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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郁萧年抵在beta的额头上,半强迫地让江晚楼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已经叫了好多次‘郁总’了,就算是小心眼、报复,也足够了吧?”

  alpha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是刻意流露出来的示弱。

  江晚楼不愿承认自己就这么被哄得找不着道了,但视线触及郁萧年的眼睛,嘴硬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年年。”他哑着嗓子低低喊着郁萧年的小名,眼皮半垂着,遮住了漆黑眼眸下的深色,“郁总不愿意陪我睡觉,年年愿意吗?”

  像是在进行某种比可怜的比赛一样。郁萧年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没忍住笑了下,在beta疑惑的眼神扫过来之前,他连忙应下:“嗯。”

  因为发烧的缘故,江晚楼的体温比平时高了不少,被窝里暖融融的,郁萧年躺进去的瞬间只觉得就连骨头缝里都冒着舒服两个字。

  然而他才刚刚躺下,江晚楼就翻身过来,有力地双臂将他牢牢禁锢住。

  “等——”郁萧年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

  beta梦里梦外都擅长用同一招,用刚刚展示给alpha看的小腿压制住反抗。

  郁萧年挣动不能,也不敢过分挣扎,只好又急又气地喊:“你的手!”

  “没回血。”江晚楼亲了下郁萧年的唇角,似安抚又像不经意的威胁,“你再乱动,就说不准了。”

  威胁格外有用,郁萧年果然不动了,只是仍旧用不赞同的眼神盯着他。

  “陪睡呢,年年,睁着眼做什么?”江晚楼不为所动,反而得寸进尺地吻alpha的眼睛。

  明明是盖被子纯睡觉的事情,偏偏叫他说的过分缠绵暧昧,仿佛他们要做什么有违道德底线的色情交易似的。

  吻落在眼睛上,郁萧年不得不闭了下眼睛,视觉一旦丧失,别的感官就变得更加灵敏。

  江晚楼只让他消除了后颈腺体上的标记,却没有对房间里的信息素进行处理,郁萧年闭着眼,鼻尖萦绕的尽是自己浓浓的信息素味道……

  以及淡淡的,难以捕捉的,属于beta的气息。

  尽管郁萧年有意回避、掩藏,但失去标记带来的焦躁不安始终悬在心口,让他难以喘息,但此刻,他嗅着beta发间浅淡的清香,心口缺失的部分被另外一种满足填满,不再那样空落落。

  郁萧年抬头看,江晚楼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他呼吸平稳,分明是已经睡着了。

  只是即便beta已经睡着,但搭在郁萧年腰间的胳膊和压制着他双腿的大腿却没有半点减轻力道的意思。

  郁萧年只好放弃逃脱的念头,安安静静地听着beta规律的心跳。

  这样温情的时刻,即便是被易感期折磨到神志不清,郁萧年也不曾妄想过。

  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试图保持清醒的精神被温暖与柔软一点点腐蚀,让他全然没有任何抵抗力,在不知不觉中闭上眼,陷入熟睡。

  江晚楼抱的很紧,紧到彼此的胸膛紧密贴合,轻易能感受到对方起伏的胸腔与心脏搏动的频率。

  睡着了。

  江晚楼缓慢睁开眼,漆黑的瞳孔明亮清澈,不见半点困意。

  他悄无声息地凑得更近,郁萧年的脸他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但这样近距离,却没有多少次。

  目光是无形的画笔,沿着alpha深邃的眉眼小心细致地描绘着,仿佛要把此刻目光触及的所有都牢牢刻进脑海中。

  很多人在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之后,都会对具有相似特质的东西产生移情,但江晚楼把模糊破碎记忆里失去的“小狗”和眼前能触摸、能拥抱的alpha区分的很清楚。

  他只是……

  只是清醒着恐惧着失去。

  江晚楼喉结微微滚动,他盯着郁萧年,无法否认,在戳破郁萧年为了他想要摘除腺体时,最先涌上心头的不是愤怒。

  而是卑劣又扭曲的愉悦。

  江晚楼低下眉眼,在沉默与静谧中叩问自己的心扉——

  那些掩藏在冰冷神色下的句句诘问,到底是处于对alpha欲图伤害自己的行为的指责,还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反反复复地验证自己在alpha心中的特殊、与众不同?

  江晚楼心跳加快,他控制着呼吸,想要压下过分活跃的心脏与精神。

  但他还是听见了自己身体最深处、最不可告人的那面发出的讥讽——

  承认吧,你就是在为自己比对alpha而言最为重要的腺体还要重要自得,为alpha满心满眼都是你,所有情绪都能被自己轻易支配而窃喜。

  江晚楼无力反驳,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廖叔近乎残忍的逼问。

  他要如何保证,郁萧年全身心交付的信任,不会在某一日成为利刃,伤人伤己?

  第55章 人尽皆知

  郁萧年是在船只快要抵达码头时醒来的,他短暂的迷茫了片刻,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床上。

  “!”

  郁萧年猛地睁大眼睛,“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江……”

  “醒了?”

  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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