘不过气,周遭空气似乎都被抽尽。
她近乎讨饶得握住他腕骨,冰凉的表带贴着她滚烫的手心。
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眼眶就这么湿了。
“程……京蔚。”她嗓音都带颤。
“嗯?”
他呼吸更加煽情。
强烈的侵略感几乎要将她碾碎,同时,手抵住她后脑勺,不让她往后退半分,一切都在失控。
江稚尔话都说不连贯,泪水跨越过那么多年的时光终于落下。
她咬字都被浸得潮湿而缠绵,断断续续地问: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
“阿蔚。”
男人嗓音喑哑,沉声道,“尔尔,叫我阿蔚。”
两人边亲边往卧室内走,江稚尔腿弯撞在床沿,就这么跌坐在床,程京蔚倾身,捧着她脸颊继续亲吻,手紧紧箍着她的腰。
将江稚尔的身躯拉扯成一条紧绷的曲线。
直到她真的喘不过气。
她颤着声唤“阿蔚”,气息弱,声音也轻,连攥着他手腕的手也失了力道,她到底年轻,全然招架不住真正的攻势。
直到身子真的都软下来,终于将手臂抵在程京蔚胸口,微微别过脸,憋出脸红气喘的一句“我喘不过气了”。
程京蔚轻笑,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只是脸颊还同她贴着,格外亲昵黏人,笑声透过肌肤传导,震得胸腔麻,耳膜也麻。
“怎么就不行了?”
说得江稚尔脸颊更滚烫,直接抬手“啪”一下打在他脸上,想索性将人推远些。
可他却弯腰低头,和她额头捧着。
片刻后,他低声,像深深着迷于此:“尔尔,我真的很喜欢你。”
江稚尔一顿,在昏暗的光线中低头去寻他的眼,她抬头亲亲他眉骨,又垂眼,忍不住害羞:“阿蔚,我也很喜欢你。”
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热闹的街区,年关尤甚。
而屋内,两人依偎在一起。
程京蔚垂着眼,捏着江稚尔手指,纤细白皙,十指交错又缠绕,细细描摹,像把玩一副价值连城的青瓷玉。
江稚尔靠在他肩头,本就酒醉,现在更晕了,眼睛都快阖上。
过了许久,程京蔚淡声:“现在喘好了吗?”
语气自然平静至极。
江稚尔茫然地眨了眨眼 :“什么?”
“可以继续亲了吗?”
“……”
她没想到,恋爱中的程京蔚会是这副模样。
想象中,他似乎无论何时都该保持清明自持的姿态,即便接吻,也该游刃有余、轻描淡写。
“啊……我还有点……”
“缺氧”二字未说出口,他又覆身下来,食髓知味,带着点惶急和迫切,抬起江稚尔下巴,轻易撬开她牙关深吻。
江稚尔只觉得手软、脚软,腰肢也软。
浑身上下都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酥酥麻麻,全化作了心底的渴。
……
江稚尔不知道这漫长的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最后被门铃声打断。
江稚尔被吓到。
她做贼心虚,心态还未转变,像被抓包早恋的小朋友,睁大眼:“是谁?”
“不知道你会回来,之前约了法务部过来谈。”
程京蔚揉了揉她头发,又在她嘴角亲一记,拇指抹过她唇瓣的湿迹,“不想出来就在卧室里,早点休息。”
江稚尔不想出去。
她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和集团法务部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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