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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理所应当。

  她是他的妹妹,小而珍贵的宝贝,他听到心里那个小人儿终于发现了同类,欢呼雀跃着,和他说赵涟清,你终于找到活着的理由了,你的生命里终于出现第二个需要你保护的人了!

  他爱她,全身心地爱她,可以抛弃生命与一切为敌地爱她。

  而她逐渐成长,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在他严密的注视下成熟,像一颗桃子,从含苞待放的花蕾,蜕变成为粉嫩诱人、香气四溢的果实。

  某一天,这颗果实把自己凑到了他的唇边,单纯无害地问他:“哥哥,要不要尝尝我?”

  他心想,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真是恶心,她是颗完美无瑕的桃子,谁都不能对她产生饥饿感,一只小虫、一只小鸟都不能玷污她——他自己更不可以!

  可谁知道她如此聪明,他们相依为命了将近二十年,她很容易就找到他的弱点,让他低下头颅,步步退让,终于有一天,他把桃子摘了。

  没有吃掉。

  却日复一日地观赏,把玩,嗅着她成熟香甜的味道,隔着薄薄的桃子皮亲吻多汁的果肉,把吞食吮汁的丑陋欲望拼命压抑下来。

  直到现在,她发觉了他的欲望,把他的牢不可破的心墙悉数炸碎,看到了里面柔软的、懵懂的、未曾见过天日的小人儿。

  小小的孩子,看到了她。

  “哥哥?”

  甜美的声音换回了他的神智,赵涟清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她一点点逼退到了书桌旁,身体卡在桌子和她中间动弹不得。

  她明亮而湿润的眼睛里倒映出他小小的影子。

  “你的新手机里也有我的照片吗?”

  他点点头。

  “你喜欢吗?”

  他又点点头。

  “我也喜欢,就像我高中的时候,必须要抱着你的衬衣才能睡觉一样。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味道对我来说,就是最有安全感的巢。我们早就无法离开彼此了,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去生活。”

  她甚至没有说是正常的“兄妹”,而是“人”。

  他们本该在一起,命中注定离不开彼此,哪怕是短暂的出差,都要靠着彼此的视频和气味才能好好活下来。

  这可怎么办啊?这个稀薄的世界允许如此浓稠的爱意出现吗?

  “所以哥哥,你瞧——”她伸出手,缓缓覆盖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激烈的心跳声击打着她的掌心:“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给了你这么多的勇气,所以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讲?”

  赵涟清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垂下眸光,勾起唇角。

  一束月光从窗前探入,洒下轻盈的银辉,照在他浅色的发丝上,发梢熠熠发光,像是洒了一层细碎的星子。

  “因为我爱你。”

  他凑到她的面颊旁,吻了吻她的唇角,嗫嚅道:“我爱你。”

  唇瓣覆盖上对方的温热,沈念在他怀里,像是幼鸟一样抖动了一下,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她终于听到了这三个字,像是一股温水顺着耳后流到脊椎,舒服又战栗,令她几乎要在这一瞬间融化。

  “我也是。”她激烈地回吻他,撬开他的唇瓣,攥紧他的衬衣,在短暂的换气的空隙中轻轻呢喃:“我爱你,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

  月光如水,澄澈明亮,薄如蝉翼,将他们交缠的身影投射在地面,宛如两团相融的墨彩。

  赵涟清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地裹在怀中,凶狠而又用力地吻着她。他们好像从来没有亲吻过彼此,好似从来没有尝过彼此的味道一样,这个吻如此的绵长、深刻而又竭尽全力,让他们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对方的味道,无法挣脱、无法逃离的体温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枷锁,直至气竭到最后一刻才分开唇瓣,那一瞬间他们发誓,几乎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小小的书房里响起了两个人紊乱的喘息声,像是勾人的羽毛,将他们的视线又吸引到罪魁祸首身上——饱满而又温热的唇瓣。

  于是,在短暂汲取了几秒钟氧气,让呼吸系统稍稍恢复正常后,他们再度吻在一起。这次,赵涟清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在书桌上,自己仰头,仿若一个虔诚的信徒,亲吻着他命运的恩泽。沈念双臂环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像小猫般揪着他的衬衣,将那熨烫平整、价值不菲的面料抓得皱皱巴巴。

  这种感觉,美妙得如同一场难以抗拒的盛宴。

  像是某种尝不够,戒不掉的食物,迫不得已分开唇瓣吸气时,仅仅一秒的间隙,都会让人感到失落,而后又迫不及待地再度贴合,以一种近乎要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的热烈,啃咬着彼此的唇瓣。

  书房狭小而静谧,沉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挤压沙拉酱的声音响得令人面红耳赤。

  可是停不下来,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即使下一秒就要死去也不能将这个吻打断。他们的唇舌已经探索到了能抵达的地方的极限,再深一些的话,这张书桌便不太合适了。赵涟清直起身子,将她一把抱起来。

  沈念嘟囔了一声,似乎不愿分开,抬起小脸就朝他的下巴处凑去。于是他只能一边吻着她,一边稳稳当当地抱着她,绕开地上的狼藉朝床上走去。然后“咯吱”一响,这张狭窄的单人床无辜地承担起两个人的重量,痛苦地发出刺耳的抗议。

  但是抗议无效。

  他们无暇顾及其他。

  整个地球毁灭掉也好,猛犸象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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