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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还少了个人。孙氏脸色阴沉,转身就去店里预备将温俊良那个不顶事的废物给拽起来清醒清醒!
温苒苒看了那黑衣人两眼,拿出绳子熟练地打了个猪蹄扣将人捆上,旋即抬眸看向霍行:“阿行,麻烦你去外面看看,是否还有旁人,有的话一并抓进来。”
齐衍点头,飞身跃起翻过院墙。
“哎哟!”前头传来温俊良的一声惨叫,随后就骂起来,“姓孙的!谋杀亲夫可是大罪!”
“罪个屁!”孙氏也回骂道,“叫你来是要你守夜的,不是让你在这享受睡大觉的!还打上呼噜了,你怎么不上天呢!快快起来去帮苒苒,不然回去我就告诉母亲,看看咱们俩谁有理!”
温俊良此刻才清醒过来,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一拍大腿急急忙忙披上衣衫:“对对对,我都睡糊涂了!我这就起……诶!慢点慢点!你慢点!”
他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就被孙氏从桌上拖下来,拽着一路踉踉跄跄地去了院子里。
温苒苒见温俊良过来:“三叔,把这人带到店里去。”
她低头看着黑衣人,见他还在挣扎抬脚踢了他两脚:“别挣了,给你系的是捆猪用的猪蹄扣,猪都挣不开,你就更别想了。”
温俊良也跟着踹了两脚,提着痛得嗷嗷叫的黑衣人转身进店。
不一会功夫,温苒苒见霍行翻了进来。
齐衍走过去沉声道:“外面无人。”
“好。”温苒苒与他一同进店,进去时正见着温俊良将黑衣人蒙面的黑巾子拿下。
那男人慌忙低下头躲闪,却还是没逃过温苒苒的眼睛:“杨管事?可是个熟人呢!”
她慢悠悠地坐下,倒是没想到薛家竟敢在这时候来找他们麻烦。不知是过于蠢笨,还是认为他们薛家在汴京城内能一手遮天了。
“苒苒,可要送官?”孙氏瞪着杨管事恨的牙痒痒,他虽没做成什么,但也实在可恨!
一听见要送官,杨管事身子一软瘫在地上,脸都白了。
原本这样的事不需要他一个做管事的亲自动手,但为了取得东家的信任,让他更信重自己,最好能取代那个倚老卖老的严管事,他这才亲自过来一趟。
他从前跟着东家干的缺德事多了,也没落下什么把柄,没想到玩了一辈子鹰,今儿反倒让家雀啄了眼!
杨管事咬着牙,现下悔的肚肠都青了:表个屁衷心!
温苒苒凝视着他的神情细细琢磨着。他们抓得及时,杨管事到底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是真的将他送去官府,至多也就是把他关上几日以示惩戒,并不能将薛家如何。反倒会把人惹急了,说不准会加紧报复她。
她微微眯了眯眸,忽地开口:“听闻你和你们东家是一起长大的?”
杨管事微怔,听她这么没头没脑问了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温苒苒弯眸笑笑,声音脆甜轻快:“有这样的情分在,想必你也知道不少事情。”
杨管事警惕地抬头直视温苒苒,许久后兀地轻笑一声:“东家待我不薄,想让我出卖东家,那你是在做梦!”
“你还挺忠心的。”温苒苒打了个哈欠,不欲再与他纠缠,起身去柜台后边取了几张纸与印泥来,让霍行按着他按了手印。
杨管事神色慌张,眸中满是红血丝:“你想干什么!”
温苒苒扁扁唇:“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你们薛家还真有意思。”
杨管事啐了一口,
刚要张嘴骂,温苒苒抡圆了膀子扇了他一个嘴巴。
“啪”的一声脆响,温俊良下意识地捂上脸,五官都皱成一团,就好像打在他脸上似的:啧啧!这得多疼啊!
杨管事被打的头眼发昏,看东西都重了影儿,顿时再说不出一句话。
温苒苒拿着按了手印的几张纸,笑着看向孙氏:“三婶婶,我的字不大好,劳烦您帮我写些东西。”
温俊良幽幽道:“她那手字还不如你呢!”
“可显着你长嘴了。”孙氏瞪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甩甩手。
温俊良见了赶忙捂上脸,躲到霍行身后去了。
“诶?”温苒苒探头看着温俊良,“三叔您脸上怎么有个巴掌印?”
“还不是你三婶婶那个泼妇……”
后面的“泼妇”二字声若蚊蝇,温俊良看着孙氏朝自己横了眉毛,赶紧又躲了回去。
温苒苒忍不住笑笑,又对霍行道:“阿行,你把这人再捆结实些,定要看好了。”
齐衍点头,立即去做。
温苒苒带着孙氏回了屋,翻出来本市井话本递给她:“三婶婶帮我将这几张纸写满了,字越小越好,最好一打眼让人看不出上头写的是什么。”
孙氏满眼不解,但还是翻开话本子照着抄写。
“苒苒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没瞧懂你要干什么。”孙氏边抄边问,“要我说,就应该将那管事严刑拷问一番,让他吐出些薛安做的不法之事,咱们手里有了把柄,他们便不敢再使绊子了!”
温苒苒又点了几盏灯,让屋里亮堂些:“三婶婶,私设公堂、拷问良民那可是触犯律法的!即便是他真的招出来了什么,在公堂上,咱们也是要被申斥的。薛家再煽煽风点把火,咱们为这个进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