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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

  郁萧年垂在腰间的手掌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腕,阻止着抑制剂的注入。

  “不要抑制剂……”郁萧年眉头紧皱,面露祈求,“我、要你……江晚楼——唔!”

  冰凉的液体完全注入腺体,郁萧年缓慢睁开眼,惺忪的睡眼里映出beta沉稳而近乎无波无澜的脸。

  “江、晚楼。”

  “嗯。”江晚楼丢开空了的抑制剂,手指轻柔的揉了揉泛红的腺体,低头吻去溢出的血迹。

  他嗓音低哑,像白净的画布,有朝一日被浓墨重彩的绘画过,再不复往日清冷。

  郁萧年意识仍旧混沌,他小口吞咽,喉头滚动。

  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他。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郁萧年的确很困,即便意识有片刻的清明,眼皮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耷拉。

  “江晚楼……”他圈紧了beta的手腕,“陪我。”

  要睡觉,要陪。

  是黏人的狗狗。

  江晚楼从不觉得自己是多爱笑的人,此刻,唇角却没经过允许,自顾自地上扬,眼里脸上都漾开满足的笑意。

  “嗯,陪。”

  他托着郁萧年的头,任由他枕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睡吧。”

  得到承诺,郁萧年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困意瞬间吞没了他,不过片刻,他就沉沉的睡去。

  易感期对alpha的消耗,是书籍再怎么细致入微的刻画,江晚楼再如何逐字不漏的铭记于心,也无法真切理解的。

  他只能沉默着,用视线描绘alpha的脸庞,一点点把他疲惫的神情牢牢记在心头。

  确保抑制剂发挥了作用,alpha短时间内不会再醒来,江晚楼小心地把郁萧年的脑袋挪到了枕头上,为他盖好被子后,才换了衣服出门。

  他从不撒谎,只是很少把话完全说清楚而已。

  **

  虽然江晚楼只是beta,但他在上学期间的每门课都修到了“优”,其中包括abo性别教育课程。

  正常情况下,alpha的易感期每三个月发作一次,持续时间在4-7天不等。对郁萧年而言,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靠抑制剂过活,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耐药性,通常易感期时间为五天以上。

  在间隔时间和持续周期上,omega的发热期与alpha的易感期一般无二。

  江晚楼不在现场,无法判断当时的情况,但其中最大的疑点无疑是那个omega,以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诱发alpha的易感期,是为什么?

  郁萧年也是幕后人要设计的目标之一吗?

  可对方是怎么确定望柯一定会参与这件事的?

  “叮——”

  一声脆响,电梯门徐徐向两侧打开。

  “江晚楼——”

  江晚楼抬头,看见了余怒未消的alpha。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喉头滚动,不情不愿地换了称呼:“江先生。”

  江晚楼的视线没有在江墨身上停留,而是直接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那个被alpha扶着的omega身上。

  他无力地垂着头,棕色的披肩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脖颈上,格外狼狈。而他左臂的衣袖像是被利器划开,割出了一条长长的破口,露出狰狞的、带着凝固的血块的手臂。

  江晚楼嗅到了淡淡的花香,即便经过多重处理,omega所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仍旧没有消散。

  他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问:“他就是昨晚进入发热期的omega吗?”

  第30章 心如擂鼓

  当问题从江晚楼口中说出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无视了江墨试图阻止的手,绕开挡在电梯出口处的轮椅。

  “……你、”

  omega抬起头,他面白如纸,嘴唇干裂,虚弱的模样随时都有可能眼一翻就晕过去。

  昨晚他连伤口都没处理,就被直接丢进了隔离室。尽管岛上酒店里的隔离室极少使用,但各类药物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即便没人照顾,他也不该落得眼下的糟糕状态。

  但挖除腺体第五年的第一个发热期,来的比想象中还要猛烈千百倍,手臂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身体最深处不断升腾的渴望,他根本顾不上处理一掌多长的伤口,任由鲜血直流,几度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毫无疑问,秦杭现在之所以还能站着,吊着一口气或者,全多亏alpha及时把他捞出来,并打了两针勉强维持住了营养。

  可是当无神的眼珠触及到江晚楼的面庞时,他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挣扎着想要摆脱身边人的搀扶,依靠自己站得挺拔。

  他从不觉得自己比江晚楼差,也不想在此刻被江晚楼比下去。

  只是,beta的视线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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